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鶯鶯哭著哭著哭得更兇了。
“嗚嗚嗚,對不起!是我沒用,不能幫上姥姥什么忙。我只能默默的祈禱,奶奶能平安的從ICU出來?!?p> 唐亦然咬著下唇,心里也有著自責。
原來她還要去找冷言鈞!
也只能找冷言鈞,才能解救唐氏集團目前的危機。
唐亦然回頭朝著陳鶯鶯說道,“鶯鶯姐你別難過了。唐氏集團不會倒的!”
“主意你有了?”
“沒有,不過我會盡量!”
唐亦然去對面的快餐店吃了一些東西,然后又繼續(xù)回去醫(yī)院守著唐老太太。
盡管現(xiàn)在不能進去看奶奶,可是她守在醫(yī)院,就如同守在奶奶身邊一樣。
看著重重關閉的醫(yī)院病房,唐亦然下定了決心!
她一定要讓奶奶好起來!
她一定不會讓唐氏集團就這樣毀了!
唐亦然大步的朝著醫(yī)院外面走去。
她拿出手機準備給冷言鈞打電話,卻記起她那個手機號早就讓她扔在了垃圾桶里。
而且她也不記不住冷言鈞的號碼。
思慮一陣,唐亦然伸手攔了出租車,她和冷言鈞曾經(jīng)的那個家……
不,那個地方不再是她的家。
還會在那里找到冷言鈞嗎?
暮色四合,等到來到那幢別墅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從外面看去,那幢別墅也是黑漆漆的。
就算冷言鈞不在里面,陳嫂也在里面打掃。
而現(xiàn)在為什么別墅就像是沒人居住的樣子。
唐亦然站在大樹下,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一處莊園里,冷言鈞合上了手中的書籍。
他走在床前,看著外面的月色,眼神陷入冷酷。
那個女人他斷定,她今天會來求他!
冷言鈞把目光又放在自己的手機上。
這個時候,她卻還沒給她打電話。
0點01分,冷言鈞失去了耐心,撥了盧譚的電話,“唐亦然在做什么?”
盧譚被這個電話吵醒,睡眼朦朧,然而卻立刻明白了,“九點多的時候少奶奶……”
“她不再是少奶奶!”
“九點多的時候唐小姐在別墅等你。她現(xiàn)在離開了嗎?”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冷言鈞重重的掛掉。
冷言鈞漆黑著臉朝著外面走去。
她回到那個地方等他,卻沒給他打電話。
說明她手機里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電話號碼。
好??!
這個絕情的女人。
他們兩個在一起時,他對她都是真情實意。
她離開后,對他卻一點余情。
她是一點都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牽連。
“啊嚏!”唐亦然打了一個噴嚏。
她等了好多了個小時,卻絲毫沒見冷言鈞的半分影子。
唐亦然蹲坐在大樹下,鼻涕開始流下。
唐亦然用紙擦了擦鼻涕。
雖然是夏天,然而因為上次她失去了孩子,所以她的身體就開始虛弱。
她感覺到,她的身體不如以前那么健康了。
就算如此,她也想要等到冷言鈞。
冷言鈞厭惡她,恨透了她,所以不會輕易見她。
冷言鈞不僅不會輕易見她,還要折磨她,羞辱她。
她越是悲劇,他估計越是開心。
唐亦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今天等不到冷言鈞,明天她也會繼續(xù)等的。
頭頂忽然落下一滴水,接著兩滴三滴四滴五滴……
下雨了……
周圍沒有避雨的建筑物,她只能朝樹下又后退了兩步。
冷言鈞想要回臥室睡覺,卻聽到雨打窗戶的聲音。
冷言鈞目光深沉,漆黑的目光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冷言鈞又撥了盧譚的手機,“她是不是早走了?”
盧譚之前被冷言鈞的手機驚擾,不敢怠慢,已經(jīng)問了自己手下的眼線。
“她還在那里,在一顆大樹下避雨。”
盧譚思索了一下,最后決定還是開口,“那個地方不好打車,尤其是半夜……”
“你擔心她?”
“沒,沒有?!北R譚連忙搖頭。
冷言鈞接著便把電話掛掉。
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冷。
她這是自作自受!
然而雨卻越下越大,比前幾天的那場大雨還要大,時不時還伴隨著電閃雷鳴。
那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打雷閃電的下雨天不能躲在大樹下?
可能會被雷劈死?
冷言鈞擰著眉頭,最后還是拿著一把雨傘走了出去!
雨中,冷言鈞驅(qū)著車子。
到了別墅時,他看到她正狼狽的在別墅門前的那顆梧桐樹下躲雨。
她長長的黑發(fā),貼在脖子上肩頭上,正滴答滴答的流著雨水。
她白色的衣服也被雨打濕了。
她看上去比之前瘦了很多。
這時一個雷下來,“咔嚓!”一聲,唐亦然嚇得蹲在樹下抱住了頭。
那副模樣像極了害怕打雷的小朋友。
冷言鈞擰著眉,下這么大雨,她不會早點回去嗎?
是躲在樹下是想被雷劈死嗎?
唐亦然想要回去,她寧愿徹夜呆在醫(yī)院守著奶奶,也不愿意在大雨天躲在樹下淋雨。
可是她等了好久的出租車,都沒有等到。
她哆哆嗦嗦著,冷得身體直發(fā)抖。
這個時候看到不遠處有車子朝她駛來,亮著光。
唐亦然連忙揮揮手。
車子停在了她的面前。
然而看到車里下來的人的時候,唐亦然靈魂像是抽走了一樣。
唐亦然呆呆的站在那里,宛若木雞。
唐亦然壓抑下想要跑走的沖動。
她等了他那么長時間,如今真的見到了他,她不能就這么放棄了。
他設計了這一切,就是為了她,她能怎么辦?
想到還在躺著的奶奶,唐亦然硬著頭皮去面對……
冷言鈞如深潭一樣的眸子注視著唐亦然,眼神很冷,如同著瓢潑的雨水。
“冷……”言鈞……
唐亦然剛開口就哆嗦起來。
“連這點雨水都受不了,你能忍受得了我以后的折磨?”冷言鈞譏誚的說道。
唐亦然有氣無力道,“對不起。當初是我逃婚。而我現(xiàn)在只想要唐氏集團,求求你高抬貴手……”
“我不是個慈善家。你能為我做什么?”
“只要你想,我都愿意!”唐亦然痛苦的閉上眼睛。
“然而你如今只是個爛貨。我睡過了你,你覺得我還會稀罕你的身體?”
“我并不是只有身體……”
“你除了身體還有什么?”
唐亦然無力的閉了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