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平觸摸到結(jié)界的瞬間,眼前的場景便出現(xiàn)了變化。
苦尋不到的許青和蔣進二人像卡片的電影,一點點的刷新出現(xiàn)。
許青躺在地上,手腳胡亂擺動掙扎,腦門上全是冷汗,蔣進的情況更加糟糕,裸露的手臂上一圈霉斑,呼吸越來越困難。
“小青?!?p> “進哥?”
龐平用力的拍了兩下,許青難受的搖頭,臉色蒼白,眼睛卻緩緩睜開了。
龐平一喜,只要人沒事一切都好說……
一塊板磚狠狠的拍在了龐平的腦袋上,許青惡狠狠的盯著他,手里還緊緊抓著一塊紅磚,磚頭的切口并不平整,支棱的邊角上沾著鮮血。
龐平腦袋發(fā)暈,還沒從被砸的情況里緩過神,但他是個狠人,打人這事是他藏在每個肌肉里的本能反應,他下意識的揮拳,重重的回擊,許青被這一拳打到在地。
但他眼前的不是龐平,而是桃花,那個胖女人,她正站在自己面前,嘴里念叨著要騎旋轉(zhuǎn)木馬。
“我讓你騎,打不死你!”
他吼叫一聲,怒氣沖沖地拿著磚頭就撲上去,一個沖擊把龐平撞到在地上,緊跟著跨坐在龐平身上,那磚頭不停的往龐平腦袋上招呼,受制于許青的體重,龐平只來得及雙手擋在腦袋前。
可許青下了狠手,拼命的架勢只顧攻擊,他一時竟被打得反擊不了。
另一邊小仔也沒好到哪去,他剛把蔣進拖到墻邊靠著,蔣進就睜開了眼睛,一個翻身就把小仔壓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掐著小仔的脖子,在他眼中,是他從坑底爬出來,把人不人鬼不鬼的叔叔按在地上摩擦,死死掐著叔叔的脖子。
“殺了你,見你一次殺你一次?!?p> 呼吸越來越困難,小仔雖然虐貓的時候英勇無比,但在蔣進這個變態(tài)的手下還不夠看。
常年練習射弩的蔣進手臂力量強勁,捏住小仔的脖子就像是捏一根香蕉,只使那么一點點勁,就會斷開。
小仔已經(jīng)有些窒息,眼前一片蔣進的虛影,他雙手奮力想拉開蔣進,雙腿也在不停的蹬。
小巷的空間很小,還堆積了許多垃圾,小仔的臨死掙扎正好蹬在許青腰上,許青被踹開,龐平得了緩沖,再看小仔已經(jīng)臉色煞白,進的氣比出的氣少,只能撇下許青,急忙趕上去扣住蔣進的脖子,把他往回扯。
龐平的力氣比蔣進大些,竟真的拖動了,蔣進的雙手還做著掐脖子的舉動,人卻一步步的遠離了小仔。
小仔得以解脫,癱在地上喘息。
但一邊的許青看著自己媳婦拖著一個大東西,回憶起被兩百斤壓在身上的酸爽,力氣又恢復幾分,甚至眼神比起之前還要堅定,他暗自發(fā)誓,他一定要打死這個傻子,然后繼承家產(chǎn),走上人生巔峰。
他拿著半截磚頭,帶血的一面朝下,兩步?jīng)_上前。
龐平是打架好手,許青沖過來的動靜早被他發(fā)現(xiàn),拖著蔣進往旁邊一側(cè),腳往地上橫掃,許青被他一絆摔在地上,手中的磚頭偏巧就砸落在仍癱在地上恢復體力的小仔胯間。
“啊啊?。「?!”
小仔的叫聲像是被拖上了斷頭臺砍了一半脖子掙脫跑掉的鴨子,一邊嘎嘎嘎的叫喚,一邊血灑四處。
小仔捂著自己的檔,氣不喘了,腰也不痛了,能直立起來,捂著要命的地方低下了腰,一個大男人,頓時哭的不成樣子。
龐平?jīng)]時間去管他,許青摔在地上了,蔣進可沒有,他被龐平扣著脖子,只能抬起手肘,琢磨著大概的位置,指定能一招打碎叔叔的另一只眼睛。
他的計算是精準的,只是龐平不是他叔叔,他的身材太高,這一手肘沒打中眼睛卻正好擊中龐平的鼻子。
痛覺就像是吃了一把魔鬼辣椒,身邊還沒有水解渴,刺鼻的辣瞬間沖擊上了天靈蓋,整個人一下就通了。
從頭到腳,連帶著頭發(fā)絲都痛的蜷縮在一起,龐平松開蔣進,手一抹,一手的血。
鼻梁骨肯定斷了。
他很生氣。
生氣的他像頭牛。
一頭撞在還想偷襲自己的蔣進肚子上,同時沒忘了一腳踹翻許青。
蔣進被這一撞,剛巧摔在小仔的痛處,好不容易痛苦下去一點點的小仔白眼一翻,幾乎要背過氣,他看得清楚,龐平撞蔣進那一下可沒顧忌自己的存在。
他要廢了,要廢了……
都是龐平害的,第一次,第二次,他一定要報復回來。
小仔手在地上摸,抓了一把沙土,緊緊握著。
龐平撞飛蔣進,趁熱打鐵,他大步靠近蔣進,彎腰扯住蔣進的衣裳。
就是這個時候,龐平的眼睛和小仔對視,龐平還在震驚自己小表弟竟然用如此怨毒的表情看著自己,緊接著,小表弟的手一揚,一把沙土撒向他的眼睛。
發(fā)澀,發(fā)疼,眼睛里像是有坦克在飛馳。
他急忙伸手揉搓,身后的許青技能已刷新,他悄無聲息的就站在了龐平身后。
看著眼前的肥婆,許青勾起嘴角笑,“讓你看不起我,我打死你。”
他手里的磚頭還沒丟,直直的砸在了龐平的背脊上。
遭受到雙重物理傷害的龐平,武力值大幅度下降,蔣進也沒錯過這個機會,在他眼中,自家叔叔正在努力把破碎的眼珠子塞進眼眶,他怎么可能給他這個機會呢。
他爬起來,抓住龐平的肩膀,抬高腿,膝蓋一下下的撞在龐平的肚子上。
許青在背后砸,蔣進在前面撞,龐平?jīng)]撐過幾下,就頭腦昏沉,暈了。
他倒在了地上。
鼻青臉腫,鮮血橫流。
蔣進哈哈大笑,他扶著墻站立,這一次,還是他贏了。
小仔卻沉默地看著許青和蔣進,這兩個人都是幫兇,幫兇。
他的手還背在身后,忍著痛叫了兩聲。
“青哥,進哥。
他的表情很古怪,捂著褲襠的手抬起了些,地上是滲出的血。
“都怪你們,都是你們的錯,沒有你們我跟我哥可好了。”
上一秒大吃大喝睡姑娘,可現(xiàn)在,他就是一個廢人了。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現(xiàn)狀,背著的手終于伸了出來。
蔣進的弩機就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