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卻說第二天早晨，燕王府大門緊閉，楚王便帶人來到來到燕王府。燕王聞聽楚王來到，也覺得昨晚對不起楚王，便有心賠罪。出門迎接楚王，只見楚王一眾人人身后抬了什么。迎上前去施禮:“王兄，這么早來到我府內所為何事.”楚王似笑非笑拱手回禮：“王弟，王兄我昨夜偶得一寶，想獻于王弟”.燕王聽說這句話，更覺昨晚有愧于楚王.還沒等燕王說話楚王便將帶的東西打開，原來正是昨晚那個被烏蒙王子閭丘射死的刺客。燕王臉色大變，心中的愧意頓時沒有了。管家附耳到燕王的耳邊輕聲道:“稟王爺，這是府內后院種花的雜役.”還未說完，燕王已明白了八九分：“王兄這是來作甚?！背醯溃骸巴醯苓@是裝糊涂呀，你派此人暗殺于我，還問我來此作甚”。燕王百口莫辯。王僧元上前施禮：“昨夜楚王回府時，遇到一伙刺客行刺，幸得烏蒙武士射死匪首，才幸免于難。從刺客搜出燕王府令牌，才向燕王問個究竟。”燕王一頭霧水，便道：“快請柳記室。”回頭又對楚王說：“昨晚，有愧于王兄，但行刺之事隆業(yè)確實不敢，我乃藩王，絕不會干這行刺之事。”楚王更覺氣憤，“這刺客可是你府中之人？”“確是我府中之人！”燕王道。
“柳士約拜見燕王楚王殿下，事情管家已告訴我了，兩位王爺何不面見萬歲”。
說罷兩人隨即進宮面見泰定帝。
泰定皇帝正與尚書右仆射王澄，左仆射楊素，中書令裴清華，侍中趙國勛御史大夫張華及九卿三省各官員在武德殿議事。便聽小黃門張讓通傳，燕王楚王求見。泰定帝知道他們?yōu)楹问露鴣砉首麈?zhèn)定，云淡風輕的說：“傳”。
那楚王一進宮門便跪倒在地痛哭到：“陛下做主，燕王派人行刺于我?！?p> 皇帝看了跪在地上的燕王說：“可有此事”。
“陛下昨夜臣與王兄確做了傷和氣地事，但行刺這種骯臟之事臣做不出來”。
泰定帝聽了微微有慚愧之色：“你們起來吧，中尉路西華何在”。
中尉路西華走出班列：“臣在”。
“京都治安歸你管轄，發(fā)生這事你可知道嗎？”
“臣不知，”。
“你治下竟出現有行刺藩王的事，你有失職之罪。朕限你三日之內查清此事，不然把你綁縛廷尉。”
“臣遵旨”中尉路西華
當下兩王回去，那路西華也隨兩王下殿詢問案情。
這事早已傳遍京都的大街小巷，眾人議論紛紛，有人說燕王行兇，有人說楚王誣陷，各執(zhí)一詞。
那路西華回到中尉府叫來判官及各曹主事：“昨夜楚王遇刺，天子派我查明此事，請列位各抒己見。”判官王有得道：“還需從刺客身份查起，案件發(fā)生于亥時初刻，那時剛剛散宴，且發(fā)生于紫薇宮門外東御街，且巡邏士兵沒有發(fā)現，顯然熟知士兵換防巡邏時間，由此可知是精心策劃的。燕王雖與楚王有爭端，而他亥時剛過才出宮，有宮門守衛(wèi)為證，顯然不能有此嚴密的部署，且怎么可能派自己的仆役去刺殺呢.”
路西華道：“王判官所言有理，不知如何查案。”
“大人何不廣張文榜，出高價懸賞認得刺客的人，必有收獲”。
“有理，來人立刻繪出刺客畫像，有認識的賞五十金”。
說完各自散去。
二
楚王遇刺的事傳到了唐王耳中，唐王心中疑惑，隆業(yè)侄孫雖然魯莽但不會做出刺殺燕王的事，只恐有人挑撥離間。心中煩悶只好飲酒睡去了。
那楚王近日只顧找出兇手，忽然想起烏蒙武士，便讓王僧元安排人將贈禮送與烏蒙使節(jié)。那使節(jié)竟然不收，原數奉還，只留下一塊玉璧。忽然王僧元對楚王說“大王想要舉大事，為什么不與烏蒙使節(jié)修好，烏蒙攻其外我攻其內，何懼大事不成。”所言有理。
兩日已過，案情還沒有進展，中尉路西華如熱鍋螞蟻，心中焦急。正在此時，忽然有人來報，說認得刺客，而且是刺客的姐姐。路西華高聲到:“傳證人”
只見一中年婦人來到堂前跪下。
“婦人可認得刺客”。
“正是家弟”。
“你可知，她為何行刺”。
“小婦人怎么會不知，當年楚王還是楚世子居于京都，縱馬涉獵，將我父踩死馬下。我弟不服，將楚王告上京都令尹，令尹懼怕楚王權勢。將我弟發(fā)配幽州，我弟才做了燕王府雜役，隨燕王進京時，見到楚王便起了復仇之心”
“婦人，可知從犯為誰”。
“實在不知，”
路西華見案情已有眉目，也洗刷了燕王的冤屈，且以死無對證，便進宮報告此事。
三
次日，諸王將辭別皇上回封地。
大殿上宣旨賞各地王侯黃金千兩，布帛百匹，各自散去了。只留下唐王楚燕三王，
泰定帝將案情告訴楚燕二王，那楚王又羞又怒，心中不服，又不敢反駁。燕王冤情得雪，稱呼萬歲圣明。
“叔王，前日說起監(jiān)軍之事，朕以選了長公主之子甘陵侯奉車都尉崔世為監(jiān)軍，不知叔王同意嗎”。
“陛下圣裁”。
“哈哈，好”。
“諸王不知何日再見，今日作別，朕與你們送行，來人賜酒”。
唐燕楚三王飲后辭別皇上。
卻說那烏蒙國使團三朝后并未立即出京，只是在朱雀門外五里之地休整好像在等什么人。楚王出京后心里憋了一肚子氣，剛出朱雀門便有一人，來到駕前。侍衛(wèi)將它擋住，那人掏出玉璧，交予侍衛(wèi)，正是烏蒙國使者留下的那塊。楚王見此玉璧喚他上前：“使者有什么事嗎”。
“我使節(jié)大人在五里之外等候楚王”
“回去告訴，使節(jié)寡人自會與他見面”。那人便騎馬飛奔而去。
“大王不可親自見烏蒙使團聽聞，皇帝在宮中培養(yǎng)內衛(wèi)，多是與諸王及大臣結緣的人，專事搜羅情報，刺殺的任務，我懷疑刺殺之事定是皇帝所為，若被皇帝探聽大王結交烏蒙，豈不是要落個私結番外使節(jié)知罪嗎’.王僧元道。
“先生不是勸我結交烏蒙起事嗎，’.
“大王只準慢行，我喬裝打扮先行，替大王接見使團’
“好，先生見機行事”
不多時那王僧元便扮作一商人，帶一隨從騎馬而去。
王僧元在五里之外追到，烏蒙使團，只見使節(jié)侍立在武士左右心中疑惑，一個武士怎么能讓使節(jié)大人如此這般。
到了跟前抱拳施禮。
那烏蒙使節(jié)黑塔道：“先生不必疑惑，此乃我烏蒙國三王子閭丘，愿與楚王結為異姓兄弟，還望楚王不棄”。
王僧元道“我大王屢屢稱贊王子，只是身有不便，若不嫌棄我王僧元，我代大王應下?！?p> 說完便將隨身所帶玉環(huán)交予王子作為信物，那王子不由分說，立即將隨身所帶狼牙交予王僧元。約為兄弟，患難共存，當下便分別而去。
王僧元回去將狼牙交予楚王，將約為兄弟之事告訴楚王，楚王大喜過望，“如今太子仁弱，老頭死后，我定不為新君之臣”。
那閭丘王子一路向東回烏蒙去了，
“王子，回烏蒙必經并州，聽聞皇帝已派奉車都尉崔氏為監(jiān)軍，住唐王防守并州。
王子以為如何”黑塔問道。
“如今魏國皇帝猜忌，不信任宗室大臣，故派監(jiān)軍。那崔世王室貴胄不熟悉軍事，必壞軍機。我烏蒙用兵中原一從幽州，怎奈有夏侯榮鎮(zhèn)守遼東，且有烏鮮族人之助，我必不能從幽州經略。二從涼州，若能占據關中，此帝王基業(yè)，無耐有秦王駐守關中，且有護羌校尉陳泰為涼州刺史，甚不易圖，若能遣人深入西羌同好，與我共攻涼州直逼關中，中原可圖。三從并州，此乃我經略北方之基業(yè)，如今皇帝猜忌唐王，若行反間之計，并州必為我所有”閭丘答道。
“王子漠南五鎮(zhèn)兵精糧足，只要漠南不為我所有中原不易圖”黑塔說到
“先生不需多慮，中原已在我目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