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壞人站在一起,不要和打人的壞人站在一起?!绷忠饓襞又碜舆€在和他的手臂抗爭著。
他是壞人,打人的人都是壞人。
文官星見沈括像認識林茵夢的樣子,忍住腦袋上的痛,問道:“你是來接這位小姐回去的那位朋友嗎?”
“不然呢?你還想繼續(xù)抱著她?”沈括冷冷地睨著他,充滿敵意,“還不滾?!?p> 看在他不算有居心叵測的份上,他放過他。
文管星見這人不好說話,好心照看他朋友,他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當即憤憤然走了。
林茵夢被沈括帶回御景灣后又被重重地扔在大床上,她扶著額頭,“暈……好暈……好暈......”
“你還知道暈?”沈括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想喝水,好渴,好渴。”林茵夢用手肘撐著身子,預要從床上爬起來。
此時已是入夜,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淡淡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來,她揉著眼睛到處找房門,一腳高一腳低地走著,“天黑了,要開燈,嗯......?開關在哪里?在哪里?開關在和我玩捉迷藏。”
她神志不清醉鬼一樣的樣子,讓沈括恨不得伸手過去掐醒她。
藍莓茶?
她敢一個人跑去酒吧里喝藍莓茶?
如果今晚他沒有給她打電話,如果今晚那個男人居心不良的話,以她現(xiàn)在這個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早被人吃干抹凈了。
一想起差點有這種可能,沈括的眼里就布滿戾氣,狠狠地把她抓到自己面前,抓著她兩只肩膀,發(fā)泄似地搖晃,“林茵夢,你敢一個人跑去酒吧喝藍莓茶,這么想失身,這么想失身是不是?”
林茵夢全身無力,被他搖晃的腦袋東倒西歪,最后往后大大地后仰著,露出一條性感修長的天鵝頸,被淡淡的月色染著,白里發(fā)亮。
沈括眼底一深,抓在她雙肩上的手不自覺收緊,收地死緊。
如果今晚他沒有給她打電話,她是不是也不會給他打電話,是不是也會在別的男人面前露出這樣性感誘人的姿勢來?
“嗯......痛……痛……不舒服,不舒服......”林茵夢亂掙著身子,兩片臉頰痛苦地皺起。
“不舒服,現(xiàn)在知道不舒服了?一個人跑去酒吧喝酒怎么就沒想過會不舒服了?”
沈括把她重重推倒在床上,他伸手就去解她身上的衣服。此時的他,已經被她徹底氣暈了頭。
房間里的月光越來越淡,是月亮害羞地躲去了云層里,好久都沒有再滑出來。
第二天,沈括按時睜開眼簾,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他沒有立馬下床,而是一個側身,伸手把還在熟睡中的林茵夢抱進懷里,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胸前無數的吻痕,他不想對她這么粗魯的,是她氣他的,她真是要氣死他了。
“女人,好多女人,他抱著她們,他抱著她們?!弊蛲?,她說了好幾遍這句話,“他”是誰?她是受了什么刺激?
沈括伸手從床頭柜上拿過來手機,撥通了私人助手阿飛的手機號碼。
放下手機沒多久,林茵夢睫毛顫了顫,動了動身她開始緩緩轉醒,張眼即是沈括那一張近在咫尺的放大的面龐,以及全部裸露在外的一大片精壯的胸膛。
“醒了?”沈括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昨晚她的美好徹底消除了他的憤怒。
眼前赤裸裸的一幕,林茵夢呆滯地看著,一時反應不過來,半響,她忽然大喊了一聲,“啊——”她激動地把他狠狠推開。
受驚似的把全部被子通通拉過來裹住自己的身子,驀地,床單上那一抹醒目的紅色兀然刺痛她眼睛。
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他居然......居然就這樣占有她,不經過她的同意。
目光所到之處都是那樣刺眼,十指無措地不知道該抓住哪里,到處都是那樣的燙手。
“寶貝,別怕。”沈括也看到了那抹紅色,眼中有喜悅也有擔心,喜悅是她的初夜已經是他的了,擔心是她現(xiàn)在顫抖的身子驚恐似的眼睛。
他移過去,連著被子,把她全部抱在懷中。
他動情的時候喜歡叫她寶貝,可是這一次,林茵夢卻非常反感。
反感他一邊對她說著溫柔的話,一邊卻又摟上別的女人。
反感他不經過她的同意,就強占了她的身子。
他知不知道,這是她活在這個世上最珍貴的東西了。
而他,他就那樣隨便的把它毀了。
是男朋友,就可以這樣嗎?
是男朋友,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對女朋友這樣上下其手嗎?
她是他第幾個女人,恐怕十個指頭都數不過來吧!
徐靜說得對,她是要多長一個心眼的。
可是這心眼,卻長晚了一步。
臉頰上滾下來兩行淚珠,很涼,涼進她心里。
“別哭,是不是疼?下次我輕點。”沈括伸手擦拭掉她臉上的淚珠,以為她是因為第一次而痛哭。
昨晚一發(fā)而不可收拾,可是,她是與其她女人都不一樣的存在,以前那些女人都是他發(fā)泄生理需求的玩具罷了,她是不一樣的,她是住在他心里的女人,自從遇到她后,他就再也沒有找過其她女人。
鼻腔熟悉了她身上特有的味道,手臂熟悉了她纖腰特有的圍度,就再也接受不了陌生的觸碰。
“啪——”
林茵夢甩開他的手,憤怒地朝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下次?他還想要下一次?
她真是看錯他了,從她剛答應和他試一試開始,他就想脫她的衣服,那時候,她就應該想到的,他不是她可以試一試的男人。
在他這種一天換一個女人的男人心里,他該是覺得她也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吧!要不然怎么會對她的第一次這樣不珍惜,這樣不重視?
她真是傻,男人的溫柔怎么能夠那樣輕易相信,她不該抱有那樣的幻想。
即便太想得到一抹外界給予的溫暖,她也不應該對別人抱有幻想。
沈括被她打偏了臉,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林茵夢,你打我?”
“是,我就打你,打你這樣對我,打你的沾花惹草。”林茵夢氣憤地看著他,說完伸手去撈被扔在地毯上的衣服,此刻的她,絕望地已經忘記了羞澀。
沈括受不了她這樣厭惡的眼神,伸手把她拉回來,眼神陰鷙,“我怎么對你了?我哪里沾花惹草了?”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和她在一起后,他潔身自好的都可以去當唐僧了。
“你根本就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林茵夢忽然聲嘶力竭了起來。
他不懂對于她來說,第一次意味著什么。他可以為了責任而照顧她,也可以提起褲子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可以一時新鮮而給她承諾,也可以厭煩之后丟下一句分手的話......
太多太多的選擇,沒結婚之前發(fā)生的關系,對于男人來說,有太多太多的可以善后的措施。
可是對于女人來說,一切都顯得那樣被動,那樣廉價,不是被接納,就是被拋棄。
“我不懂什么?”
被子被滑到腰間,沈括的視線被她光滑的肌膚所吸引,陰鷙的眸子柔和了許多,狠厲地語氣也柔軟了許多,“你不給我你要給誰?”
他是她的男人,她除了給他還能給誰?
遲早都要要給他的,她干嘛要和他這樣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