魔界還想再說什么,卻聽到天空一陣巨響,隨后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便從天而降。
女子面前帶著一張白色面紗,就這么立在忘川河中間,背對著仙界眾人,面對著妖魔兩界的人,指著陌擎的頭,道:“魔界殺孽太重,本座今日便替天行道?!?p> 靈淵皺著眉頭,看著空中的女子,問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的聲音是靈力放大過的,聽不出是誰的聲音,只知道她是個女子。
只有小七知道,這是白璃準(zhǔn)備動手了。
白璃放下手,道:“你不配知道。”
說著腳下御風(fēng),快速靠近魔界大軍的中心。
陌擎終于有點慌了,想用力把身邊的靈淵拉到面前,只是靈淵好像算到他會這么做,他扯了半天也沒把靈淵拉動。
既然拉不動,那就躲到他身后!
他想著手腳便快速躲到靈淵的背后。
妖界的人發(fā)現(xiàn)陌擎把自己家妖尊當(dāng)做人肉盾牌當(dāng)下就不高興了,紛紛把劍轉(zhuǎn)向了魔界。
而魔界大軍正在跟女子做斗爭,不讓女子靠近自家主子,哪里能顧得上妖界大軍的反水。
妖軍,魔軍一下就亂成了一鍋粥,而白衣女子就這么游刃有余的在兩軍的刀劍里游走,時不時還要恐嚇一下魔軍。
染塵瞇著眼,看著攪得對面雞飛狗跳的白衣女子,道:“璃兒怎么來了?!?p> 小七聽到這句話猛的一愣,被嚇得心臟漏了一拍,只能聽到身邊白澤的呼吸聲。
聽不見答復(fù),染塵干脆點名,道:“嗯?小七。”
那雙好看的眼睛正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卻只看著那個白衣女子在對面穿梭。
小七被這一點名,嚇得差點魂飛天外,哆哆嗦嗦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p> 染塵沒有聽到滿意的答復(fù),聲音調(diào)高了一個度,眼里的危險更明了了幾分,“是嗎?”
“……”
小七哆嗦著身子,最后還是把白璃想復(fù)仇的事托盤而出。
染塵聽完便青筋暴起,拳頭握的死死的,追問道:“所以青夜的力量封印解除這些事也是你告訴她的?”
小七低著頭,道:“我沒有?!?p> 染塵卻是揮揮手,低吼道:“你知道她去取那靈力的時候有多危險嗎?”
兩人用的靈力傳音,外人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搖折扇的蘭熠看戲正看的好好的,余光卻注意到小七半跪在地上,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敢說,便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對面,自己看戲。
一襲紅衣的花落小心翼翼的站到蘭熠身后,低聲問道:“尊上,還不動手么?”
蘭熠揮了揮扇子,道:“再過會兒,本尊還沒看夠呢?!?p> 花落皺著眉看了一眼還在穿行的白璃,清楚的看到白璃已經(jīng)有點支撐不住了,于是便用靈力傳音道:“尊上,那是神尊首徒,死在我們面前怕是不好……”
很快蘭熠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死了才好,又不是我們殺的,是妖界和魔界殺的,算賬也算不到我們頭上?!?p> “可是……”
花落還想說些什么,蘭熠卻又說:“就算是在我們面前死了,那也是她學(xué)藝不精,得了北辰君的全部靈力還是死他們手里,那她就是個廢物?!?p> 說完便直接斷了和花落的傳音。
白璃滿意的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兩軍隊伍,拍了拍手,道:“不陪你們玩了。”
說著快速的想靈淵沖去,只是她才飛了一點,便感到腳踝被一個人抓住了,心下道不好,另一只腳準(zhǔn)備踹開他,卻又被拉到了另一只腳。
整個人就這么被那個人拽著腳踝,甩了個圈,口里大吼:“休想打我們尊上的主意??!”
說著白璃便被他丟向了仙界那個方向。
白璃被突然的墜落感嚇得雙眼緊閉,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迎接摔下去的疼痛時,她感到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面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掉了一半了,白璃顧不上拉回面紗,鼻間縈繞著淡淡的檀香,耳邊是有力的心跳聲。
染塵柔著聲音,道:“淘氣?!?p> 說完便腳下輕點,站回了原地。落地后染塵才把她放了下來。
白璃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血污,和染塵身上不小心沾上的血跡,有一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低下頭,扯著自己的衣角,不敢看染塵。
發(fā)現(xiàn)腳邊小七拉了拉她的裙擺,小聲的說:“你太冒險了?!?p> “……”
白璃沒說話,只心道:“我要是不冒險,妖魔兩界會打得不可開交嗎?!?p> 白璃被甩出去,妖魔兩軍很快又站好了位置,只等自家老大一聲令下,便沖過去殺了他們。
這邊仙界軍隊也是各自拿著自己的仙器法寶,蓄勢待發(fā)。
白璃沒殺成靈淵便回了染塵身邊,花落心上一記,不動聲色的上前又走到蘭熠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尊上,要催動子蠱嗎?”
“嗯?!?p> 蘭熠蜻蜓點水般的頷首,目光若有似無的看了白璃一眼,手里的扇子搖得更快了。
一會兒,白璃的悶哼聲傳來。
“唔……”
胸口一陣劇痛,白璃悶哼一聲,捂著胸口,險些站不穩(wěn)。
小七見狀趕忙扶住白璃,一臉關(guān)切的問道:“小璃你怎么了?”
染塵也發(fā)現(xiàn)了白璃的不對勁,蹲下身子,摸了摸白璃的脈搏,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去殺了妖尊,否則,你會爆體而亡。”
花落陰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白璃茫然的轉(zhuǎn)過頭,搭在花落竟是好整以暇的站在蘭熠身邊,雙目正直直的看著對面的靈淵。
陌擎已經(jīng)從靈淵的背后站出來了,正憤恨的盯著她。靈淵則是側(cè)過頭,跟陌擎站的老遠了,仿佛靠陌擎近了就會弄臟自己一樣。
胸口的抽痛還在繼續(xù),白璃來不及想太多,只勉強靠著小七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然后擠出一抹笑容,對染塵說:“師尊我沒事,您別擔(dān)心?!?p> 染塵沒聽到似的,握著她的脈搏,雙眉緊皺,脈搏沒有異常,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著,他運起神力便往白璃脈搏處探去。
花落眼看不妙,趕忙從蘭熠背后站出來,對染塵欠了身,道:“神尊,讓我來吧?!?p> 染塵看了花落一眼,見是治好了仙界瘟疫的國師,這才松開了白璃的脈搏,收回了神力,把位置讓出來,有禮道:“有勞?!?p> “花落……”
白璃皺著眉頭,把手往背后藏了藏,“不勞煩了,我這是老毛病,沒事的?!?p> 小七卻拆臺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這個老毛病?”
白璃欲哭無淚的看著小七,心下明白了江昀說過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意思,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我才有的?!?p> 花落道:“不妨事,讓我看看吧?!?p> 她笑容明媚,白璃卻在她的笑容里看出了一絲狠毒。
“不,不,不用,我沒事了?!?p> 白璃掙扎著,把手藏的更深了。
讓花落給她治?想得美!
只是小七拉住了她掙扎著藏著的手,還好死不死的放到了花落的面前。
小七道:“麻煩了?!?p> 花落笑著接過小七遞過來的白璃的手,看似認(rèn)真的診脈起來。
花落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她和白璃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再不殺了妖尊,你體內(nèi)的子蠱就會讓你爆體而亡?!?p> “……”
隨著花落的靠近,胸口的疼痛愈發(fā)強烈,白璃努力克制著疼痛,裝作沒事的樣子,只是蒼白的臉色卻出賣了她。
明知花落給她診脈是沒安好心,她卻不能跟別人說,七叔也沒有看出她不對勁。
花落繼續(xù)說:“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p> 這句話一說完,白璃就發(fā)現(xiàn)胸口的疼痛消失了。
白璃知道,現(xiàn)在她只有兩個選擇,一,殺了妖尊,二,不為所動。
殺妖尊勢必九死一生,不為所動更是會爆體而亡,那她為什么不先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想著,白璃心下一橫,心里默默的說了句,“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
說完她便如同脫韁的馬兒一樣飛了出去。
花落握著她的手本來就松,她這一飛毫不費力的就掙脫了。
“璃兒!”
“小璃!”
染塵和小七異口同聲的喊出了聲,各自向白璃飛出去。
他們還沒抓到白璃的衣角,白璃就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陌擎的面前,倒不是她自己停下來的,而是陌擎在她飛出來的瞬間也用了魔力把白璃從那邊吸了過來,所以染塵和小七都沒有能摸到白璃的衣角。
陌擎掐著白璃的脖子,臉上掛著興奮而邪惡的笑容,大笑出聲:“小東西,你剛剛不是很兇嗎?現(xiàn)在怎么不兇了?”
窒息感直冒頭頂,白璃只覺得自己快死了,被陌擎高高的舉在空中,雙手不停的掰著他的手,只是白璃才一百多歲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掰的動幾千歲的男人?簡直就是蚍蜉撼樹,談何易?
染塵厲聲道:“松開她!”
染塵快速飛到陌擎面前,雪白的月璧劍已經(jīng)出鞘,直指陌擎的喉嚨,仿佛只要他敢動白璃一下,月璧劍就會要了他的命。
梨子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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