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這些人就已經(jīng)足夠了。
禹浮今眼前一亮,發(fā)現(xiàn)佘瑤躲在佘耀身后瑟瑟發(fā)抖,赤裸著雙腳,身上一層單衣是被抓去的時候隨手拿到的。這個女孩雖然只有八九歲,但無疑長大以后絕對是一個絕世美女。
禹浮今喜出望外,道:“看樣子這就是那個人的女兒了,果然非一般的庸脂俗粉比的了的,聽說她還有個姐姐也是姿色非凡,可惜年紀太小了,牡丹,以后這兩個女娃娃就給你調教了?!?p> 牡丹咯咯一笑,道:“公子到哪都改不了這個毛病?!?p> 牡丹飄落在地上,緩緩向佘瑤走去,俯下身來,伸出手對佘瑤溫言道:“小妹妹,上面的公子非常喜歡你,跟我來好不好?”
佘瑤雖然是神童,從小順風順水,但哪里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看著滿地的尸體,平時都是最熟悉的人,現(xiàn)在一個個倒在自己的面前,潔白的雪被染成鮮紅色,如何不怕?手抱著佘耀更緊了,衣領早已被淚水打濕,嚇得說不出話來。
突然間佘耀向前一跳,雙手抓住牡丹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牡丹大叫起來。
這一幕誰都沒有想到,如果在平時,佘耀絕對難以傷到牡丹分毫,然而一來二人的距離太近,而來牡丹的心思都在佘瑤身上,三來佘耀這個人根本沒有存在感,所以一時不慎,著了道了。
牡丹大怒,內力一震,把佘耀滿口的牙齒基本震碎。佘耀跌倒在佘瑤腳下。
牡丹看了看手臂,原本無暇的手臂上多了一個深深的血口印,鮮血也滲了出來,怒道:“小賊,你好大的膽子?!北緛硭难龐茻o比,然而此刻她猶如一個發(fā)了瘋的老巫婆,一下子抓住了佘耀的脖子,把他單手舉了起來。
佘耀被抓得喘不過氣來,雙手握住牡丹手臂,向她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牙齒雖然掉了,扔罵道:“老妖婆,爺爺怕你不成?!?p> 其實牡丹平時仗著禹浮今的寵幸,對旁人非打即罵,在場的黑衣人基本上都被她針對過,只是由于禹浮今的威嚴不敢找她麻煩。如今看到她在一個少年手中受挫,個個心叫痛快。
“你找死!”牡丹面色一寒,殺意盡顯,手上陡然一用力,眼見佘耀要斃命當場。
“哥!”佘瑤淚花連連。
突然,佘耀只覺得身子筆直向下落一屁股蹲在雪地上,臉上一熱,緊接著一股熱氣灑在自己臉上,那如雪的手臂仍然掐在自己的脖子上,然而手臂的上半部分鮮血如泉水般噴出――那女人的手臂被人砍下來了。
“啊!”
“啊!”
兩聲尖叫從院子里發(fā)出,一聲是牡丹的,自己的手臂被人砍下來了,這種劇痛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右臂已斷,失去平衡,立即摔倒在地。一聲是佘耀發(fā)出的,今天的事情對他來說刺激不小,家人慘遭橫禍,一個不屬于自己的斷臂正掐在自己脖子上,他第一反應不是把這恐怖的東西從自己身上拿下來,而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前方,一把劍,一把透明的劍,劍上流著血,血滴落在雪地上,染成了一朵朵鮮紅的梅花。
而拿劍的竟然是自己的父親,佘耀只知道自己父親手里只拿筆寫字,從不知道父親的手竟然還可以拿劍,這一刻,父親的背影有些陌生,又變得高大。
只見寒光一閃,脖子上的五根手指被齊齊斬斷,掉落在雪地里。
佘歆轉頭,佘耀見父親臉上身上被噴滿了血跡,眼中一片柔和之色,道:“耀兒,帶著妹妹到凌爺爺身邊?!?p> 佘耀下意識的拉著佘瑤的手走向站立不住的凌晝竹身邊。
牡丹躺在地上不斷打滾,疼痛稍減,爬到禹浮今腳下,滿眼哀求,道:“公子,救我?!?p> 禹浮今滿眼嫌棄,突然寒光一閃,一把的劍插入牡丹胸口,牡丹死不瞑目,不甘的看著禹浮今。
這樣一來院中的每個都大吃一驚,誰都想不到禹浮今竟然會下此毒手,固然佘歆一家人害怕,禹浮今收下的人也噤若寒蟬。
禹浮今淡淡道:“沒用的廢物,就該死?!?p> 黑衣人們手緊緊握著刀,不斷顫抖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說話。
突然,佘耀腿一軟,雙膝跪地,佘瑤大驚忙把他扶起,卻發(fā)現(xiàn)佘耀的腿好像一根面條,軟軟的,無法支持身體。
禹浮今狂笑不止,道:“佘歆,你這兒子太慫了,這么點小場面就把他嚇趴下了,小娃娃,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讓你爹交出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放了你?!?p> 佘耀六神無主,本來可愛的小臉沾上牡丹的血顯得無比恐怖,搖頭道:“爹,我不是害怕,我不是……”他的牙齒掉了,說話漏風:“我是突然沒勁了。”
佘歆知道兒子沒有經(jīng)歷過大事,猛然間遇到如此場面難免害怕,于是出言安慰道:“耀……”
佘歆突然感覺雙腿像是灌了醋一般,又酸又軟,單膝跪地,勉強用承影劍支撐著地面。
“爹!”
“兒子!”
這時候佘耀兄妹二人才發(fā)現(xiàn)老奶奶也被抓起來了,不禁又怕又急,佘耀道:“奶奶,我……”說不出話來。
老太太佘張氏此時是一個尼姑打扮,自從佘博瑞死后她便削發(fā)為尼,前往棲霞寺出家,幸虧棲霞寺離此不遠,佘耀三人才能經(jīng)常去看她。這一夜風雪交加,她與眾尼姑在大殿念經(jīng),突然一個身著暴露的女子悄無聲息的進來,雙手合十對住持道:“大師,小女子牡丹,深陷凡塵已久,常感苦海無邊,無法自拔,唯有一法可得解脫,求大師點化。”
尼姑庵的尼姑們個個奇怪,且不說大門早已關閉,她是怎么進來的暫且不論,來這里出家的人也不少,身著如此暴露的從來沒有,而且說話如此妖媚,如果是普通的小和尚想必早就把持不住,住持對此向來不喜,眉頭一皺,道:“施主所說是何法?”
牡丹一笑,伸手向住持額頭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