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是一件技術活。
里面的道道可不是白石這種非專業(yè)人士能理解的。
就比如說,有時候被審問的人,也可以變相的在對話中套取審問者已知的信息。
在森乃伊比喜被白石利用痛覺同步反向制服的那一瞬間,這個老練的木葉審訊部副部長立刻做出了一件冒險的決定。
利用話術反向套取白石的目的與信息,然后想辦法將情報傳回木葉暗部。
這,也是他為什么第一時間沒有解除通靈術的原因。
“團藏……哪個團藏……”
伊比喜的雙目已經布滿了毛細血管,無與倫比的意志力讓他還能勉強地開口反問白石的問題。
哪個團藏?
聽到對方的詢問,反客為主的白石突然懵了兩秒。
對哦,團藏那貨的全名……叫什么來著???
相比于伊比喜的痛苦,處于尸鬼化狀態(tài)下暫時免疫了所有痛覺的白石是輕松的,哪怕之后會還債,那也是之后的事情。
沉默過后,他淡然地反問道:
“哪個團藏,你心里沒數么?”
一個萬金油的回答,聽上去問題不大,但是在森乃伊比喜的耳朵里卻還是被解剖成了數段信息。
整個木葉可以值得被白石這種家伙盯上的,名中帶有團藏的人,應該就是曾掌管“根”的那位志村團藏大人。
為什么白石會盯上團藏大人?
是他接到的某個任務?還是他想要針對木葉?又或者是……團藏大人在調查他的時候暴露了身份?
森乃伊比喜的內心,是疑惑的。
他需要一個條件,只有擁有了這個條件,他才能大概判斷出白石的行為。
“你……指的是……木葉的根,信村團藏么。”
咔嚓!
并不知道團藏姓氏的白石,不耐煩地一腳把伊比喜的左手腕骨踩碎。
“他平日都在哪里。”
“……呵……這個……”
聽到這句話,躺在地上還在顫抖地男人,笑了。
“無可奉告?!?p> 噗!
通靈術,在森乃伊比喜的操作之下結束。也就是在這一刻,白石選擇下了殺手……
懸崖邊上。
退出尸鬼化的白石半跪在地上,額頭上的冷汗不算多,但是也足以肉眼可見。
而地上的,是將死的森乃伊比喜,他的脖子,被白石一個手刀打成了畸形。
血沫子,從這個男人的口中溢出,那是血液侵入肺部又被肺部空氣來回竄動所形成的現象。
“總隊?。?!”
還在與蝎纏斗的木葉暗部們,看著自己總隊的模樣,一個個的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當初如旗木卡卡西那般的天才,在接受反審問訓練和意志訓練時,都沒能在拷問屋內掙脫總隊的控制。
可現如今,總隊卻被這個云隱的S級叛忍在拷問屋內遭到反殺。
身上有傷的古市惇驚恐地看著白石,隨后,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隊長。
在對方的眼神示意之中,他果斷地選擇向自己的隊友們發(fā)布了撤退的指令。
下一秒,木葉忍者紛紛退散回森林之中,蝎的壓力也因此驟然減少。
就見他的右手一個揮動,巨大的機械臂砸向鬼鮫,迫使對方做出閃避動作后開口詢問道:
“白石君,狀態(tài)還好么?!?p> 有關于尸鬼化的能力,白石并沒有透露過,蝎自然也就把他身上的狀態(tài)當作是與對方進行高強度對戰(zhàn)后所導致的。
“你去追那些木葉的人,我來對付他?!?p> “好?!?p> 沒有疑惑,也沒有質疑。蝎在聽到白石的吩咐后,果斷地離開了戰(zhàn)場,一頭扎進了森林里。
場上,只剩下白石、鬼鮫、一個還活著的霧忍。
鬼鮫的狀態(tài)并不算好。
與赤砂之蝎的戰(zhàn)斗過程中,對方各種奇怪的“傀儡術”讓他吃了不少悶虧。不過他依然還是那副模樣,滿臉輕松地像著白石打起了招呼。
“白石大人,好久不見?!?p> “你見過我?”
站起身,白石拎著手中的斷浪,好奇地回答著鬼鮫的問題。
打量著白石的神態(tài),確認對方并不是挑釁,鬼鮫無所謂地繼續(xù)說:
“曾經在雷之國邊界,枇杷十藏大人和您交過手。不過,看來身為小兵的我,在當時并沒有引起白石大人的注意。”
“哦,那個時候么?!?p> 轟?。。?p> 就在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的時候,森林的深處,接二連三地響起了起爆符的聲音。
聲音,打斷了雙方的對話,但是也沒有人就此準備出手。
站在懸崖邊上的這兩人,就如此默契的對峙著,各自恢復著自己的狀態(tài)。
打,當然是能打的。
只不過,鬼鮫認為自己多恢復一點體力或許可以為之后滅口隊友的行為添加些許的成功率。
至于白石,其目的就單純得多。
無論是剛才開打,現在開打,或者是再過會開打。對于他來說差別不大。
要是能僵持到蝎回來,那可再好不過了,自己還能偷個懶。
轟!
黑煙,從森林內彌漫而出。
……
待到爆炸結束,恢復了不少體力和查克拉的鬼鮫,率先選擇了動手。
水鮫彈……
噌——
沒等鬼鮫結印完畢,白石的刀,先到了。
斷浪劃過了鬼鮫的胸膛,直到此時,這個男人才明白過來自己選擇先手使用忍術是一件多么重大的失誤。
他知道白石的體術很強。
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白石的體術能強得這么離譜。
些許血液被刀刃帶出了鬼鮫的身體,于空中劃過一條猩紅的血線。
收刀,繼續(xù)刺出。
噗——
在白石的進攻之下,斷浪貫穿了對方的身體,只是這個對方,并不是鬼鮫。
而是一個背對著他的女人。
天知道這個女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兩個人的中間,她有這實力,早干嘛去了?
身為現代人,白石怎么都沒能想到,這種替人擋刀的狗血橋段還能發(fā)生在他身上。
最重要的是,在這其中,他還是扮演反派的一方。
“鬼鮫先生……快逃……”
女人死死地攥住貫穿自己腹部的刀身,輕聲地催促著自己的隊友。
而鬼鮫,仿佛是被這個畫面驚到了一般,時常被他掛在臉上的那股自信,依然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迷茫。
他,在成為忍者之后,從來都是一個人行動。
一個人完成任務,一個人暗殺敵人,一個人斬殺隊友。
沒有人在乎過他,就像他也從未在乎過別人。
“我……你和我之間……不過只是相處了幾日而已?!?p> “感謝……您這幾日的保護……”
女人,強顏歡笑著,她雙手手掌上流淌而下的鮮血,如同一把重錘般敲打在鬼鮫寒冰似的心臟上。
震得鬼鮫下意識地微張著嘴,眼神中似有慌亂出現。
而另一邊,
正在扮演反派的白石,也很亂。
這刀,是拔,還是不拔?
自己只是想抓個霧忍來當導游而已,要不要上演這么一場生死離別的凄慘愛情故事?
“那個……”
未等白石說話,強烈的危機感瞬間讓他本能地撒開右手,向一旁躲閃開去。
與此同時,鬼鮫的水分身剎那間接過了斷浪的刀柄。
而他的本體,則是著了魔一般,朝著白石發(fā)起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