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電梯,就聽見護士臺一陣吵鬧。
在這種vip 中p病房,常年掉根針都能聽見。這種場面,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盛景。
“我要見你們院長!為什么給我們安排在北面,還是廁所斜對面!”
“你這人什么態(tài)度,沒看到病床緊張嗎?外面一堆人排隊,你這里還挑三揀四!”
穿著裘皮的女人更是火冒三丈,黑色漆皮巴黎限量版包包直接往護士臺一扔,“我就是挑三揀四怎么了!喊你們院長出來!”
“有錢了不起啊!住這層的哪個沒錢!憑什么給你換!”護士小姐也被搞毛了。這女人難纏的很,自從她過來,這個病區(qū)就沒安生過。
哪里都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群眾,不管是否身處高級病房,也不管你是不是非富即貴。都依然擋不住一顆八卦的心。
夏崇月只覺得這個跋扈的女人看著很熟悉,大腦中信息不斷的閃回,試圖回憶起她是誰。正在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媽,別鬧了。你是來看病人的還是來惹事的!”
“死孩子,你閉嘴。什么叫惹事?!毙“质且回灐!敖裉煲遣粨Q病房,我隔一個小時就來找你們一次。三個小時不解決,我就找你們院長!”
恐嚇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把她拉離了護士站。
那抹熟悉的背影打死她都不會認錯。不是柯震宇是誰!
“也難怪她兒子被捅,有這樣的老媽不捅也難!”小護士皺著眉頭詛咒著,最是看不慣這種為富不仁的態(tài)度。
“你說什么呢?他再怎樣也是這里的病人。她媽得罪你了,她得罪你了嗎?小心我投訴到醫(yī)患關(guān)系科。”柯震宇再怎么渣也算是她半個熟人,她實在見不到人背后咒著他。
小護士朝她翻了個白眼,躲進了配藥間。
來都來了,夏崇月找到病房,打算客套一下走人。
病房并不難找,從某個程度上來說,還要感謝他的媽媽剛剛的大聲嚷嚷。過道北邊,廁所斜對面的單間。
可能是在設計時候為了彌補地理位置的不足。整個單間很龐大奢華。是一般三人間的兩倍大。透過窗簾玻璃,完全沒有醫(yī)院的感覺,更像是星級酒店的套房。夏崇月想,自己要是有機會住這樣的條件,讓她被人捅一刀也是值得的。桌子上各種水果,還有家庭影院的投影。這哪里是在養(yǎng)病,分明是來享受的。關(guān)鍵人家富豪媽媽還不滿意,覺得自己小心肝受了天大的委屈。夏崇月再一次感受到,階層的鴻溝真的是很難跨越。心里更是一萬句的罵自己倒霉。為什么能遇到他這一攤子事情。畢竟事情就發(fā)生在自己的眼前,更是她把這個瘟神送上了救護車。這時候再當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情,怎么也說不過去。
正在她躊躇著什么時候敲門比較合適的時候,里面又傳來了柯震宇該死又熟悉的戲謔聲?!澳愦蛩阏驹陂T口石化嗎?”
“柯主任?!毕某缭聦擂蔚耐崎T進來。恭敬又疏遠的打著招呼。
畢竟他媽還在這里,她也不敢太過隨意。人家是公司的大股東,可是她實打?qū)嵉囊率掣改浮?p> “小月兒,你是空著手不好意思進來嗎?人來就好,沒帶東西我是不會介意的?!笨抡鹩钐勺诓〈采?,交叉著雙手,享受著他媽時不時遞過來的香蕉。
他被捅的是肚子,殘掉的又不手,一大把年紀還要媽媽投喂,夏崇月的腦海中瞬間飄過一個詞,巨嬰!再聽著他讓人無地自容的話,夏崇月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
“這位是……?”豪門富太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媽,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夏崇月,我同事。郝叔叔給我安排的助手。工作能力很強的。這次要不是她,你兒子就橫尸街頭了!”
柯媽媽一改剛剛憤怒的表情,一聽她救了兒子,臉上總算有了點笑容。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略施粉黛,并不妖冶。她閱人無數(shù),這樣進來就忽視她,敢在她面前向兒子翻白眼而不是上來諂媚,抱她大腿的,還真是少見。
郝老頭的眼光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