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一身淡藍(lán)色的長衫長褲,烏黑濃密的頭發(fā)用發(fā)冠豎在身后,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最讓人著迷的是那一雙細(xì)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jìn)去。
還有那高挺的鼻子下,厚薄適中的紅唇偶爾蕩漾出令人炫目的笑容,異常迷人。
以前的田笑笑估計(jì)就是被他這樣的笑容給勾了魂兒,所以才非他不嫁。
蕭子恒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唇角微微上揚(yáng)。
好生奇怪的女子。
他經(jīng)常往山上跑,幾乎從未在深山里面遇到過其他人,更別提像她這般年輕漂亮的小女子。
五官不錯,氣質(zhì)也很獨(dú)特,年紀(jì)小小,氣勢到很強(qiáng),這樣的女子,只要見過,絕對會印象深刻。
最主要的,她見到如此俊朗的自己,居然一點(diǎn)都不花癡,這跟那位自己找上門來的田笑笑有天壤之別。
“好了沒?”
無意間瞥見他用余光看自己,田笑笑心里那個氣啊。
渣男。
還說自己是花癡,他喵的還不是一樣。
看到好看的女子就移不開目光,朝三暮四,渣男中的敗類。
“馬上就好!”本想懟她你怎么不來幫忙,想想還是算了,他一個大男人,實(shí)在沒必要跟一個小女子計(jì)較。
“快點(diǎn),天都快黑了!”
珠兒還在山下等自己,要是天黑前沒下山,她肯定會叫人來找自己,到時(shí)候,不就在蕭子恒面前揭穿自己身份了?
既然這個渣男沒認(rèn)出自己來,寧愿待在山上也不愿意待見自己,那就讓他在山上多待一段時(shí)間。
等她把自己蕭家好媳婦的身份坐實(shí)了,待他回來,哼,慢慢報(bào)仇。
“姑娘稍等!”
做個木筏要不了多少時(shí)間,一把鋒利的小刀三五兩下便砍了樹條,然后用樹藤綁好。
“姑娘,能麻煩你過來幫下忙嗎?”他一個人面對幾百斤重的野豬頗為吃力。
“我可搬不動那家伙!”就算有力氣,她也不想幫忙。
“不用你搬,你只要幫我扶著木筏就行!”
野豬太重,憑他扛起來肯定不現(xiàn)實(shí),只能滾著弄上木筏。
“麻煩!”不耐煩的抱怨了一句,田笑笑極度不情緣的朝他走去。
這一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別人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個腦袋。
自己應(yīng)該有一米六五的樣子,一個腦袋的差距,至少也有一米八。
這在普遍比較矮的古代人中算高的。
長得好看,還這般高,難怪迷倒一大片女子。
可惜,是個以貌取人的渣男。
她敢肯定,要是今兒遇到的是一個跟她原來那般丑陋的女子,蕭子恒肯定不會這般好說話。
“姑娘,你是否對我有敵意,以前我們見過嗎?”
還是說,他之前得罪過她?
“沒有見過。可是,你惹怒了野豬,把我嚇個半死,還指望我對你有好臉色,公子,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不但腦子有問題,還笨的可以。
“我已經(jīng)給姑娘道過歉,還送上這頭野豬作為賠償!”
這么大一頭野豬,她應(yīng)該消氣才對。
“相比于我的小命,你覺得野豬更值錢?”田笑笑一邊扶住木筏,一邊沒好氣的反駁。
沒好臉色不說,目光一點(diǎn)也不友善。
“當(dāng)然是姑娘的命值錢!”
“這不就對了,趕緊弄上來,磨磨唧唧,煩人?!?p> 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跟珠兒一樣,丟人。
“呃……”
蕭子恒忍了忍,竟無言以對。
第一次被一個女子說自己煩人,他這強(qiáng)大的自尊心受到了一萬點(diǎn)暴擊。
真是怕了小丫頭的毒舌,蕭子恒選擇默默做事。
將野豬弄上木筏后,田笑笑背著自己的小背簍朝山下走,絲毫不管后面費(fèi)力拉著木筏下山的蕭子恒。
敢逃,這點(diǎn)懲罰算輕的。
今兒遇到她,算他咎由自取。
盡管她身上沒有重物,下山也廢了好大的勁兒,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珠兒著急的等候在山腳下。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她沖上來,滑了好幾跤,一雙眼睛紅腫的像熟透的桃子。
“我都跟你說我一定會沒事,你哭什么?”
“小姐,珠兒擔(dān)心死了!”
誰知道小姐說話這么準(zhǔn)啊。
“好啦,別擔(dān)心了,也別哭了。你先回家一趟,喊孟婆帶些人來這里?!?p> “啊……小姐要干嘛?”
難道小姐受傷了,走不動了?
想到這種可能,珠兒一下子急了,“小姐,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被野豬撞了,你別強(qiáng)撐著,你告訴珠兒!”
“沒有,我好得很!”這個珠兒,盡胡思亂想,“叫你去你就去,等會兒就知道了?!?p> “小姐真的沒事嗎?”珠兒還是不放心。
“真沒事,快去,記得多叫幾個人,拿些繩子!”
“好吧,珠兒這就去!”
珠兒心思單純,小姐讓做什么,她便做什么,絕對沒有二話。
特別是剛剛小姐護(hù)她離開時(shí)的舉動,讓她變的更加忠心。
珠兒剛離開,蕭子恒拉著木筏也到了山腳,滿頭大汗,頗有些狼狽。
“好了,就放在這里,你可以走了!”田笑笑一點(diǎn)也不心疼她,毫不客氣的趕人。
“姑娘,真不用我?guī)湍闩丶覇???p> 這里離河上村已經(jīng)不遠(yuǎn),他真的很好奇,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被養(yǎng)的這么的霸氣,連他都被鎮(zhèn)住。
“不用!”
干凈利落的拒絕,堅(jiān)定而又疏遠(yuǎn),好像他是洪水猛獸一般,急著跟他劃清界限。
“好吧。蕭某再次為剛剛在山上的事情給姑娘道歉,對不起!”
這態(tài)度還挺誠懇,要是他不是蕭子恒,田笑笑肯定會給個如花般的笑臉,但是,他是蕭子恒,所以,免談。
“賠禮我就收下了,至于道歉,我不接受!”
這世上要是道歉有用的話,哪有那么多仇恨存在。
“姑娘!”蕭子恒有些怒了,一張俊朗黝黑的臉沉了沉。
見過不識好歹的,就沒見過她這么不識好歹的。
“咋啦,不服氣?你應(yīng)該慶幸今天野豬沒有傷到我,要是傷了我,你說你的道歉有用嗎?”
“這不是沒傷著嗎?”
小丫頭至于這么耿耿于懷嗎?
“差一點(diǎn),要是傷著了呢,你是能替我疼,還是能讓我身體馬上康復(fù)?”
別以為損失沒造成就沒有責(zé)任,這樣的人,她最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