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下鄉(xiāng)知青(11)
李若紅身為這個時代土著人,自然知道名聲代表著什么,雖然她不能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是搞別人的名聲她在行。
所以在唐鄞約她晚上村口老槐樹下見面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接受對方怒火的準備。她自然知道唐鄞不會開心的,但是這件事最后一定能如她所愿!
但是她到底是不清楚唐鄞這個人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且不說他死前能把唐家一個大家族搞得烏煙瘴氣,就是他死后綁定了系統(tǒng),去到末世接受了一系列的考驗。就這么一個有點小心機的女生,他還不至于放在眼里。
主要是他想起了小時候那段時間。
他媽媽是小三,名聲不好,連帶著所有人也覺得他不好。所以李若紅算是踩了他的雷,人言可畏這種事可不是說說而已。
這件事他不是非得管,是必須得管。他還得在這村子里待五年,這五年里,誰知道李家會不會逼婚?與其被動著等待對方的手段,還不如主動出擊!
冬天的溫度很低,李若紅在家得寵,所以穿的厚。但是村口這個位置風大,所以再怎么厚依舊是很冷。
唐鄞特意去晚了點時間,讓這個腦子不清醒的女人好好吹吹風冷靜冷靜。
“莎莎莎!”
李若紅搓著手,看著道高挑身影走來,她嫵媚的撩了撩頭發(fā),聲音宛如摻了蜜糖似得,甜膩膩的,“唐知青?!?p> 唐鄞冷眼看著她,不發(fā)一言。
“不用這么看著我,等日后咱們結(jié)婚,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北荒堑滥抗庾⒁曋钊艏t漸漸羞紅了眼。
唐鄞的身材算單薄的,開始她以為只是個文弱書生,卻沒想到每次都能拿滿工分。后來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俊了,她就覺得,這個男人身材也不算單薄了。
“聽說過老槐樹的傳言嗎?”等了許久,這才聽到對方說話。
聲音很輕,像風拂過耳畔。
“你想說什么?”李若紅心思不由的偏了,他該不會是想說什么愛情故事吧?
“老槐樹的槐字,一個木加一個鬼,知道為什么嗎?”唐鄞說著,上前一步,“因為世人都說,槐樹是驅(qū)鬼之物。聽說每棵百年以上的槐樹都曾經(jīng)吊死過人,所以樹才能長得這么高這么壯,你信嗎?”
李若紅被他說的心底發(fā)毛,她自然是知道這些傳言的。鄉(xiāng)下人哪個不迷信?很多傳言也都是從鄉(xiāng)下傳過去的。
可近幾年搞的那些事,說什么破四舊,誰也不能搞封建迷信,所以她逐漸也就不放在心里的。
現(xiàn)在由唐鄞說出口,她想起這件事后,頓時覺得冷汗直流。
“你,你想說什么?”
唐鄞一步步往前,李若紅一步步后腿,最終背靠著槐樹,退不了了。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我啊,其實曾經(jīng)是這棵老槐樹上的吊死鬼,道行深了,我就有了自由。但是離了槐樹,總歸是有些不對勁的,所以你可不可以把你的精氣給我?”
一縷微光出現(xiàn),襯得唐鄞那張本該俊俏的容顏變得一絲鬼魅,又聽得四周呼嘯的風聲,也使得現(xiàn)在這個場景變得格外恐怖。
“你,你這是宣傳封建迷信,我,我不信!”
李若紅嚇得腿都開始顫抖起來,渾身都出了一身冷汗,但她動彈不得,因為腿軟了。
“是嗎?那你好好看看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宣傳封建迷信?”
李若紅緊閉的雙眼下意識的睜開,朝著唐鄞看過去。
可這么一看,徹底把她嚇昏過去。
只見那雙眼睛突然流下了血淚,血紅血紅的,不給人一點準備機會。那雙眼睛就這么空洞的看著你,就好像是看著一個獵物一般,泛著光芒。
“真有你的!”蘇喬看著地上倒下的人,一陣無語。
她以為這個唐鄞應該會以暴力的態(tài)度解決此事,卻沒想到無聊的搞出這么一出來。
唐鄞拔掉了臉上的血,一臉的無所謂道:“她不是不用名聲嗎?算計我,呵呵!”
以他以前的態(tài)度,估計早就掐著脖子罵過去了,不是想要嫁給他嗎?行唄,直接告訴她,日后一天三頓毒打跑不了,而且還不給吃飽飯,反正他名聲都被她搞臭了,再臭也無所謂了。
后來想想,這女人嫁給自己也真是倒胃口,而且等他以后回城估計也是個阻力,所以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看著地方臉色蒼白的女生,唐鄞臉上沒有一丁點的心疼,也沒有一丁點的憐香惜玉,反而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走吧!”
回了知青點,整個宿舍沉浸于安靜之中。
“唐鄞,你出去了?”丁向黨迷迷糊糊看到有人進來。
唐鄞非常自然的接過話,“是啊,就去上了個廁所,這天氣真冷?!?p> “哦!”丁向黨本來也就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所以得了回應又睡了過去。
唐鄞輕手輕腳的把東西收拾好,鉆進被窩里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上午,所有人都知道了村支書家的閨女在村口老槐樹下睡了一晚上。
“造孽??!這是怎么回事?趕緊送醫(yī)院?。 崩钊艏t媽媽孫來娣抱著自家嬌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就差這么一口氣了。
冬天在外面睡一晚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一大早雖然被發(fā)現(xiàn)了,只是女生的體質(zhì)本身就跟男生不同,所以一下子就發(fā)起了高燒。
而且李若紅被接回來的時候,嘴里還念叨著。
“不要,不要吸我精氣!滾開??!??!不要!”
這很明顯是被魘住了。
“若紅,若紅你咋的啦?娘在這呢,沒人敢欺負你!”
李若紅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一片朦朧,待看清人是誰的時候,眼淚刷的就流下來了。
“娘!”
“哎!娘在這!”
“快快快,把若紅放車上,趕緊去醫(yī)院。”
她的溫度太高,不是平常的感冒,村子里就算有赤腳大夫也不敢隨意診斷,所以只能去鎮(zhèn)上的醫(yī)院了。
李家借了牛車,一個小時后就可以到了。
到醫(yī)院一量,39.8°,差點四十度。再燒上去就要燒壞腦子了,說不定還得得肺炎,這個時代肺炎可不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