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楚河去了上庸,逗留數(shù)日后,又去了其他幾個縣城?!编嵙债吂М吘吹膶︵嵡谡f道。
“那日,楚河對為娘提起過五斗米教的事情,恐怕,這位刺史大人要調(diào)查五斗米教了?!编嵡诟袊@一聲。
“他怎么知道五斗米教的?”鄭琳不解的問道。
“他手底下的青丘閣,曾經(jīng)想進入漢中,但是被她都給消滅了。楚河剛來到漢中之時,她就給了楚河一個下馬威!”鄭勤把楚河剛來漢中的遭遇告訴了鄭琳。
“愚蠢!楚河身邊那幾個人都不是什么平凡之輩,她怎么敢這么做!”鄭琳不忿的說道。
“楚河這次勢在必行,琳兒,你吩咐下去,一定要密切關(guān)注楚河的動向,還有楚河身邊那位叫劉伯溫的人!”
鄭勤早就察覺出,劉伯溫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因為每一次楚河都會帶著劉伯溫跟宇文成都,二人一文一武。劉伯溫此人必定是楚河身邊的幕僚,而且十分厲害。
“是,娘親。”
鄭琳退下,鄭勤滿面憂愁的坐在那里,她冥冥之中擁有一種無力感,漢中明明是在自己手里,可鄭勤現(xiàn)在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篤定。
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但就是感覺惶恐,自從楚河來了以后,她已經(jīng)好幾晚沒有睡過好覺了。
“娘老了,真的老了,若不是因為你,娘就把漢中給他了?!编嵡诟袊@一聲。
江山代有才人出,鄭勤不服老不行啊。年紀輕輕的大才如今多如牛毛,而且正逢亂世,鄭勤也感嘆自己生不逢時。
沒有一個人想生在亂世,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魂歸西天。即使是做官,更是希望太平盛世,因為那樣對做官的才是最好的。
楚河內(nèi)心也是十分苦澀的,他走了九個縣城,卻一點五斗米教的事情都沒有打聽出來。這簡直太不對勁兒了,難不成這張魯真的有鬼神之能嗎?
楚河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南鄭,劉伯溫卻告訴楚河,狐貍露出尾巴了。
“你走后,鄭勤一直派人盯著我們?!眲⒉疁卣f道。
“那又如何?”
楚河不解,鄭勤派人盯著那不很正常嗎?要是換成自己,自己也會派人盯著的。
“可她派的人是鄭琳,薛大夫,還是你來說吧?!?p> 楚河一臉迷茫,這劉伯溫再打什么啞迷呢?薛生白點點頭說道:“那日鄭琳來到客棧,說是慰問我們,與我擦肩而過之時,我聞到了金櫻花的味道。”
“金櫻花?”
“嗯,那是一種預(yù)防蠱毒的花,這種花十分厲害,所有的蠱毒都害怕,根本近不了身。”
“我來到南鄭以后,給你們也做了金櫻花的香囊,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給你們?!?p> “可這又說明什么?”楚河不解的問道。
“這說明,鄭琳知道漢中有蠱毒,因為金櫻花這種東西不適合做香粉,它的味道太獨特了,長時間使用,對女人身體不好?!?p> 楚河這才恍然大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鄭琳應(yīng)該就是知道漢中有人下蠱毒,而她身為普通人,又如何知道金櫻花能夠預(yù)防蠱毒呢?
要么,她本就是五斗米教的人,與張魯有密切往來,要么……楚河不敢想了。
“薛姐姐,她可還有別的蛛絲馬跡被察覺?”
薛生白猶豫片刻說道:“其實有一點我不太明白,一般只有大夫與巫師才知道金櫻花的作用,顯然她不是二者中的任何一個,因為金櫻花長時間使用,會導(dǎo)致女人不孕?!?p> “但是,第一次鄭琳來的時候,她身上沒有金櫻花的味道!第二次身上卻又有特別重的金櫻花香味兒,必定是用了很長時間導(dǎo)致的?!?p> 這種事情,女人一般都會很小心的。如果她真的是大夫或者巫師,必定不會使用金櫻花。
“你的意思是說,鄭琳跟張魯沒有什么關(guān)系嗎?”楚河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所以這才是我最不解的地方。知道金櫻花的作用,她一定與巫師有一定的關(guān)系,但是金櫻花的副作用,可能這個巫師沒有告訴她?!?p> “伯溫先生怎么看?”楚河轉(zhuǎn)頭轉(zhuǎn)頭對劉伯溫問道。
劉伯溫思忖片刻回答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鄭琳就是張魯!”
楚河大驚失色,她不知道劉伯溫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鄭琳怎么看也不像是巫師啊,如此清純的女孩兒,會搞那種蠱毒嗎?
“呃……我覺得不像啊?!?p> 楚河此話一出,宇文成都冷哼一聲,劉伯溫更是白了一眼楚河,這讓楚河十分尷尬,女人太可怕了,自己不就做了一首詩嗎?至于這樣嗎?
“我說的意思是,鄭琳與張魯是兩個人,只不過……”
“孿生姐妹!”楚河驚呼一聲。
按照薛生白所言,第一次鄭琳來的時候,身上一點金櫻花的味道都沒有,而第二次來的時候,身上卻有很重的金櫻花味道。
那就說明,第一次來的絕對不是鄭琳,如果不是那就有可能是張魯!
“可是不對啊,如果她們兩個是孿生姐妹,為何一個姓鄭,一個姓張呢?”薛生白不解的問道。
“呵,打聽一下鄭勤的丈夫叫什么不就行了嗎?”
就在這時,花榮突然闖進來臉色焦急的說道:“不好了!狄大人出事了!”
楚河蹭的一下站起來,連忙問道:“出什么事了?”
“狄大人在城固被那些瘋?cè)税鼑?,岳云拼死抵抗,身負重傷!”花榮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什么?這怎么可能?”楚河咆哮道。
“閣主,岳妹妹記著你說的話,他們都是普通百姓,不忍傷害他們,連武將技都曾使用啊!”
花榮對岳云的做法十分欽佩,那些百姓只是被蠱毒利用了。他們并沒有錯,錯的是施蠱的人。岳云銘記楚河說的話,沒有使用武將技來對付這些百姓,畢竟金色武將技的罡氣,如果爆發(fā)出來,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金色的武將技爆發(fā)出來的罡氣,普通人碰著就死,挨著就殘。
岳飛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臉色卻已經(jīng)變了。楚河震怒,當(dāng)即說道:“羅成,成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