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李進忠直接甩出一把銀票:“我花更多倍的銀子,讓紫蘭出來陪我?!?p> 那老鴇看到李進忠手中那銀子的時候,兩眼放光,不爭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內(nèi)心突然羨慕起來紫蘭:“這個丫頭什么本事,可以讓那么大的金主看上了?!?p> 只不過這個老鴇可能更加看重花樓的信譽,還是拒絕道:“這位大人不是我不心動,實在是這是規(guī)矩,我都不能違反?!?p> 黎昆站在一邊,也是想著要不要出手了。
原本李進忠想著悄悄來的,現(xiàn)在看來還是必須拿出一些手段。
“真的晚上就不能讓紫蘭出來陪我?”
老鴇也是點了點頭,背后悄悄對著那些打手做了一個手勢,打手聚了上來。
因為老鴇覺得李進忠是一個官的話,來這種地方,應(yīng)該不希望鬧出什么動靜,叫來打手,只是為了威脅李進忠。
李進忠伸手從黎昆的腰上拉下一塊腰牌遞了過去:“那你看看現(xiàn)在還行不行?”
那老鴇還以為是什么價值連城的寶物,不過什么寶物拿出來都沒用,下意識就準備拒絕,但是眼睛看到是一個腰牌,上面還寫著西緝事廠的樣式的時候。
她直接將要脫口而出的話語收了回去,她實在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位還是西廠的人,西廠因為之前的兩次勝利,威勢倒是增加了許多。
這花樓背后的人,說不定也很難惹得起。
那老鴇氣勢立馬低了下來,有些顫顫巍巍地將腰牌遞了回去。
李進忠伸手拿了回來,將腰牌重新還給了黎昆,帶著威脅意味說道:“要知道按照大明律,收納官員的花樓會有什么下場吧!”
來了那么久,李進忠倒是好好研究了一下大明律,現(xiàn)在倒是也是可以來那么一句。
那老鴇聽完,一陣緊張,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是好。
李進忠這個時候朝著前面踏出一步,輕輕地在那老鴇的耳邊說道:“今日要是讓我見到紫蘭姑娘的話,我可以全當事情沒有發(fā)生,
不然就讓你看看,西廠包圍此處的場景!”
那老鴇被嚇得只能機械性地點了點頭:“好?!?p> “那紫蘭的房間在哪?”
“就在左邊的第三間。”
問完房間,李進忠推開老鴇,身后的那些壯漢在看到老鴇被魂不守舍的模樣,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這樣直接被李進忠他們給闖了過去。
找到了房間,站在門房外面,李進忠就聽見一陣嬌媚的聲音!
“大人不要嘛!”
在房間里面,此刻身為朝廷的七品官員督察御史胡思升正在和一個穿著露骨的女子正在玩耍,那女子就是紫蘭,是李進忠讓手下人打探得知。
知道這個胡思升平日里面喜歡來此處找一個叫紫藍的煙花女子。
他們現(xiàn)在的行為,完全看不出正經(jīng)來。
隨著門被突然打開,房間里面的兩個人都有一些慌張。
“什么人,敢隨便闖入這個房間,難道是不知道規(guī)矩嘛?”
先開口的是紫蘭這個女子,將身子躲進被子里面,斥責道。
而作為七品言官的胡思升此刻卻是捂在被子里面,好像沒有臉見人一樣。
要說李進忠為什么偏偏對于這個七品言官如此上心,只是這官職雖然七品,可是他們的職權(quán)不謂不大,言官的特殊性就可以讓他們可以見誰懟誰。
很受朝中大臣的拉攏,只是這些言官大多數(shù)都是不接受拉攏的。
紫蘭見自己如此呼喊,都沒有人過來,暗道不妙,也是沒有了注意,在看到自己身邊的胡思升也是多了一種鄙視。
一個大男人躲在女子的身后算怎么回事呢!
李進忠一股興趣,對著紫蘭先道:“這位姑娘不妨先把衣服穿起來,讓我和你身邊的人好好聊聊。”
躲在被窩里面的胡思升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標竟然是自己,大感不妙,要是朝廷那邊的人,自己豈不是落了一個把柄,以后受制于人了。
紫蘭心里面也猜測到了一二,于是趕緊一手拉過散在旁邊的衣物,并不顧及李進忠他們的眼光,畢竟在這種環(huán)境生長起來,讓她已經(jīng)少了許多廉恥了。
穿好之后,對著李進忠道了一句:“多謝這位公子了?!?p> 便是急匆匆地從李進忠他們的身邊穿過,走了出去。
見狀李進忠也是彈了彈手指,黎昆和武子期立馬領(lǐng)會,跟著紫蘭后面也是離開這個房間了。
順便不忘記將門給帶上。
房間之中里面只剩下李進忠和躲在被窩里面的胡思升了。
李進忠慢條斯理地找了一張凳子坐下道:“胡大人,現(xiàn)在這里就你我二人了,不需要我親自出手將你給拉出來吧!”
被窩里面的胡思升心想,是福還是禍,都躲不過,也是將頭露出來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
當看清了李進忠的面容的時候,他內(nèi)心一陣,認出了李進忠。
心想不好:“怎么會被這西廠的煞星給盯上了。”
有些緊張道:“怎么是李公公那么巧呀!”期間不忘記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穿上。
武子期就和黎昆像是兩個門神站在房間外面,防止別人進去。
出了房間的紫蘭身上的衣服還是有些凌亂,露出一些雪白,讓花樓這邊原本的大漢看的是吞咽口水。
紫蘭卻是好奇地詢問站在她身旁的老鴇:“老媽子,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可以不遵守這邊的規(guī)矩。”
那老鴇見武子期和黎昆就遠遠站在那里,那可是西廠的人,聽說西廠無孔不入,她怕自己這邊說的話,還是被聽了去。
謹慎地說道:“這不是你這個丫頭該隨便打聽的事情,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去?!?p> 見自己的老媽子這個態(tài)度,紫蘭也深知,那邊的人肯定是這惹不起的存在。
房間里面,胡思升已經(jīng)被李進忠威脅的,跟著李進忠的思路走去。
“胡大人,今天和你說的就那么多,該怎么選擇都是你的事情,但是雜家覺得你如果選擇雜家給的這條會好很多?!?p> 李進忠對著胡思升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
胡思升心道無奈,不得不勉強露出一副笑容回應(yīng),這和他在朝廷上面懟天懟地的態(tài)度完全不一樣。
“下官選擇李公公留的這條路,希望李公公以后多多幫忙?!?p> 見此,李進忠便沒有停留,直接走出了房間,對著武子期和黎昆道了一聲:“可以了,我們離開吧!”
在李進忠他們要離開的時候,老鴇上來討好一般的語氣:“還望大人手下留情,我們的主人會為大人送上一份禮物的?!?p> 這老鴇說的就是這花樓的幕后之人,對于所謂的禮物李進忠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今天他要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不必了,就當今天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吧!”
站在老鴇身邊的紫蘭,此刻卻是帶著一些花癡的眼神望著李進忠,她就覺得此人好威風,要是可以跟上這個大人,她以后也萬萬不能落一個和老媽子一樣的境遇。
只是她的算盤打空了,李進忠對于女人根本沒有興趣。
在說完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英國公這邊也是采取了李成功他們提的建議,先好好對付一下徐夢旸,然后才用低的價格將釀酒配方拿過來。
他的旁邊,正站了一個和他年紀相差不大的男子,一臉的干練,是張家中的二把手,他的弟弟張元德。
“大哥,對付興安伯那邊的準備已經(jīng)好了,只要你下令,我們英國公府便是全力對付,相信再加上李成功他們那些伯爵,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p> 張元功并沒有急著下手,而是等自己留給徐夢旸的時間到了再說,顯示出他國公一家的肚量。
“希望徐夢旸不要太貪心了,這釀酒之法的收益可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吞下去的?!?p> “要是他真的不識好歹,剛好可以給他見識一下,我們張家的厲害。”張元德在旁邊符合道,似乎對于他們張家十分有信心,不過也是在情理之中。
要知道國公也就那么幾家,家業(yè)何其龐大,他們在朝野文武都是有子弟進入。
另外一邊胡思升則是拿著李進忠留給他的一封特殊的書信回去,在書房里面打開看了起來,上面記載的都是張家的一些劣跡。
看著胡思升是嘖嘖道:“這西廠還真的是厲害,連英國公那邊的劣跡也調(diào)查的那么清楚?!?p> 腦海里面又閃過李進忠對他說的那些話,胡思升開始按照書信上面的拿起新的奏折,開始揮手書寫起來。
京城的早朝都是格外的早,每次都是天都還沒有亮就開始舉行了。
只是每次都看不到萬歷的身影,只是一群大臣站在下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先入內(nèi)閣,內(nèi)閣的閣老和首輔之間商量出一個解決之策,然后再遞在奏折上面再送到乾清宮那邊。
今日依舊還是申時行主持朝會:“百官今日有什么話要參奏的?!?p> 只見一身紅色官袍,胸前紋著鸂鶒,一種鳥,站了出來。
周圍的官員看到這身官服的人走了出來,共同地露出了一絲疑惑。
其他的官員則是在內(nèi)心祈禱起來,今天上來懟的應(yīng)該不是自己。
連申時行對此也是有些汗顏起來,這些人又是連他都懟,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不可能堵住他們的嘴。
“胡御史,你有什么要奏?!?p> 此人就是胡思升,得到申時行的允許之后,他便是按照昨天的腹稿,開始懟起了英國公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