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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周末的兩天,是一場意外的脫軌,那么,周一上班后,董思思的生活恢復(fù)正軌,理智也逐漸回歸。
沿路走著,藥店的藍(lán)色招牌,引起了董思思的注意。
藥店里,有可以避孕的藥,雖然覺得不好意思。
不過,董思思還是走進(jìn)去,紅著臉在專賣兩性用品的長柜前挑選了半天,拿了自己需要的藥品,走向收銀臺付款。
到了家,董思思立馬吃了一片可以緊急避孕的那種,而至于其余的藥片,則悄悄藏了起來。
到了五點半左右的時候,楚易又來了。
這一次,他竟然不敲門,直接自己用鑰匙開了門。
對于楚易有她家鑰匙的事情,董思思已經(jīng)不再追問了,
她只掃了玄關(guān)處一眼,鞋柜頂上放著的備用鑰匙不見了,原來是被他拿去了。
不過,她真的不想天天見到他。
他們之間,最好還是不要再有交集。
“你又來我家干什么?”她有些警惕的問。
“你說呢?”男人挑眉反問。
“我不會答應(yīng)你的要求?!?p> 董思思深吸了一口氣,直視著男人的眼睛,用故作冷硬的聲音開口:“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了孩子,孩子長在我的肚子里,我也總有法子,可以不生下來?!?p> 這句不帶溫度的話,的確激怒了楚易。
他銳利的眸子,好似淬了寒冰一般望著董思思,過了半晌,他才恨恨道:“董思思,你夠狠?!?p> 說罷,他漸漸上前,靠近她,夜色般冷寂的眸子,帶著隱秘的危險性。
董思思如今,已經(jīng)摸出了一點男人現(xiàn)在的脾性,她不遜的揚(yáng)起下巴,直視著他:“楚易,現(xiàn)在的你,真讓我失望,除了對女人用蠻力,你還會做什么?”
董思思在賭,賭現(xiàn)在的他,是一個驕傲又矜貴的男人,不可能容忍一個女人這樣的羞辱。
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她董思思。
果然,楚易聞言,停住了腳步,清俊的臉上,已是一片山雨欲來之勢。
見有效果,董思思壓下心中的不忍,趁勢又添了一把火:“如果,你真想要,就直接來吧,反正我沒有你的體力,不如識相的認(rèn)輸?!?p> 說罷,女子纖長白皙的手指,握上自己的襯衫上的紐扣,從領(lǐng)口處,緩緩解開一顆,露出脖頸出刺目的痕跡,似乎在控訴他前兩晚的罪行。
望著女子的動作,楚易的胸腔在顫抖,雙拳緊握,一雙墨瞳,更是被她臉上的鄙夷刺得生疼。
她就是這樣看自己的嗎?
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抬起手,似乎要做些什么,董思思索性心一橫,冷笑著,將小臉抬高了些:“怎么,你要打我嗎?”
可他怎么舍得打她?
或者,她就算記得,也會努力讓自己不去回想那些片段。
楚易雙眼通紅,線條優(yōu)美的唇,因怒火而顫抖,他盯著女子那張滿是不屑的秀美臉龐,良久,才用沙啞至極的聲音道:“你贏了!”
他隨即將手中的鑰匙猛砸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他轉(zhuǎn)過身,一步步,離開小屋。
男人原本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走廊昏暗的燈光下,不知怎么的,竟有些頹然的滄桑和狼狽。
董思思用力抿唇,就那樣盯著男人一步步遠(yuǎn)去,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入電梯。
終于,她“哐當(dāng)”一聲,甩上門,背靠在門板上,無力地癱倒在地。
對,就應(yīng)該是這樣。
他們之間,本就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可是,為什么她會流淚,會心痛,會感覺自己快要死掉?
沒關(guān)系,這樣的痛苦,總會過去的。
既然以前她可以熬過去,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可以。
長痛不如短痛,他們之間,是不會有未來的,她反復(fù)在心底告誡自己。
女子咬緊牙關(guān),不想讓自己發(fā)出抽泣的哭聲,可無聲的淚水,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
她癱坐在地板上,劇烈的喘氣,瑟縮著肩膀,將頭深深埋入枕間,任由洶涌的淚水,沾濕了自己的雙臂。
這一天之后,董思思在海市的生活,重新恢復(fù)了正軌。
工作日的時候,是家和公司的兩點一線,周末的時候,除了心血來潮時的買菜做飯,就是參加公司同事們的聚餐。
董思思本不是喜歡熱鬧的人,可是最近的大小聚餐,她都主動參加。
倒不是因為聚餐多么有趣,只是,在人多的場合,喧囂的聲音,嘈雜的環(huán)境,會稍微沖淡她心里那抹莫名的的空蕩。
這天晚上,又是周五,結(jié)束了一周的繁忙生活后,恰好又是林主編的生日。
因為近期公司成績不錯,連續(xù)簽約了兩個大廣告主,所以,林主編也由著大家鬧騰,先請大家吃一頓大餐,晚餐過后,又選了一家相當(dāng)高檔的KTV玩鬧慶生。
寬敞的包廂里,有人一曲接一曲的唱歌,有人聚在一起玩骰子、打牌,還有的隨著歌曲的節(jié)奏,搖擺著身體。
董思思只坐在一邊,喝著飲料,吃著爆米花,默默地看著聽著。
她幾乎是在享受這樣的吵鬧,越吵鬧,越能夠讓她不去胡思亂想些別的什么......
林主編已經(jīng)連唱了兩首,她的音調(diào)把控得精準(zhǔn),博得了大家的滿堂喝彩。
“思思,你來唱一首吧?!庇忠磺枇T,林主編覺得嗓子有點累了,遂將自己手中的麥克風(fēng),強(qiáng)行塞到了董思思手中。
董思思搖了搖頭:“我就不唱了吧,給曉琳唱好了”,她還用手指了指坐在自己旁邊的同事周曉琳。
“可我之前已經(jīng)唱了好幾首哎,思思你可是一首都沒唱?!敝軙粤栈氐?。
“是啊思思,既然來KTV玩,一首歌都不唱,豈不是很沒意思?!?p> “來一首吧,你音色不錯,唱歌應(yīng)該也不錯?!?p> “試試吧,都是自己人,唱不好也沒關(guān)系,就圖個熱鬧?!?p> 其余幾個人也跟著勸說。
同事們都很熱情,董思思也知道,他們是也是好心,希望自己這個進(jìn)公司不久的新人,能夠盡快的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