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處,藕花池。
濃霧中分不清季節(jié),只見白荷花和荷葉挺出水面,花枝亭亭玉立,花朵開得正盛,在小池塘中無風(fēng)自動。
空氣中飄散著化不開的清香,混雜著久違的靈氣。
江藝暖繞著池塘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荷葉尖并不是指向同一個方向。每一個方位都有,卻意外的不顯得雜亂無章,隱約之中暗含著某種規(guī)律。
她福至心靈,回到一開始的地方,掂起腳尖,踩上面前的第一片荷葉,輕靈的轉(zhuǎn)了個圈。
荷葉尖尖顫了幾下,輕輕觸碰水面,泛起了幾個漣漪。
順著荷葉之間的朝向關(guān)系,江藝暖在小池塘中旋轉(zhuǎn)跳躍,一池清水浮動,惹人遐想。
幾分鐘之后,江藝暖停在邊緣的一片荷葉上,跳上了岸。心里想著,大概就是這里了。
凌越不知道大佬這又是什么神奇操作,疑惑了片刻卻不敢多問。他聽見大佬說:“走吧?!?p> 就是這樣,跳了一個舞,決定了下一步要走的方向。不要懷疑,常規(guī)操作。凌越面無表情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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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兩三里地,霧氣漸漸消散。
荒郊野嶺的地方,矗立著一座有些年頭、破敗不堪的土地廟。若是將那映紅了半邊天的夕陽換成烏漆嘛黑的夜空,凌越覺得這土地廟可以叫上現(xiàn)代的鬼片導(dǎo)演來取景。
斷壁殘垣,破布飄蕩,陰氣森森,純天然。
江藝暖找來一根小木棍,在土地廟正門前那顆已經(jīng)分不清是什么品種的樹下一通亂戳,翻找出一塊巴掌大的生銹小牌子,有些厚,上面寫著三個斑駁的大字。
“南天宮”。
江藝暖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切換為嫌棄狀。
一個小破廟,竟然借用能量之源,調(diào)用空間之力,給自己打掩護(hù)。里面住著的“土地公公”,排場可真夠大。
小牌子背面是一個凹槽,形狀看著挺眼熟的。
隨手摘下腰間掛著的玉佩,比對了一下,剛好能夠放進(jìn)去,做工精良。
咔噠一聲,小盒子側(cè)面彈出一個暗匣。中間放著五塊上品靈石,壓著一張泛黃的草紙。打開來看,上面畫著簡圖。
抬頭打量一眼凌越,江藝暖輕嗤,能讓齊云宗宗主和長老勞心費(fèi)神也想要得到的東西,到頭來僅僅只差了一張陣法圖罷了。
陣法圖拆開了講的,照葫蘆畫瓢不難上手。依照簡圖中的位置擺放好五塊靈石,按順序注入靈力,不太熟練的捏出兩三個連貫的法訣,籠罩在整個土地廟上空的陣法便被成功激活了。
就像是障眼法一般,褪去了破爛的外表之后,南天宮再一次向世人展現(xiàn)出它真正的宏偉與威嚴(yán)。
歲月似乎并沒有留下過多的痕跡,一切仿佛還停留在它被封印起來的時候,靜謐而祥和。
南天門高聳入云,透明的屏障如同一層雞蛋殼,將其圍在外面。天門兩側(cè)分別矗立著一塊大理石碑,密密麻麻的寫著好多小字。
湊近了看,兩塊石碑將南天宮的來歷和歷年大事記錄的條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