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兩人抱了很久,久到溫暮的腿都麻了,膝蓋跟著發(fā)軟,用手輕輕推了推他:“盛桉…”
他松了點力氣:“嗯?”
溫暮不好意思地小聲道:“我腿麻了…”
他好像愣了愣,把放在她背上的手移到了腰際,在她反應不及時,俯身一把抱起了她。
她下意識環(huán)住他的脖子,抬頭看他,眼角還是通紅的,臉也紅,這大概是羞的,可也依舊直勾勾地望著他。
也就一會兒而已,她就坐在了沙發(fā)上。
盛桉俯身給她捏了捏小腿:“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p> 溫暮抿唇拉著他的手:“不用了?!?p> 他帶著笑,又捏了幾下:“是我沒有注意時間,我惹出來的我負責?!?p> 等差不多了,她又低頭:“好了。”
盛桉放了手,也沒動,就這么抬頭看著她,溫暮被他看的臉紅,“怎么了?”
他低笑,抬手理了理她鬢角的頭發(fā),最后手定在她的耳側,暖融融地望著她:“有種不真實感。”
溫暮抓著他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那你好好感受一下,真實嗎?”
他低聲笑出來,拇指在她耳側摩擦了幾下,心臟一下下地跳動,強勁有力。
這是他那么清晰的能感覺到它的存在。
“暮暮,是因為今天看到了那些畫嗎?”
溫暮搖頭,又點頭。
怕他多想,直接道:“我是因為看了那些畫,才確信自己喜歡你?!?p> 說完她手心都冒虛汗了,畢竟從來沒有說過這么露骨的話,可能是剛剛太過于感觸,以至于想把所有的話都告訴他。可到了真正開口時,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些匱乏的詞匯在腦子里打轉,最終只能匯聚成一句喜歡你。
她懊惱地咬了下唇瓣:“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大概從見到你就是不同的,只是我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p> “沒關系的?!笔㈣袢嗔巳嗨陌l(fā)頂:“你喜歡我就夠了?!?p> “還有,上次我說要試試的話收回去?!?p> 溫暮眼神希冀,動了動唇角,擠出一個酒窩來:“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永遠不分開的那種?!?p> 她眉眼彎彎,周圍暈著紅色,臉也紅,不著粉芡,卻柔嫩非常。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然后唇角緩緩揚起,起身在她通紅的眼睛上印上一個珍重而微涼的吻,輕聲道:
“我求了許久的東西,現(xiàn)在終于到了我的面前,連一個好字都顯得不足夠?!?p> “當然可以?!彼┥砼c她平視,盛滿暖融春光的眼眸,帶著暖風過境的溫柔笑意,字字清晰擊在她的心上:
“我叫盛桉,是溫暮的男朋友?!?p> 她笑著將額頭抵過去,又撲在了他的身上。
在這一天,溫暮明白了一件事。
盛桉是一個形容詞,與溫柔劃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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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們得多膩歪一會兒呢,怎么還能想到我?”盛藝坐椅子上笑看他們。
溫暮低頭笑:“我知道你在,怎么會把你忘了。”
“那要是你不說,這臭小子指定會把我忘了。”
盛桉也不解釋,反而應聲道:“嗯,是暮暮提醒的我?!?p> 溫暮在下邊扯了扯他的衣擺,被他抓在手里反握住了手。
“哎哎哎,注意一下,這還有個人呢。”
溫暮臉色微紅掙了下手。
盛桉松開,把三人的餐具擦好,撩著眼皮看盛藝:“什么時候回去?”
她嘖了聲:“我這剛過來,你就問我什么時候走?怎么?怕我打擾你們?”
其實盛桉一直這樣,公事公辦,也不會說什么溫情的話,能做的從來不會多說,盛藝知道,也就是過個嘴癮,可溫暮不知道。
她下意識道:“他不是這個意思,應該是問清楚了想讓你多留幾天?!?p> 看她這么認真地替他解釋,盛藝和盛桉一塊兒笑了。
盛藝坐在兩人對面,揚著下巴對溫暮毫不吝嗇地夸獎:“小暮比你懂事多了。”
溫暮紅了臉,他們相處那么久,壓根不需要自己這多此一舉的解釋。
“暮暮很好?!笔㈣袢嗔巳嗨暮竽X勺,眼底全是寵溺,幾乎要溢出來。
三人吃著菜,盛藝問道:“小暮家是哪的?”
“L區(qū),坐車大概要五個小時?!?p> “在Z市的最南邊?”
“對?!?p> 盛藝點點頭:“剛好對這個地方有點印象,聽說那里風景很好?!?p> 溫暮提起家鄉(xiāng)眼里上了暖色:“嗯,很美?!?p> “有時間去看看,正好和溫暮家人見個面,再定個親?!?p> 溫暮驚愕。
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剛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見了家長,接著就談起了定親的事。
盛桉看出她的緊張,笑道:“姑姑,你別嚇她,我們才剛在一起?!?p> “難不成你們沒打算結婚?”
“打算?!?p> “那不就成了,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我就是展望一下未來,有什么不好。”盛藝剝了個蝦,擦擦手:“而且我也是有事在這里,呆一周就走了,下次再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估計就是你的終身大事才會回來?!?p> 溫暮還沒來得及臉紅,聽她這樣說就問道:“怎么不多留幾天?”
“小暮舍不得我?喊聲姑姑我就多留幾天?!彼χ?,表情像在調戲良家婦女。
溫暮又紅著臉語塞了。
明明就是“姑姑”,怎么在她聽來像是要喊“媽媽”。
盛桉最會心疼女朋友,開口替她解圍:“你別為難她,才剛第一天見你。”
盛藝遺憾地嘆了口氣,“可惜了。”
然后就聽到一聲特別細小的“姑姑”。
喊出來,三人都愣了。
誰都沒想到溫暮真的會叫出來,說完溫暮自己都愣了很久,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她心里還有點開心。
她就是覺得,想多給盛桉付出一點,只要能讓他開心的,都可以算進去。
盛桉是真的開心了,心里的愉悅藏都藏不住,在上揚的嘴角上完全呈現(xiàn)出來,獎勵似的捏了捏她的手指,在下面與她扣住了。
盛藝回過神來,笑著道:“小暮也太聽話了,可別被這小子欺負了啊。”
盛桉接話道:“疼她都來不及,怎么舍得欺負?!?p> 溫暮動了動手指頭。
這人,怎么這么能說啊…
予卿君
盛桉:在一起了,什么時候可以親親? 卿卿(高深莫測):男人,你想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