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想起自己那個黏人的弟弟,有一些開心似的低低笑了起來。
就在他低頭看著桌子上的備課本,發(fā)愣偷笑的時候,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坐著一個戴著黑帽子的學生,他用狼一樣的眼神盯著蘇陌。
朱澤心有一頭栗黑色的干練短發(fā),長長的睫羽下是那雙墨綠色的眼,仿佛被滴入了黑墨水,其中有著難以看透的雜質(zhì)與漩渦。
蘇教授?蘇陌,真是有意思。
他看起來真是像一只狡猾奸詐的老狐貍,把這群孩子玩的團團轉(zhuǎn)。
那個人勾起了櫻桃般的唇笑了笑,沒想到s在現(xiàn)實生活中是這個樣子……
面前這個與大家溫和交流的人很難與那個冰冷殘酷,視人命如草芥的黑客s相聯(lián)系。
不過,無論是在組織當中,還是在現(xiàn)實生活當中,他都是那樣的美麗誘人,就像等人采擷的罌粟花。
他死死的盯著對方清冷的面容,以及上下開合不斷講話的殷紅的唇瓣,那唇里總是對他說出奚落與嘲諷的話。
這個人還真是一本正經(jīng),一點都不好撩,不過正是因為他不好撩,所以才會對他感興趣。
不著急,小S,我們來日方長,真想知道面具下的你究竟是什么樣的……
他在角落里換了個姿勢,半張在陰暗里的臉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與此同時,在林玄的辦公室里……
“Boss,這是你要的今天早上布置的任務”一個U盤出現(xiàn)在黑衣人手中。
“好,你放下吧?!北鶝鰶龅穆曇魪哪莻€穿著銀色西服的男人嘴里蹦出來。
他修長潔白,骨骼分明的手指里正夾著一根黑色的鋼筆,閃閃發(fā)亮。
白色的燈光打在他一絲不茍,冷靜內(nèi)斂的臉上。
他說話的語氣雖然淡漠,好像對這個監(jiān)控視頻一點也不感興趣,但紅色的眼眸卻時不時的裝作無意的樣子看向U盤。
不行,我怎么能夠表現(xiàn)出對這監(jiān)控資料的重視呢?
不,我對哥哥干的事情一點也不感興趣……
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監(jiān)視他的……
我只是害怕他會出事……對對對就是這樣。
終于就在這來回三五次時,他一閉眼,一咬牙,一跺腳,就把放在桌子旁邊的U盤拿了過來。
就好像是在偷吃的的小孩子一樣,有一些鬼鬼祟祟的。
他的手里握著U盤就像是手里拿的是燙手的山芋。
只見他一把把U盤插進了自己的電腦里,迫不及待的就點開了監(jiān)控錄像。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哥哥在下車之后,就去了校長辦公室里,和校長約談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么,蘇陌就往教室樓里走。
應該是去班級了吧……
正常,正常,到目前為止,一切正常。
看來早上應該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應該是我多想了。
就在他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哥哥推開了教室門,一個黑色的水桶掉落了下來。
瞬間他的眼神變得狠辣毒厲,眼神當中聚起了一抹黑氣,布滿了瘋狂和紅色的血絲,仿佛要將人吸入其中。
他白皙的雙臂上青筋暴露,他狠狠發(fā)力一把把電腦拍了下來。
“閆羽,你給我滾過來?!彼麤_著旁邊的人大聲的吼著。
站在一旁的閆羽本就不敢多說話,還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
結(jié)果現(xiàn)在更是瑟瑟發(fā)抖的跑了過來:“總裁,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說什么事情?我不是讓你們派人保護他嗎,你們就護的這個樣子嗎?”
“你看看我哥都快被水桶砸到了,這次是他注意到躲過了,可下次呢?如果他被水桶砸了,你們還想要腦袋嗎?”
閆羽臉色蒼白,渾身發(fā)抖,滿臉緊張:“總裁。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下次一定要加派保護的蘇少爺,只是他太過聰明,把我們派去的人都甩掉了”。
“tmd,你們是飯桶嗎?我哥哥那么聰明的一個人,你們怎么可以把他當普通人來看待,下次把組織的人給我派過來”。林玄用手捏著鼻梁,緩一緩剛才的憤怒。
“總裁,可是,可是咱們的組織那么重要,怎么能派出來保護……”
閆羽有一些不理解,因為這個組織是自己總裁辛辛苦苦,經(jīng)歷了很多年才建立起來的,為了保持高度的保密,要減少與外界的聯(lián)系,如果要派人保護,很有可能陷入危險。
“哥哥對于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了,如果他傷了一絲一毫,我就讓你們所有人都陪葬”。他眼里難以散去的是恐慌與絕望。
“接下來我要你做什么,不用我說了吧,知道就快滾,我不想看見你?!?p> 閆羽被轟出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內(nèi)的林玄,滿眼通紅,他不能夠想象如果自己的哥哥受了傷,或者有一天不告而別離開自己,那以后的日子會是多么的艱難。
你知道嗎?
那種感覺就像是蒼鷹失去了翅膀,駿馬失去了雙腿,向日葵失去了太陽一樣。
絕望,恐慌,迷茫,如蜘蛛網(wǎng)一樣纏繞在他的心頭。
他滿眼偏執(zhí),嫣紅如染了血斑的嘴唇,喃喃自語:不,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也絕對不會讓哥哥離開我的。
日落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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