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諾塵這個人是真的很難琢磨,這表面上看起來是不喜歡菁菁的,但他內(nèi)心是怎么想的誰能知道呢?”
輕越也道,繼而搖了搖頭又嘆道。
“其實我覺得他們現(xiàn)在的關系還是中間夾了個珞珞才得以維持,不過你說他們?nèi)€真是有緣??!以珞珞為中心,諾塵是他的舅舅,他又認了菁菁當老大,諾塵和菁菁又是師兄妹的關系,這狗屎運都撞一堆兒去了!”
“緣分這個東西有的時候真的是,嘖!”
穎洛杵著下巴看了眼外面的月亮,喃喃道。
“應該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得回去了吧……到時候,我們就該分開了?!?p> “嗯?”輕越歪頭看著她。
“你看啊,惜然這一次的事這么嚴重,你家楓楓和冷墨軒肯定會不由分說的帶她回去,不讓她再在外面過顛沛流離被人追殺的生活。菁菁的師兄們也到時候該回他們的鏢局了,菁菁肯定也會被帶走。書呆子此行沒有找到他的父親,可總歸還是有個母親在煦京等著他的。我們的家人也為我們提心吊膽了這么久?!?p> “我總覺得,是時候該回去了……”
好像,是的呢……
*
沈沁被宋羽冽強行帶出錦花閣后,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塞進了馬車里,繼而宋羽冽也一同坐了上來。
見她還要反抗要下車,他心頭莫名的煩躁不悅的皺了皺眉,長臂一伸扣住她的腰間直接將她扣在了懷里。
“你干什么?”
突然被抱住的失去自由的沈沁抬眸忿忿的看著他,質(zhì)問道。
宋羽冽瞄了她一眼輕描淡寫道。
“不干什么,只想讓你老實點罷了?!?p> “你放開我!”
她下意識的掙扎,卻惹得他更加的不快,皺眉看向她。
“放開?憑什么?”
“什么憑什么?”沈沁被他的話搞得一頭霧水。
“我抱著的是我自己的未婚妻,是我的女人,憑什么要放開?”他非常理所當然的說道。
聞言,沈沁皺起了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誰是你的未婚妻?”
宋羽冽將她摟的更緊了些,直接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看了看兩人現(xiàn)在的距離他滿意的笑了笑。
這下她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見自己坐在了他的腿上,她下意識的想要下去卻被他死死抱住無法動彈,突然自己的臉被他捏住,被迫與他對視。
“三年前我們就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如今你我再次重逢都無婚配,那當年的事就都還算數(shù)?!?p> “你自然是我未過門的妻!何來胡說八道一說?”
沈沁剛想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被捏著說的什么她自己也聽不太清楚,正好此時他捏住自己臉的手松開了,她剛想開口辯駁。
突然一陣溫熱的觸感襲來堵住了她還未來得及開口的嘴。
有那么一瞬間,她的腦子里是空白的,等到意識清明她剛一開口卻被他吻的越深。
她反抗卻無濟于事,反而被越吻越深直到自己快透不過氣試圖再反抗時,他卻松開了她。
她喘著粗氣瞪著眼前的男人,剛想一巴掌給他呼過去,卻突然被他一把抱在了懷里。
沈沁一時愣住了,伸出的手一時停在了半空中愣愣的被他抱在懷里,她聽聞他的聲音從耳后傳來。
“終于把你找回來了……”
懸在半空中的手漸漸的垂了下去,她看了兩眼懷里的男人,不知怎的又漸漸熱淚盈眶了起來。
原來,都忘不掉對方啊……
宋羽冽又將她抱緊了些,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里,貪戀的吸食著她的氣息,過了許久才悶悶道。
“對不起,方才在錦花閣內(nèi)所說的話,都不是出自我的真心,只是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將你帶出錦花閣而已?!?p> “你如果對我有怨言,盡可以打我罵我,不管是如今的還是從前的,但我只求你,不要離開我……”
“這些年沒有你的日子,我不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只盼著能早日找到你……”
“既然過的如此煎熬痛苦,那為什么不試著忘了我,去喜歡其他人過全新的生活呢?”
“我不要忘!也不要去喜歡別人,我這輩子認準一個人,便要死磕到底!”
沈沁此刻又覺欣喜又覺心酸,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她生生忍了回去,又狠下心道。
“可我不喜歡你了怎么辦?”
宋羽冽放開她,平視著她的眼睛似是要看穿她的心底,道。
“你騙得了我,卻是騙不過自己的心?!?p> “你明知我不會信,你自己的心也不信自己所說的話,那又何苦去偽造這樣一個虛假得不能再虛假的謊言呢?”
“沁兒,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嗎?你瞞不過自己的心的?!?p> 騙別人容易,想要騙自己還真的挺難的……
“你想多了,我是真的不喜歡你了,并無欺騙一說?!?p>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嘴硬?”
宋羽冽拿出手里的玉佩看著她質(zhì)問道。
“既然不喜歡那為什么還要把它留著,還時時刻刻帶在身上?你說你圖它值錢那為什么曾經(jīng)那么困難之時不將它變賣而是小心翼翼的收著?”
“當時還沒有困難到變賣玉佩的地步,總之不管什么原因,都與大人無關,這塊玉佩也沒你想的那么重要。”
她抬頭看著他鎮(zhèn)定的回答道,宋羽冽看著她的眼睛,竟是那般的堅定,沒有一絲的躲閃。
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但他依舊不愿相信,不管是真的也好打發(fā)他的說辭也罷!
他只要她留在他的身邊!
這輩子他們都要緊緊的拴在一起,不能再分開!
想著又低頭,找準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上去,一只手緊緊的抱住了她,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雙手。
這一次直接連躲閃的機會都不給她!
沈沁無奈,這個男人怎么怎樣都說不通?
放棄她有這么難嗎?
為什么一定要在她的身上死磕到底?
這一吻便吻到了知州府,馬車停了下來,廉風下了車便非常自覺的走到一旁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