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跟著楚河在這間客棧住了下來,雖然她很疑惑楚河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長安,他此刻不是因為在洛陽嗎?可是楚河不說,她也不問。
而楚河現(xiàn)在心里想的是劉伯溫與岳飛,這兩個人自己勢在必得,只不過劉伯溫的身份有些尷尬。她現(xiàn)在是漢室宗親,雖然家道中落了,但這個身份有些讓楚河擔(dān)心。
現(xiàn)在的大漢氣數(shù)未盡,天下還仍有許多心向大漢的人。就比如荀彧,跟了曹操那么多年,最后還是因為大漢跟曹操鬧掰了。
“成都,羅成,我們?nèi)ソ稚献咦甙??!背尤魺o其事的說道。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dāng)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qū),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dān)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楚河漫無目的的走著,但眼神卻四處亂掃,他在找算命的劉伯溫??墒且恢惫淞嗽S久,卻還是沒有找到。
“劉伯溫這家伙在哪里算卦呢?這么難找!”楚河嘴里嘀咕道。
而語文成都與羅成卻樂在其中,果然不管什么時代的女人,對逛街都是沒有抵抗力的。兩個人竟然因為逛街,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反而關(guān)系融洽起來。
“你這個算命的,說的什么屁話?還找我要錢?趕緊滾!”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謾罵聲,楚河尋聲望去,在一個角落里,一個女人正在指著一個算命的攤子破口大罵。而那算命的女人,卻一言不發(fā),心無波瀾。
她嫻靜猶如花照水的她無疑是紅塵亂世中最清麗淡雅的一抹麗景,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令得天地失去了色彩,清麗得不可無方物。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直到那女人走后,楚河這才上前問道:“閣下被人罵成這般也不生氣?”
“世人皆如此,只聽得好話,卻聽不得逆耳之言?!迸悠届o的回答道。
“閣下可否為在下算一卦?”楚河問道。
“自然可以,不知公子想算什么?姻緣、錢財、測字都可以?!迸踊卮鸬?。
楚河想了想說道:“就測字吧。”
“那請公子寫個字吧。”
楚河拿起筆來,思考了片刻,在竹簽上寫了一個“王”字,遞給了女子。女人接過來一看,面色有些動容。
“王?”
“對,就是王!”
“王字由三橫一豎構(gòu)成,三橫代表天、地、人,一豎貫通天、地、人,所以自古以來,王要頭頂天,腳踏地,中間得民心。方可稱為王!”
女子神情動容,一個男人竟然不問姻緣,不算錢財,偏偏測了一個字,而且還是王字!
“敢問公子,可是楚河楚公子?”女子突然開口問道。
楚河心里一顫,疑惑的問道:“你怎么知道?”
女子嫣然一笑,說道:“普天之下,所有的男人沒有敢測一個王字的,當(dāng)然,除了王師親傳弟子,楚河。”
“公子氣質(zhì)非凡,且身邊那兩個護衛(wèi)一看便不是常人,除了楚公子還有誰能夠讓兩個擁有武將技的女人做護衛(wèi)?”
楚河看了看不遠處的兩個人,心里大寫的一個服字。劉伯溫果然不簡單,就憑這些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份。
“厲害,當(dāng)真厲害?!背庸笆职莸馈?p> 女子擺擺手說道:“這些都是小道爾,不足掛齒?!?p> “再說回這個王字,公子與世俗男人不同,可想要貫通天地人也不是容易的事情?!?p> “敢問在下應(yīng)當(dāng)如何?”楚河連忙問道。
“楚公子生來不凡,乃上天所譴,正應(yīng)天道。救巴郡百姓于水火,為洛陽城外難民散盡家財,小得民心,怎奈根基不穩(wěn),僅此而已?!?p> 女子說的話正中楚河下懷,現(xiàn)在的楚河,雖風(fēng)頭一時無兩,名聲大噪。但仍然根基不穩(wěn),所以楚河才想前往益州,暗自發(fā)展自己的實力。
“先生的說是,可前途路茫茫,在下卻尋找不到方向。”
“公子說笑了,我看公子明白的很,否則怎會來到這長安城中?”女子笑道。
“說來慚愧,在下被陛下命為益州刺史,途徑長安,進來歇歇腳?!背咏忉尩馈?p> “公子志向何為?”女子問道。
“挽狂瀾之傾倒,扶大漢之將傾!”楚河義正言辭的說道。
楚河不知劉伯溫的底細,她是漢室后裔,說一些匡扶大漢的話總歸不會太壞。
“公子大義,在下劉基,劉伯溫,愿幫助公子完成心中大愿!”劉伯溫站起身來,對著公子拱手說道。
楚河心中松了一口氣,連忙還禮說道:“先生大才,在下能得先生三生有幸!”
這時,宇文成都與羅成也走了過來,楚河對二人說道:“成都,羅成,這位是劉伯溫先生,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幕僚了?!?p> 羅成到?jīng)]有想什么,拱手作揖向劉伯溫行李。而宇文成都則一直盯著劉伯溫,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想必這位就是大戰(zhàn)呂布的宇文成都將軍了吧?聞名不如見面,將軍好威風(fēng)。”劉伯溫恭維道。
“先生謬贊了?!庇钗某啥颊f道。
楚河看出了宇文成都的不對勁兒,但沒有點破,對著劉伯溫說道:“先生,可否隨我前去客棧一敘?”
劉伯溫點點頭,收拾了攤位便與楚河回到了客棧。為劉伯溫安排了一間房間,楚河便把宇文成都叫到自己的房間來問道:“成都,我看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出什么事情了嗎?”
宇文成都沉默良久,開口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覺得這個劉伯溫深不可測,讓我隱隱有些壓迫。”
能讓宇文成都說出這種話的,只有呂布,而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劉伯溫。楚河自己心里知道,劉伯溫必定是一名暗金色的文臣,否則不可能讓宇文成都感覺到壓迫。
只不過,楚河不能說。只得讓宇文成都放寬心。
“伯溫先生是大才,成都就不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