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妍自江南料理商會內部事務后回盛京就一直歇在舅舅何子清名下的九霞山內,因她喜梅花,九霞山滿山種著來自各地的梅。
外面飄著雪,待在屋子里有些許無聊,就聽錦月說起今日有盛京城內的公子哥為了飲酒賞雪賞梅,花重金包下了整個凌煙閣。
靠在貴妃椅上的姑娘一下來了興致,這九霞山和凌煙閣都是她的,去看看怎么了?
顏妍的小院和凌煙閣沒有隔太遠,坐上馬車抱著洵雪備好的湯婆子,就聽錦月講起那些公子哥今日的活動。
“今日來的大都是些紈绔子弟,玩飛花令,沒接上的人得現(xiàn)場展示才藝,還得是不重樣的?!?p> 顏妍站在遠處,就聽見一陣起哄聲,只見那群少年郎擁簇著一個身著紅衣手拿佩劍的身影走出凌煙閣站至雪中。
“那是誰?”顏妍覺得那紅衣少年生得好生好看。
錦月一下子就笑了:“是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爺,適才飛花令未接上,出門展一段劍舞。”
話音剛落,身著烈焰紅衣的少年在漫天飛雪中揚起手中的劍,身形靈動,身姿矯健,劍鋒如同靈蛇一般隨著他的步伐騰挪轉移,劍法流暢,劍氣縱橫,銀光閃爍之間梅林花瓣飛揚,和漫天白雪一般,仿若一副流動的畫卷。
舞畢,少年持劍立于中央,花瓣與雪落在一身紅衣上,衣袂飄飄。
“此間少年,意氣風發(fā)?!?p> 不知誰題了一句,其余的公子哥全都喝彩起來。
“三哥,來點兒,暖暖身子?!?p> 祁瑾接過宋曉遞來的酒,往顏妍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巧不巧和那邊身著狐皮裘的少女對上視線。
他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包了場子的凌煙閣還有其他人在。
顏妍也沒有躲閃,她以為對方會來興師問罪,結果那好看的少年郎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便隨眾人走入閣內。
回到院子里,顏妍就問起身邊人:“可知這鎮(zhèn)國公世子是誰?”
錦月拿出之前整理的盛京城官宦子弟名錄,語氣頗為惋惜:“這鎮(zhèn)國公府的世子爺,名祁瑾,是鎮(zhèn)國公府唯一的子嗣?!?p> “可是那位十二歲便連中三元的天縱之才?”顏妍有了些許印象。
“是的,小姐,但他兩年前不知為何就鬧著要出家去梵真寺跟著釋凈大師當和尚?!?p> 顏妍啞然失笑“而后呢?”
“鎮(zhèn)國公當時氣炸了,說是要將世子爺逐出家門,最后還是太后知曉了此事讓皇上把鎮(zhèn)國公給攔下來了。“錦月越說越有勁。
“皇上插手了?”顏妍更好奇了,“今日我可沒見他剃了頭當和尚?!?p> “應是釋凈大師的主意,允世子爺跟著釋凈大師游歷帶發(fā)苦修兩年,兩年后回盛京再說出家的事,這才剛到九霞山呢,估摸著是提前傳信給兄弟伙約著到盛京前到凌煙閣聚一場!”
顏妍:“......”
錦月捂著嘴笑起來:“恰好是小姐在江南待的那兩年,奴婢也是前兩天才打聽到的。”
顏妍想起少年的燦爛星眸,驕傲狂妄,默了片刻,吩咐錦月:“你去問問,九霞南山和凌煙閣全部為他免費包場開放三日,他可愿多玩兩天?”
“免費?”不只錦月,洵雪都稍感震驚。
“小姐,你認真的?”
“認真的?!鳖佸荒樥J真。
隨即吩咐洵雪:“備馬,等錦月回來,即刻啟程回盛京?!?p> 錦月帶了兩個侍衛(wèi)抱著酒來到祁瑾身前,福了福身:“世子爺,我家主人覺著世子您今日的劍舞絕妙,特此贈世子兩壇九霞山珍品梅花釀?!?p> “你家主人?”祁瑾緩過神來:“那位小姐?”
“是的。”
“她還說什么?”面前的少年打了個呵欠。
“小姐想先請世子嘗嘗這珍品梅花釀。”錦月十分老實,說著盛了一杯酒端到祁瑾面前,“世子爺,請?!?p> 祁瑾一臉困惑,但還是喝了下去,入口則是清甜濃郁的梅花香,不膩又爽口。
“世子覺著這酒怎樣?”錦月帶著些許笑意。
“甚好?!鄙倌暌锌寇泬|,半躺著,說出的話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宋曉最先上前,嘗了一口頓覺清爽:“這難道就是九霞山萬兩白銀都難買的素心梅花釀?“
祁瑾起身直接分了一壇給他們,眾人歡呼,各自品嘗起來。
錦月遮著嘴笑了,“公子好眼力,三萬白銀一壇素心,主人說了,無意間目睹祁世子一舞驚絕天下,今日費用全免,附贈兩壇素心梅花釀?!?p> 人群中不知誰感慨了一句,“你家主人也太好了吧!”
傻中帶憨,錦月心里默念了一下。
擔心那些人起疑心,還是解釋了一嘴,“我家主人向來大方。”
趁著那些公子哥對著素心梅花釀品來品去,吟詩作對。
錦月用只有祁瑾才聽到的聲音道:“主人后兩日為世子免費開放未曾開放的九霞南山和凌煙閣,世子可有意愿多逗留幾日?”
“可是那栽種了龍游梅、宮粉梅、素心臘梅等各種珍貴梅花的南山?”祁瑾又懵了。
“是的。”錦月眨了眨眼。
吃了塊點心,祁瑾猶豫了一下,“想看是想的,不過你家小姐也太大方過頭了吧?”先前說舞劍舞得好,免單送酒就罷了,無緣無故留他干嘛?
還只留他一個人!
“你家小姐是誰?不會是看上我了吧?”祁瑾身子往后微傾,雙手交叉抱胸做害怕狀。
錦月嘴角一抽,繼續(xù)保持微笑:“世子多想了,我家小姐是永安侯府的三姑娘,一向信佛,聽聞喜梅的釋凈大師和世子一路罷了?!?p> “釋凈大師已在南山小院歇下了,世子可要奴婢派人收拾房間?”
“釋凈那老和尚!”祁瑾有點心疼自己,轉念一想能多留兩天未必不是壞事,反正他又不急著回盛京面對那老皇帝。
于是故作勉強地應了下來,“好吧,就留兩日,不過我得歇在那和尚隔壁!”
錦月對后面跟著的護衛(wèi)衛(wèi)使了個眼色。
“這是南山的通行令?!闭f完錦月扔給了祁瑾一塊玉佩,朝祁瑾福了福身,帶著侍衛(wèi)頭也不回地走了。
祁瑾捏了捏自己的臉,呆呆的,“怎走的如此快?本世子長得像鬼?”
且吟且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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