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柳絮的父親有心臟病,被柳絮送到醫(yī)院進(jìn)行治療,結(jié)果直接被陶范一聲怒吼送走了。
親生父親在自己面前驟然離世。可想而知,柳絮有多么憤怒。
原本因為父親去世,柳絮就有些失去理智,再加上陶范不停發(fā)出聲響,柳絮循著陶范和死神的打斗聲直接來到陶范的病房,此時陶范和柳絮雙雙失去理智,一場大戰(zhàn)不可避免。
柳絮乃是當(dāng)?shù)匾患阴倘鲤^的教官,格斗技術(shù)不言而喻,再加上盛怒之下全力出手,威力更勝從前。
雖然陶范只是普通人,卻因為服用怨念糖果,此時戰(zhàn)斗力也遠(yuǎn)非普通人能比。
“你該死!”這是柳絮一腳踹開病房門所說的第一句話。
“殺……殺……殺……”失去理智的陶范根本不理會柳絮的目光,見到柳絮的那一刻,直接沖了過去。
柳絮輕笑一聲,飛起一腳踢在陶范的胸口上。柳絮本以為陶范受此以及,定會躺在地上哀嚎,結(jié)果陶范只是后退幾步,好似沒有感覺到疼痛,依舊揮刀刺向她。
“殺……殺……殺……”陶范的眼睛通紅,眼球上布滿了血絲,顯色十分恐怖。
服用怨念果實的陶范憑借直覺,清晰的感覺到赤手空拳的柳絮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所幸不再躲避,手持割肉小刀一步逼近柳絮。
柳絮瞬間覺察到陶范的意圖,只能倉促躲避陶范的攻擊。
二人你來我往,在病房內(nèi)輾轉(zhuǎn)騰挪。
原本柳絮還想憑借體力優(yōu)勢,將陶范的體力耗盡,誰知越打越心驚。
陶范的體力好似無窮無盡,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難纏。
如果說最初陶范的攻擊只是尋常人的斗毆手段,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提升到跆拳道藍(lán)帶的水準(zhǔn)。
“不能再拖了!”柳絮情急之下只好抄起病房中的椅子砸向陶范。
“噗嗤……”
“咚……”
柳絮手中椅子砸到陶范的同時,陶范的割肉小刀也刺入柳絮的肩膀。柳絮只覺得渾身刺痛,一種陰冷又無力感覺涌遍全身,隨后“噗通”一聲坐到地上。
“滴答……”陶范的頭上頓時血流不止,疼痛讓陶范暫時恢復(fù)清醒,眼中血絲稍微退去,露出清明的目光。
當(dāng)陶范看到自己的割肉小刀竟然刺中柳絮時,頓時嚇得驚叫一聲,連忙松開握住割肉小刀的手,而割肉小刀竟然沒有嵌進(jìn)柳絮的肩膀中,反而順勢從柳絮的肩膀滑落。
“咣當(dāng)~”割肉小刀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隨著割肉小刀的掉落,柳絮覺得全身消失的力量又重新回到自己身體。
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割肉小刀,柳絮一把將其拿在手中,想要當(dāng)做自己的武器。誰知割肉小刀上竟然傳來一股吸力,柳絮全身的力量再次被抽干。
“咣當(dāng)~”割肉小刀再次掉在地面上。
柳絮驚恐的看著割肉小刀,脫口而出道:“握草,什么鬼!”
“啊……”陶范發(fā)出痛苦的聲音,眼中血色再次出現(xiàn)。
“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困住我!”陶范看向柳絮大聲求助。
柳絮也感覺到陶范的異常,再聯(lián)系掉落在地上的割肉小刀,一開始尋找陶范尋仇的念頭已經(jīng)沒有最初那般強(qiáng)烈。
有些事情必須弄清楚,父親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柳絮環(huán)顧四周,卻沒有找到任何能捆綁陶范的繩子。眼看攤販眼中血色更深,情急之下柳絮直接將陶范撲倒在地,雙臂牢牢鎖住陶范,不讓他動彈分毫。
冰涼的感覺從陶范身上傳來,若非柳絮知道陶范是一個大活人,絕對不會想到活人的溫度竟然能這么低。
陶范的眼睛再次變得通紅,拼命掙扎想要脫離柳絮的舒服,可是柳絮的雙臂好似鐵絲,牢牢的鎖住陶范的身體。
陶范大怒,竟然張嘴咬向柳絮。柳絮急忙歪頭躲避,卻將自己白皙的脖頸露了出來。
“啊……你大爺!”
柳絮口中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怒吼,再也顧不得緊縮雙臂,想要將陶范推開。
誰知此時陶范竟然反抱住柳絮,不讓她離開,口中發(fā)出“咕咚~咕咚”的聲音。
情急之下,柳絮只能胡亂摸索。
“咕嚕~咕嚕~”一個合金鋁管竟然滾到柳絮身邊,看樣子是剛才柳絮拿椅子砸陶范時,從椅子上掉落的。
柳絮不疑有他,抓起合金鋁管再次砸向陶范的頭頂。
陶范猛地一愣,嘴唇也從柳絮的脖頸處離開,直勾勾的看著柳絮說道:“大意了!”隨后兩眼一翻,昏倒在地上。
柳絮用盡全力從陶范的雙臂間掙扎出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柳絮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陰森的聲音:“難道你忘記他怎么害死你父親嗎?殺了他!”
柳絮看著倒在地上的陶范,緊緊的攥了攥手里的合金鋁管。
“咯咯咯……”玩偶李夕晨的聲音陡然響起,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詭異:“你拍一,我拍一,一個小孩坐飛機(jī)……”
玩偶李夕晨拖著殘破的身子,再次從地上飛起,若有若無的笑容加上流血的身體,一切都顯得那么詭異。
“鬼!”柳絮指著飄在空中的玩偶,兩眼一翻種種的倒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話音剛落,死神竟然再次現(xiàn)身,只不過身體更加虛幻。
“你過界了!”一個渾厚的男子聲音在病房內(nèi)響起。
死神大驚失色,他沒想到病房里竟然還有其他人。
“你是誰?”死神厲聲質(zhì)問。
寂靜,死一般的沉寂。
“朋友,既然你不肯現(xiàn)身,我們各取所需如何?”死神拋出橄欖枝。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死神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
“各取所需?哈哈哈……”男子發(fā)出囂張的笑聲:“一個小小的鬼差分身,也敢跟我談條件?”
死神被對方一眼看破,不禁大驚失色道:“你到底是誰?”
“崔子玉!”男子淡淡的回答道。
“崔子玉?”死神再次驚呼:“你不是……”
“爾等西方鬼魅,也敢妄圖染指東方地府,找死!”
“桀桀桀……”誰知死神聽到男子的名字,不禁沒有感到害怕,反而發(fā)出興奮的叫聲。
“怪不得我在這個小娃娃身上失手,原來他的背后有崔府君撐腰!”
“既然識的本府君,還不速速離去,否則定叫你有來無回!”
“桀桀桀……”死神再次發(fā)出興奮的笑聲。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你,我肯定不是對手,但是現(xiàn)在你寄托在一位凡人身上,想必傷勢還沒有痊愈……”
“吞了你,我定能再進(jìn)一步!”
說罷,不等崔子玉搭話,死神竟然手持鐮刀直接朝昏迷的陶范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