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冷木陽散漫的回應一聲,眼神不屑,手里的刀叉停了,視線內(nèi),女人粉雕玉琢,晶瑩剔透的眸子似乎無辜又懵懂……天曉得,她的心里藏著多少詭計……
那邊,南墨跟過來,態(tài)度很是不恭。冷木陽收了視線,利落地切開蛋黃,冷嘲纓寧,“昨晚你的表現(xiàn)讓我很不滿意,你讓我怎么疼你?”
昨天晚上的表現(xiàn)?
林管家已經(jīng)松弛的眼角,笑出了深深的紋路,轉(zhuǎn)身,準備悄悄離開。纓寧受冷木陽的嘲弄,拉住林管家求證,“林管家,昨晚的事您也見了,我分了一個鵝腿給木陽哥哥,是他自己不吃的,怎么能怪我呢?”
林管家沒有女兒,纓寧少女式的嬌憨,哄得他那顆蒼老的心瞬間軟了,哪里還有什么主見,只就順著她的意來了。林管家轉(zhuǎn)身對著冷木陽笑著說,“先生,今晚我們還做燒鵝,您就別為難小姐了。”
呵呵!
聽了林管家的話,冷木陽輕閃長睫,面色轉(zhuǎn)暗——林管家真是老了,竟然這么好哄……不知道自己吃的是誰家的飯,拿的是誰家的工資了……
“纓寧,我們走!”一旁的南墨理了理本就十分有型的領(lǐng)帶,英挺好看的眉高高揚起,流露出傲慢的神氣來。他身份尊貴,自然看不得別人的臉色。從踏進冷家的別墅起,他就厭煩這里的“富貴氣”。冷家刻意炫富,實在讓他生厭。再者,他和冷木陽本是商場對手,他自降身份登門,只為纓寧。如今看纓寧被欺負,他可是受不住了。
冷木陽遲疑幾秒鐘后,放下手中的刀叉,起身。在走過纓寧身邊時,他放低了音量,似是只對纓寧一人說話,“昨晚,你那吃相,實在讓人疼不起來。”說完,冷木陽邁開闊步,朝別墅外走去……
“嗚嗚嗚……”身后傳了來纓寧的哭聲,“冷木陽,我恨你!”然后,就是咚咚咚踩踏樓梯的響聲。
林管家看后,露出無奈的笑容來,他一邊擺出請的姿勢勸南墨離開,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南先生,我們先生和小姐兩兄妹就是這樣的,吵吵鬧鬧的……我倒覺得很有意思呢……”
南墨怔忡眼神,直到纓寧的身影從他視線里消失,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也只有纓寧的背影會這樣迷人。靈活的身子,像隨時可能翩翩起舞。若是娶了這樣的女孩子,房里廳里,花都不必養(yǎng)了,畫更不用掛了……只欣賞她就應接不暇了……
“喂,冷木陽,以后對我的女人客氣點兒!”南墨站在自己車前對著準備上車的冷木陽的背影大聲喊。
冷木陽收了勢,優(yōu)雅的回轉(zhuǎn)身,像雄獅一般瞇了眼,“南墨,你錯了。你站的地方是冷家的地盤,這里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還有,我要提醒你一下,你的南氏珠寶,是在云城冷氏的地盤上,讓不讓你開店,還是我們冷氏說了算……”
兩個男人身高在伯仲之間,自帶氣勢,庭院里多了一股殺氣。英雄氣概,仿佛隨時開戰(zhàn)。
纓寧站在窗邊,看著院子里的男人,久久目光不曾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