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夠呢?舒冉你竟然還希望我母親直接死去,你真是夠惡毒?!?p> 想起陳慧婭的話,景容淵心中怒氣增加。
“你和你母親串通一氣來害小瑜,舒冉!我不會放過你!”
舒冉苦笑。
“景容淵,你何曾放過我呢?我被你已經(jīng)逼到了如此地步,你還要我怎樣?”
“是要我去死,你才甘心嗎?景容淵你告訴我,若是我去死,可以消了你心中的怨恨,可以讓你放過懷安,那我就去死好不好?”
舒懷安紅著眼睛扯了扯媽媽的衣角,可是此時舒冉卻完全感受不到一樣。
“為什么你寧愿相信舒瑜也不相信我?就是因為陳慧婭說的話嗎?可若是陳慧婭從小便對我不好,她來聯(lián)合舒瑜一起騙你呢?若是你以后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做的。你又如何來償還我?你要我怎樣向你索取,讓你贖清罪孽?”
景容淵看著舒冉嘴巴不停的在說話,心中煩躁的很,一把拽過她,直接堵上她的唇。
而舒冉當(dāng)觸及到嘴邊的柔軟時,心里都懵了,直到這男人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她才恍然驚醒,一把推開他。
懷安還在這里!
“躲什么?你不就是喜歡這樣子嗎?水性楊花的賤人!”
“不可以,不要當(dāng)著懷安的面......”
為什么這男人總是要如此羞辱她,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不夠,還要當(dāng)著懷安的面。
舒懷安趁二人不注意,慢慢的走到廚房門口,撿起地上的碎瓷片。
趁著景容淵彎下身子為難地上的媽媽的時候,舒懷安找準(zhǔn)機(jī)會,拿著碎瓷片直直地向景容淵的后心口處扎去。
景容淵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而后立刻拽起地上的舒冉擋在他的身后。
舒懷安這次是卯足了勁的,而當(dāng)景容淵抓著媽媽來擋的時候,他手里的力道再收回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改變方向,偏離一些,卻還是扎到了媽媽的后肩膀處。
舒懷安整個人都蒙了。他手里還攥著碎瓷片,看著媽媽后肩膀的那個傷口。
“啊!”
舒懷安有些精神錯亂一樣叫喊了一聲,眼睛死死的盯著舒冉然后背上的傷,沒有任何動作。
小手攥著碎瓷片,那碎瓷片都已經(jīng)陷入了他的手里。
為什么不是那個男人?為什么會傷到媽媽,明明是那個男人的錯,他要扎死那個男人的...為什么?
景容淵看到舒懷安像瘋了一樣。
“一個小瘋子,就有膽量來傷害我你不過和你媽一樣。在精神病出生的小孩也是一個神經(jīng)病!”
“不...不要這樣說懷安,懷安還是很乖巧的孩子,他不是神經(jīng)病?!?p> 舒冉忍著疼轉(zhuǎn)過來。
“懷安不要怕,媽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為了救媽媽才這樣的...沒事的,你看媽媽一點也不痛......”
舒冉生怕自己兒子擔(dān)心,還特意動了動手臂,只是牽動了后背的傷口,疼的她嘶了一聲。
“怎么了野種?你也煩你有這樣一個下賤的媽媽,是不是?”景容淵拿話刺激他。
“不...不是的,媽媽是最好的媽媽...我沒想要刺傷了媽媽..沒有想過的會傷了媽媽的。”
舒懷安搖著頭,驚魂未定的樣子。
而這時段西送完舒瑜去半山腰別墅后趕過來,就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看見少爺身上沒有什么傷痕,也放下心來,站在一旁,隨時等候差遣。
“段西,把這個野種給我抓走,竟然存了敢傷我的心,想要我死,就算你年紀(jì)小,也要付出代價的。”
“是!”段西聽吩咐抓舒懷安控制在一旁。
“這么在乎這個野種,我看他也很在乎你嘛,他要是當(dāng)面就看到你這個女人下賤不要臉的勾引我,你說你這個偉大的母親在她那里的形象是不是就渾然崩塌了啊?”
景容淵的話讓舒冉瞬間神湛骨寒。
這話是什么意思?他要做什么?
然而還不等舒冉思考著什么,景容淵直接拖著她,就向她住的那間屋里走。
“不,景容淵你放開我,你不可以這樣子,你放開我景容淵...你怎么可以當(dāng)著兒子的面這么對我?”
“那是你的兒子,又不是我的。”
無情的話再次傳到舒冉與舒懷安的耳朵里。
“壞人,你放開媽媽!我要你放開媽媽不許碰她!“
可是無論書懷如何,拳打腳踢都掙脫不過段戲,他紅著眼睛,眼淚從臉頰滑落,眼睜睜的看著媽媽被那男人拖進(jìn)房間里。
“段西,就拽著這個野種在門口,不要讓他走,就讓他看看他媽媽是如何放蕩不羈的浪叫勾引男人!”
“是?!?p> 進(jìn)入房間里,景容淵一下子把她甩在床上,而后扯了扯領(lǐng)帶脫去外套。
“不,景容淵,你不要亂來,懷安還在外面,你不能這么對我們啊!”
舒冉哭喊著,一點一點的向后挪蹭。
可是就這一間小小的屋子,她能逃得到哪兒去?
......
舒冉死死的捂住嘴巴,她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懷安還在外面,她不想讓懷安知道自己是這個樣子......
舒懷安在門外死死的盯著房門,拼命的掙扎著、哭喊著、打鬧著,可是段西不為所動。
到最后舒懷安小小的身子已經(jīng)跪下。
“我求求你叔叔...放開我,我要去救媽媽,媽媽肯定不舒服的我求求你了,叔叔......”
段西看著舒懷安這張臉,總是覺得與自家少爺有幾分相似,他終是開口說了一句。
“你媽媽想必也不會想讓你看到她如今的樣子,不是嗎?”
這句話成功讓舒懷安頓住,停下打鬧的手腳。
他眼睛有些無神,而后晃晃悠悠的走到樓道里坐下,伸出手來,上面的血跡有些干涸了,那是他剛剛轉(zhuǎn)著碎瓷片的時候劃傷了手。
段西看著那個小孩兒,他就靜靜地坐著,沒有再鬧,也止住了眼淚......
舒冉只覺得要過去,她不停地求著男人放過他,她頭一次感覺時間過得這么漫長。
景容淵看著床上昏昏迷迷的女人,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而后從皮夾里掏出十來張百元大鈔扔到她的身上。
“你也只值這個價了?!?p> 說完便開門,段西看著走出來的少爺立刻上前。
“那個野種呢?”
“在樓道里坐著?!?p> 景容淵向外望去,就看到舒懷安靜靜的坐在樓道里,透過樓道的窗子望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