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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不出手

第22章、陰謀

師父不出手 賴振富 4022 2020-08-25 00:30:35

  莫飛飛給尤悶卸去易容,白灼等人隨丁文勛一起來到丁府客廳。丁甜甜怒氣沖沖要來質(zhì)問,看到有外人在,立時(shí)換了一副臉色和姿態(tài)。

  “爹,剛才是怎么回事呀?”丁甜甜細(xì)聲柔語。

  “是采花賊清一色要傷害你,被我和白大俠趕跑了。”丁文勛解釋道。

  “哇,真的好美!”洪梢目不轉(zhuǎn)睛。

  莫飛飛嫉妒地問:“比我還美嗎?”

  “當(dāng)然……”洪梢脫口而出。

  莫飛飛用力揪洪梢手臂的肉。

  洪梢疼得補(bǔ)充說:“當(dāng)然是各有千秋啦!”

  “白大俠?”丁甜甜疑惑。

  “爹給你介紹一下,白色死神白灼白大俠,他的兩位徒弟洪梢、尤悶,和莫飛飛女俠?!倍∥膭渍f。

  “你就是白色死神白灼!我非常仰慕你!”丁甜甜激動地說。

  “丁小姐,你好?!卑鬃乒笆质径Y。

  “叫我甜甜就好……白灼,我喜歡你!”丁甜甜突然害羞地說。

  所有人毫無防備地被這句話給攻擊了。

  白灼怔住了,一股躁動熱氣從全身沖上脖子,他迅速深吸氣,屏住呼吸,不讓熱氣涌上臉導(dǎo)致紅潮,但耳朵無法控制,充血紅通通了。白灼不能說話,說話會泄氣。

  莫飛飛見白灼耳紅不答,瞎猜心思,猛拍桌子,頭也不回跑出去。

  洪梢本也陷入話境里,見莫飛飛離開,趕緊去追。

  尤悶不敢吱聲,罕見吃驚睜大眼睛。

  丁文勛思緒已經(jīng)凌亂了,各種想不明白,這句話背后帶來的風(fēng)險(xiǎn)危機(jī)充斥著大腦。

  旁邊的家丁丫鬟都聽到了。

  白灼等差不多緩過來,才開口說:“丁小姐真會開玩笑。今天太晚了,我還要趕著回甌寧縣,就不打擾了,丁員外,白某告辭了”

  也不等丁文勛答復(fù),白灼拉著尤悶起身就走,正好洪梢回來搖搖頭說:“沒趕上?!?p>  “那白大俠和諸位慢點(diǎn),我就不送了?!倍∥膭赘械饺f分尷尬。

  等白灼一行人走了一會兒,丁文勛讓所有家丁丫鬟下去,對丁甜甜破口大罵:“你個(gè)死丫頭,玩得什么把戲?為什么說出那樣的話?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失禮?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要得罪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對你的生意影響有多大,是嗎?”丁甜甜直接把丁文勛的話補(bǔ)完。

  “你還敢頂嘴!”丁文勛怒火三丈。

  “爹,你先別生氣。等我給你詳細(xì)解釋完,你反而會高興?!倍√鹛鸩痪o不慢地說。

  “你說!要是說不出什么道道來,我一定家法伺候?!倍∥膭讱獠幌?p>  “那我會從幾個(gè)層面來闡述,請爹中間不要插話,一定要等我全部講完,到時(shí)候要打要罵隨你。”丁甜甜頗為自信。

  “好?!倍∥膭咨晕⒗潇o了一些。

  丁甜甜開始分析了,她說:“先說失禮吧,我只是說喜歡他,又沒說嫁給他,哪里來的失禮?爹只要到時(shí)候解釋一句就好了,那些貴族豪門的少爺公子能有什么想法,不會對你的生意造成影響。而且其實(shí)我說喜歡他,是有用意的,后面我會說到。我怎么可能看上一個(gè)長著一對死魚眼的窮光蛋呢?”

  丁文勛一聽有道理點(diǎn)點(diǎn)頭。

  “其次,你說得罪人,怎么會得罪人?得罪誰?你將來把我嫁出去才會真的會得一些罪人,沒娶到我的人說不定就不跟你生意來往了。就算這次要得罪人,大家不好找我,只會找白灼的麻煩?!倍√鹛鹫f。

  又說得在理,丁文勛氣消了一半。

  “再次,嫁人可是我的終身大事,我一直想找一個(gè)機(jī)會篩選一下這些人。白色死神的到來正好創(chuàng)造了這個(gè)機(jī)會。他武功高強(qiáng),但是沒有權(quán)力、沒有勢力、沒有財(cái)富、沒有背景。去惹他只需要有不怕死的膽量,不會有其它牽連。如果天亮后敢去找白色死神麻煩的,可以先列入我未來夫婿的候選名單?!倍√鹛鹄^續(xù)說。

  “對,愿意為你去冒險(xiǎn)的才是真愛。”丁文勛贊同。

  “最后,白色死神在江湖上小有名氣,敢去找他麻煩的人必定會帶著高手或者大量人手過去,此事一鬧大,就會迅速在整個(gè)江湖傳播開,讓更多人知道女兒的存在,也就有更多人來光顧你的生意,說不定我還能攀上更高枝頭,你說是不是?”丁甜甜全部解釋完畢,最后不忘咨詢丁文勛的意見。

  丁文勛聽了覺得太妙了,沉浸在這最后這一點(diǎn)里。

  “爹,你說是不是呀?”丁甜甜故意又問。

  “是是是,你說得太對了,乖女兒。”丁文勛喜笑顏開。

  白灼等人回到客棧后,發(fā)現(xiàn)莫飛飛沒有在客棧里。

  “師父,她會不會走了?”洪梢有些失落。

  “這個(gè)女人脾氣暴躁又古怪,她走了也好,這樣我們清靜多了。”白灼表面這么說,心里不知怎么感覺空落落的。

  洪梢輕聲“哦”,心道:師父到底對師娘是什么想法?

  尤悶不懂,也不問。

  “天快亮了,我們抓緊睡一下。”白灼說。

  天已大亮,白灼、洪梢、尤悶三人還在呼呼大睡。

  石承禮氣憤地來到客棧,問林春生:“白灼他們住哪間?”

  “三少爺,是出了什么事情嗎?”林春生見到石承禮這副尊容,有點(diǎn)擔(dān)心。

  “你少管,帶我去白灼房間。”石承禮喝道。

  “好的?!绷执荷f。

  到了白灼房間門口,石承禮用力拍門,喊道:“白灼,你給我起來!”他連白大俠也不叫了。

  “誰???”白灼迷迷糊糊地說。

  “我,石承禮??禳c(diǎn)開門?!笔卸Y喊。

  沒辦法,白灼只能起床開門。

  “我剛剛聽說,甜甜說喜歡你,是不是真的?”石承禮臉色不好。

  白灼立刻明白了,便說:“她開玩笑,你別當(dāng)真?!?p>  “我能不當(dāng)真嗎?就算我不當(dāng)真,門口那些人能不當(dāng)真嗎?”石承禮沒辦法壓住火氣。

  “門口,都誰???”洪梢也起來了。尤悶也在旁。

  “你們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笔卸Y說,“外面聚集了很多甜甜的愛慕者,都是福州城內(nèi)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紟Я烁呤謥?,要找你的麻煩?!?p>  “不會吧?丁甜甜就是隨口那么一說,這些人都瘋了吧!”白灼十分詫異。

  “他們不怕死嗎?我?guī)煾敢簧鷼猓悴缓脮粋€(gè)手指戳死他們?!焙樯艺f。

  “我們出去解釋解釋?!卑鬃普f。

  眾人一起來到客棧門口。果然,幾十號人圍著大門口,不是殺氣就是怒氣。

  白灼笑臉說:“各位早?。∥抑滥銈?yōu)楹味鴣?,我要解釋一下……?p>  “解釋個(gè)屁!敢跟我搶甜甜,我讓你橫著走出福州城。”其中一個(gè)人十分兇惡。

  “這人誰???”白灼悄悄問石承禮。

  “我魏三叔的兒子魏世才,在家里排行老七,跟他爹一樣好色,為人比較霸道。他身邊的兩個(gè)保鏢武功不低,一個(gè)是神風(fēng)拳朱原,另一個(gè)是七星劍蔡澤?!笔卸Y湊近白灼耳朵低聲說。

  “原來是魏莊主的七公子,失敬!”白灼還是以禮相待。

  “白大俠,你好?!崩钪饕尽?p>  “誒,這個(gè)人說話客氣。您怎么稱呼?”白灼沒有料到。

  “小生李知,剛從建寧府過來?!崩钪f。

  “我們也是從建寧府來的?!焙樯艺f。

  “嘿!嘿!我們可不是來認(rèn)老鄉(xiāng)的?!币粋€(gè)拿刀的方臉漢子說。

  “你又是誰啊?你憑什么管我們認(rèn)老鄉(xiāng)?”洪梢不客氣地說。

  “這可是我們八卦刀門的少主。”方臉漢子身邊一個(gè)隨從說。

  “他叫陳斌?!笔卸Y補(bǔ)充道。

  “干脆你們都先自報(bào)家門吧!大家都相互認(rèn)識了,我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你們?!卑鬃朴悬c(diǎn)煩了。

  “就是,免得等一下被我?guī)煾复蛩懒?,還不知道你們叫什么?”倚仗師父和師弟的蓋世神功,洪梢可敢說話了。

  “你說什么!”

  “姓白的你不要太囂張!”

  “你不要仗著武功高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們?nèi)硕嗖慌履?!?p>  ……

  “不好意思,武功高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不服氣的過來跟我?guī)煾竼翁簟!焙樯艺f。

  也是奇怪了,今天白灼都沒有制止洪梢的大嘴巴。在這種陣仗下,確實(shí)需要一些氣勢。

  門外的人都只是逞口舌之快,沒有人敢真的上前一步。這時(shí),終于有一個(gè)人從李知身邊走出來,他說:“在下驚雷劍彭千里,斗膽向白色死神討教幾招?!?p>  石承禮看到這個(gè)人不禁擔(dān)心地對白灼說:“這個(gè)人是通判吳恒旭的保鏢,他的驚雷劍法在福州城內(nèi)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p>  “彭護(hù)衛(wèi)……”李知說。

  “公子放心,只是切磋,我有分寸?!迸砬Ю锏?。

  彭千里持劍走向白灼。白灼心里驚惶:糟糕,玩大了!

  呼!呼!一個(gè)身影踏風(fēng)而來,一個(gè)空中翻滾穩(wěn)健落地。

  “郭里紅!”白灼、洪梢同時(shí)喊道。

  “風(fēng)中劍客郭里紅?!?p>  “他就是郭里紅呀!”

  眾人議論。

  洪梢開罵:“你個(gè)不要臉的郭里紅!前幾天你不是說下次去建寧府再跟我?guī)煾副仍?,今天竟然也跟著這一群烏合之眾來為難我?guī)煾福渚率??!?p>  “你說誰是烏合之眾呢?你們才是烏合之眾!”眾人回懟。

  郭里紅還是一股傲氣,微仰頭側(cè)身說:“我說過的話絕對做得到,今天我是來找彭千里挑戰(zhàn)的。”

  “我今天要先跟白色死神切磋,我們可否改天再比?”彭千里說。

  “不行,必須今天比試。不然我怕你萬一被白色死神打死了打殘了,我找誰比劍?”郭里紅說。

  “你認(rèn)為我會輸給他?笑話!我彭千里手里的劍可不是吃素的?!迸砬Ю锊恍肌?p>  “是不是吃素的?跟我對戰(zhàn)一場就知道了!”郭里紅借機(jī)把話引過來。

  “好,既然你那么想嘗嘗失敗的滋味,我就成全你!”彭千里同意了。

  “這話我聽太多人說過了,最后都是他們自己嘗到失敗的滋味?!惫锛t冷笑。

  彭千里終于被激怒了,拔出利劍。郭里紅三棱劍亦出鞘。雙方相視而立,風(fēng)雷即將對決,眾人向外圍后撤,屏住呼吸,空氣變得非常安靜,一場劍客大戰(zhàn)即將拉開帷幕。

  街上,一個(gè)七八歲的小孩獨(dú)自一人拿著一枚銅板拋著接著玩,結(jié)果有一次銅板沒接住,掉落在地上。這一瞬間的聲響,都被郭里紅、彭千里同時(shí)察覺到,仿佛是進(jìn)攻的信號,兩柄利刃交鋒,乒的一聲,雙方回撤后繼續(xù)進(jìn)攻。

  “第四劍:起塵土。”郭里紅大喝一聲,劍斜地劃弧形,劍氣波動,塵土如浪,滾滾而去。

  “平地風(fēng)雷。”彭千里揮劍,劍氣沖向地面彈起,與塵浪對沖消亡。與此同時(shí),郭里紅已腳尖逐塵浪、躍起直刺,口里喊:“第七劍:破峰白沫成條?!彪m然劍鋒來得極快,但彭千里從容應(yīng)對,一招“如雷貫耳”,利劍在空中畫圓,幾次碰及郭里紅的三棱劍,卸下劍的鋒芒。

  “第五劍:小樹搖擺。”郭里紅步伐詭異,劍意不明,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彭千里沒有有效破解之法,只能騰空。郭里紅攻擊不停歇,一招“第一劍:煙直上”,劍氣直沖上空,身輕如燕,緊隨而上。彭千里在空中一個(gè)翻身,大喝“電閃雷鳴”斬劍而下,劍氣快而凌厲如閃電。郭里紅急忙脫兔避開攻勢。

  郭里紅身穩(wěn)后,調(diào)整呼吸和步伐,使出“第九劍:浪峰倒卷。”劍在身外飛轉(zhuǎn),形成罩勢,毫無破綻。

  “好劍法!”彭千里都不禁夸贊。他雙手握劍,凝視郭里紅及其劍法,等待時(shí)機(jī),之后一句“雷厲風(fēng)行”,腳下生風(fēng),臂上聚力,無劍氣,重劍力,擊一點(diǎn)。雙劍連續(xù)激烈碰撞,不斷迸出火花。

  郭里紅、彭千里雙方力戰(zhàn)不分勝負(fù),收勢回力。眾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大氣不敢出。

  “風(fēng)中九劍果然厲害,不過你已經(jīng)使出第九劍,還是沒能打敗我,你可以走了?!迸砬Ю锏靡獾卣f。

  “哈哈哈,風(fēng)中劍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止九劍,今天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幾天廢寢忘食鉆研出來的第十劍和第十一劍?!惫锛t更得意。

  “什么!”彭千里大驚。

  眾人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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