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汴梁城(3)
函谷關(guān)。
晚上,一眾人都出來逛街。
“哎!齊浩正!你看這里有說書的!說的是齊國遠(yuǎn)錘灰收裴元慶!”趙括興奮的大聲喊道。
“什么!”齊浩正一把拉著李世明的左臂,就顛顛倒倒的跑了過去,“說書的!重新講一遍?。“陈?!”
“什么人啊!這是!怎么說重新講一遍就重新講一遍!”一個小孩氣憤憤的說道。
“就是??!憑什么啊!”一個大娘跟著說。
瞬間,那些人都嘁嘁喳喳開了。
“趙括兄弟!我們兩個沒有零錢,把那錢都給他又虧的很!”齊浩正笑著對趙括說道。
“嗯,也行吧!不過你要教我功夫!”趙括說道,順勢拿出五兩銀子,給了齊浩正。
齊浩正把五兩銀子遞給說書的老人,說,“老師傅,重新講一遍吧!”
那個小孩一下子撲在齊浩正身上,說,“憑什么!我們都聽了很久了!想聽待會講完了打烊的時候再拿錢重新聽?!?p> “你小子!賊眉鼠眼的別碰我!少了錢拿你是問!”齊浩正惱道,今天剛來了五十兩白銀,就有小偷盯上自己了,看樣自己還是太興奮了,沒有控制住。
說到這,齊浩正一把抓住小孩,一手往懷里拿出五十兩白銀看看,艸!一塊石頭了!
齊浩正一怒之下,把小孩舉過頭頂,然后摔在地下罵道:“你這廝!敢偷你齊爺爺?shù)你y子!”
小孩摔在地下,連忙爬起來就跑,趙括一腳踢在小孩的小腿肚子上,一個踉蹌,撲倒了。
“小子!我看你往哪跑!”齊浩正上去一把抓住小孩的領(lǐng)子,裂開衣服,就露出了五十兩白銀都一半。
大街上的人看了看,都在嘁嘁喳喳。
“把這小賊孩送衙門里去,不打死也把兩只手給剁了!這么小就偷東西!”一個婦人惡狠狠地說。
“是啊!你們看,這賊孩子賊眉鼠眼的到處摸索,你看就是經(jīng)常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另一個婦人斥責(zé)說道。
有一個人說“這不是鼓上搔時遷嗎?前一段時間,偷了城防將軍傳家寶玉,偷來賣了,被抓住后,在地牢里越獄跑了,城防將軍有令,發(fā)現(xiàn)時遷,不必上報,有先斬后奏的權(quán)力,立刻殺了送城防將軍府,城防將軍有重賞!”
“為什么?。∵@樣太……”一個婦人不解的說道。
“是啊!偷東西也不至于就這樣弄死,太喪尸人性了吧!”另一位婦人嗤罵道。
那個人又說“你們知道什么!這個鼓上搔可以輕功了得!要是送衙門去,在路上就跑了!如果廢了他的話,這孩子到了那就……”那個人說著說著就停下來了。
“就怎么了?怎么不說了!”齊浩正激動的說。
趙括拉了拉齊浩正,李世明不解的看了看,趙括搖了搖頭說,“齊浩正,這孩子確實長大也不是什么正直的人,留他也無用,殺了吧!”說完遞過一把刀。
齊浩正拿著刀,手臂哆嗦,強(qiáng)忍著幾次,最終每次都沒痛下殺手。
婁應(yīng)這時帶著三個護(hù)衛(wèi)和婁煜單廷珪等人過來了。
“不行!我下不了手!他太小了!”齊浩正最終惶恐的說道。
“不妨,留他一命吧!”婁應(yīng)走過來說道,把齊浩正手里的的短刀拿了過來,遞過趙括,接著說道,“這孩子年紀(jì)輕輕就輕功了得!不妨,到時候陪你們在沙場上一起建功立業(yè)!”
單廷珪這時走出來,因為這時確實需要他出面。單廷珪說道,“此事,就聽婁伯的!只不過,要讓他心服口服才行,不然,到時候……麻煩就不斷??!”單廷珪說完看向時遷。
“嗯!這事確實要做落利!”婁應(yīng)點了點頭說道,接著說,“這事,怎么弄落利,要不先帶回去!”
說完,婁應(yīng)看向這群人。
“行!”眾人說道。
……
在婁應(yīng)的客房。
一眾人都在,左邊單廷珪十人依次擺開,右邊婁煜在前,趙鼎趙括及三個護(hù)衛(wèi),馬夫在馬廄看馬。
眾人把時遷圍在中間,三十六雙眼死死地盯著時遷,一時,沒人說話,場面極其尷尬。雙方各執(zhí)其詞。
趙括率先說道:“時遷!你可有羞恥之心!偷盜街人財物!如有重事豈不耽誤!況乃他人所勞得物,豈容你所盜!”指著時遷罵道。
“《禮》有云:貨惡其棄子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惡其不出于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再者《論語》云:不義富且貴,與我如浮云!”趙鼎念叨,說,“自己有手有腳,而且有一番本領(lǐng),當(dāng)今國泰民安,政治清明,無兵荒馬亂,無貪官污吏擾亂你生活,為何非要做賊!”趙鼎一副特別不理解的看向時遷,顯然不知道宋朝貪官污吏的嚴(yán)重。
小時遷惶恐的看向周圍人,一時也不敢說什么,想反駁趙鼎的話,不知道為什么到了嘴,由咽下去了。
尤長博扭了扭頭,看了看好兄弟程達(dá),畢竟齊浩正是他和程達(dá)的派系,程達(dá)不擅長表達(dá),這種事也要他來。往前走了一步,尤長博說道,“此事,因我兄弟齊浩正而起,多少要受一些懲罰!不如這樣!把他的頭發(fā)剃掉一些,一來表示懲罰,二來,避免明天出城和城防將軍發(fā)生沖突!”說完,看了看婁應(yīng)和單廷珪秦明。
古人視發(fā)須如命,士人更是如此,而時遷不過一小毛賊,根本不注重這些,對于城防將軍眾人還是略有擔(dān)憂。
“單小兄弟,這件事你的看法!”婁煜笑著說道。
“要我說,斷了那只手!就什么都好說!”單廷珪說道,“留他遲早是禍害!不是落草就是投敵,一點骨氣都沒有,留他有什么用!省著不放心他!”說完看向婁應(yīng)。
秦明跟這說,“確實如此,此人賊心不改,在我們有事的時候,還會在背后捅一刀!確實不明智!”
……
最終,經(jīng)過討論,單廷珪用小刀把時遷的頭割了下來,讓護(hù)衛(wèi)給送城防將軍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