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很干脆。
干脆得讓宇智波隆孝沒有一點點的防備,甚至于一度以為對方在玩弄自己的感情。
要知道,為了讓白石真正的加入自己陣營,認可自己的想法。他可是準備了好久的腹稿,打算隨時使用嘴遁修改對方的思維模式。
可結果……
這小子怎么就同意了?
這份輕而易舉得到的感情怎么看都感覺有些敷衍了事的樣子。
“你似乎對我的身份并不驚訝?!?p> 觀察著白石的神態(tài),一無所獲的隆孝向對方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只見少年的眼神看向了絕的位置,說道:“因為他比你出現(xiàn)的時間要早一些?!?p> 頓了頓,似乎是覺得這句話還不夠過癮,他接著又說:
“一個長得草不像草,人不像人的東西。突然從土里長出來,然后還要當著你的面自我介紹,換你,你覺得哪個震撼一點?!?p> 言下之意,自是讓正在旁聽的絕有些不大高興。
他覺得他的出場方式一直都挺有范兒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白絕轉過頭看向了身邊的合作伙伴,希望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一點因為侮辱同伴而產(chǎn)生的不悅。
然而……
迎接他的,是一雙充斥著莫名意味的寫輪眼。
白絕:“……”
黑絕:“我先去找角都了?!?p> 宇智波隆孝:“嗯?!?p> 緩緩地融入土里,白絕帶著自己的幽怨離開了現(xiàn)場。
接下來,場上只剩下了兩個正常人類還在四目相對地凝視著對方。
“聽那個家伙說,你有辦法讓我見到由木人?”
白石順著之前絕說的話,問道。
“這并不急,在我看來,你最好還是先把你的傷治一下?!卑胪该鞯穆⌒ⅲD身接著道:“跟我過來,別在半路死了?!?p> ……
霜之國,某個地下黑市的房間中。
摸著腹部已經(jīng)被處理縫合好的傷口,白石向正在清洗工具的黑市醫(yī)生道了聲謝。
只聽醫(yī)生淡淡地來了一句。
“一共是五萬兩。”
身無分文的病號聽到了這個數(shù)字,手朝著不遠處的宇智波一指,說道:
“他付錢?!?p> “……”
聽著白石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著不要臉皮的話,隆孝默然地從衣內拿出了一疊錢票。
看那厚度,恐怕不止五萬兩那么簡單。
啪!
一大沓錢票被他如同丟垃圾一樣丟在了還殘留著血跡的手術臺上。
這一幕,看得那黑市醫(yī)生連連怪叫著趕來將這沓錢票拿走,揣進了他自己的兜里。
“可以走了。”
付完錢,這位疑似大款的男人轉身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假的?
這是白石的第一個反應,他記得曉組織其實也缺錢來著。
嘖,難不成是一個二世祖代替了帶土的位置?所以現(xiàn)在這個版本的曉組織不缺錢了?
心存疑慮的少年,看了一眼正在用驗鈔手電筒一張張驗著錢票的醫(yī)生。
不像是假錢啊。
沒有搭理正在傻笑的醫(yī)生,白石拿起放在門口的制式刀,緊跟著這位新晉面具男走出了房間,接著又離開了黑市。
“你只需要跟著我的計劃走,我就可以保證你最后可以回歸云隱村。”
走在森林的小徑上,宇智波隆孝頭也不回地說著。
那肯定的語氣,那堅定的步伐,仿佛他剛剛說的話具備極高的可信度。
真是像極了老板給員工畫大餅時的樣子。
通常來說,老板想企圖用最少的工資獲得員工最大的勞動力時,才會用這么爛得辦法。
這是把自己當傻子不成?
“說點有誠意的。”
白石把玩著手中搶來的云忍制式刀,感受著手掌傳來的熟悉手感,他有些懷念多年前在奇拉比的訓練場上練刀的日子。
兩個人繼續(xù)走著,誰也不覺得氣氛之中存在著尷尬。
走了約莫有半個小時的,隆孝率先開口。
“我們‘曉’,最終的目的是重新塑造這個世界。”
“一個美好的,沒有戰(zhàn)爭,沒有血淚的世界?!?p> 無聊地甩著帥氣卻沒什么鳥用的刀花,身為待定員工的白石有些好笑地問著。
“那按你這邏輯,我只需要等你們成功不就好了。”
“……”
被少年這句出其不意的話一堵,面具下的男人一下子也沒有反應過來。
“……我們現(xiàn)在缺幾個幫手?!?p> “而你。”
“得到了我們‘曉’組織,目前所有成員的一致認可。”
噌——
將刀插進土里,白石的右手虛撐著刀柄,轉身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班老前輩,你的組織……不會就只有你,另加上一顆植物?”
“……不,不算那顆植物,‘曉’目前的成員有九個人?!甭⌒⒁贿呎f,心中一邊想著。
自己、小南、長門,再加上六具忍者尸體,確實是九個人。
畢竟死人也是人,自己剛剛說的話應該不算欺詐。
聽到面具男的回答,白石的面容中流露出了些許的驚奇。
九個人?
那個外道魔像的兩個手掌上各站四個,在加上帶土一個,巔峰時期的曉組織確實有九個人。
可是……現(xiàn)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上,曉組織哪來的九個人?
沒有在人數(shù)問題上多做糾結,白石假裝懷疑地看著對方,問道:
“九個人就想重塑世界?”
“因為我是宇智波斑?!?p> “……”
聽完對方的回答,少年拔出刀。二人默契地沒有再說話,繼續(xù)走在這片寧靜的森林里。
期間白絕還回來了一趟,它將一件曉組織的風衣遞到宇智波隆孝的手里之后便又匆匆離開。
半個小時后,白石開口回答:
“然后呢?!?p> “‘曉’需要尾獸的力量……”
面具男的話還沒能說完,白石手中的刀已經(jīng)在土壤上劈出了一條細線。
宇智波隆孝見狀并不在意,對方的這種行為,完全符合一個十六歲少年的模樣。
“別忘了你的傷口,她為能回歸云隱而選擇背叛你?!?p> “而我,可以在完成計劃之后復活她,并讓她重新愛上你。”
“不僅如此,從此以后你還可以走在云隱的街頭小巷,沒有人會再將你當做叛徒?!?p> “也沒有人……再會單方面犧牲你一個人的幸福去成全大部分人的幸福?!?p> “白石?!?p> “讓我們一起重塑這個腐爛且骯臟的世界?!?p> 沉默……
還是沉默……
突然!
在這沉默之中,白石一把奪過了隆孝手中的風衣,兩只手拎著衣服的領口,側身后用右手一甩,整件風衣在空中展開。
兩個背對著的男人,被這件黑色的風衣隔離了視線。
可男人們的眼睛卻在這一時刻都滑向了眼角,隔著布料朝著對方的位置看去。
面具之后,是藏著難以觀察到的笑容。
風衣之后,同樣也藏著難以察覺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