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昔廉提速沖了上來,擋在了剛要向她女兒和兒子的下手血手狂人面前,跟其硬杠。
“玉兒快帶著你弟弟走,快……”
他女兒搖頭,眼含淚水:“不,爹爹……”
“快走!”
“玉兒,快抱著你弟弟走啊,不然你爹爹所做的事就全都白費了……”
“七娘,我……”
“快走……啊……”
原本就受了重傷的高昔廉那排第七的妻子突然被那掙脫了高昔廉糾纏的血手狂人一腳踢飛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鮮血橫流,一命嗚呼了。
殺紅眼的血手狂人又要撲過來取那高昔廉的女兒和小兒子的性命,好在已身受重傷的高興又及時撲了過來,纏住了他。
“玉兒還不快走,走啊……”
高昔廉的女兒眼含淚水地望著,之后一頓足,一咬牙,便悲痛欲絕地抱著他的弟弟沖向那祠堂的方向。
“哪里走?”
血手狂人爆喝一聲,用蠻勁一拳把高昔廉打飛,接著就馬不停蹄地?fù)湎蚋呶袅畠?,眼看就要追上其。其眼看就要危在旦夕?p> 咻!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桿長槍破空而來,極速飛向血手狂人。
血手狂人反應(yīng)速度,用一種詭異的步伐和身形在瞬間翻轉(zhuǎn)身子閃躲開。
砰!
長槍從他身下過,狠狠地插在了不遠(yuǎn)處的石板磚里……
高昔廉的女兒沒有回頭,抱著她的小弟弟沖入了那祠堂,消失在了血手狂人的視野里。
血手狂人暴怒,瞪著那個剛剛向他扔槍的,現(xiàn)在去攙扶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的,剛剛他們進祠堂后兩方對峙,大膽站人前問其話的手持長槍的壯實護院。
“簡直是找死?!?p> 血手狂人懷揣偌大怒火,面目猙獰地向他撲了上去……
半柱香之后。
偌大的高家方才安靜了下來。
濃濃的血腥味飄滿高家的每一個角落。
隨處可見那橫七豎八的尸體,到處都是鮮血,恍若這片天地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般。從這些慘烈的景象中,不難推測剛剛這里發(fā)生的打斗到底有多么的激烈。
滿身都是鮮血的,頭發(fā)蓬亂的,殺氣未消的,看上去有那么幾分疲憊的血手狂人手里拎著高昔廉血淋淋的人頭,站在高家前院的尸體中,掃了一眼周圍的這片慘烈的戰(zhàn)場,然后大喝一聲:“放!”
即刻那些后來趕到的十幾個黑衣人便把他們手中的火把扔向了不同的地方……
火開始燃燒。
火開始蔓延。
慢慢的高家成了一片火海……
血手快人拎著高昔廉的頭顱和他的那十幾個手下離開了高家,這次他可損失了三十四個弟兄,自己也不小心受了傷,可謂是付出了不少的代價呀!
注:這事,是許多日子之后,我才知曉的,也是那時我才知曉,不知不覺中這血手狂人在這兒給我埋下了一顆大雷……顯然這已是后話。
***
待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fā)覺我身處一間茅草屋中,我沒有慌張地喊啊,叫啊的,而是有些艱難地起了身,下了床,然后步履蹣跚地走出了草屋。
草屋前是一塊空地,空地上有石墩,有石桌,有秋千,柵攔邊上還種有蔬菜……這塊空地和這草屋被米把高的竹片柵攔圍著,形成了一個不高不大的院子。柵攔外是一片蔥綠,是竹子,是樹木的蔥綠,密密麻麻的。更遠(yuǎn)處是山,翠綠的、高矮不一的山……
我這又是在哪兒呀?
不會又死了,又到了令一個全新的世界了吧?!
可不應(yīng)該啊,我身上的行頭沒有變啊,我的劍也沒有丟??!
那這里是哪里呀?世外桃源?我可真是希望是世外桃源,這樣我就可以徹底擺脫我這身體的原有身份——第一刺客韓天逸的身份了,也不用再去擔(dān)心被歐陽燕雪來下達(dá)那刺殺任務(wù)了,然后逍遙自在地過我想過的日子了……到時候我就改個名字,好聽的、富含詩情畫意的名字,利用自己的前世思維在這幾乎沒啥科技的社會發(fā)些光亮,賺些小錢,逍遙自在、妻妾成群過一生……
豈不美哉!
我癡癡地想著,想想我都不由自主地笑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有腳步聲,接著那不遠(yuǎn)處的簡陋院門被嘎吱一聲打開,隨即走進了一個身穿白色連衣長裙的妙齡女子:
身材勻稱高挑,膚色白皙,瓜子臉,長睫毛,性感紅唇,目測有一米六以上,眼神溫和,自帶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令人眼前一亮的別樣氣質(zhì)。
仙女?我一覺醒來已然到了遠(yuǎn)離凡塵的仙界?
我出神地、貪婪地、目不轉(zhuǎn)睛地望,就像一個經(jīng)久未見過女人一般的哈子一樣癡癡傻傻望地望。
“太美了……”
她望了我一眼,就這凝眸一望,雖然淡如清水,卻令我怦然心動,身如電觸,酥酥麻麻,如癡如醉,差點兒就飄飄欲仙了。
她手提一個菜籃子,向著我這邊走來,開合那性感紅唇,口吐芬芳,不急不慢,不驚不乍,猶如潺潺溪水般平淡,卻又恍如大旱天里的甘露那般驚艷脫俗,輕聲道:“你醒啦?!”
聲雖小,但靈動清脆,穿透力、感染力十足,如余音繞梁爾。
“公子,你有聽到我說話嗎?”
她來到我面前幾米外站著,沒有上前,臉上疑云微起。
“???”我怔了一下,爾后“哦”了一聲。
她微微一笑,又開合那性感紅唇:“你身體感覺怎么樣了?”
“這……這個,現(xiàn)在就感覺渾身無力,胸啊,肩膀,手啊都還很痛?!?p> “這屬于正常現(xiàn)象,畢竟你受了很重的傷。你還需靜養(yǎng)些時日,方才能恢復(fù)。”
“哦……”
女子移步走到不遠(yuǎn)處的石桌前,把手中的菜籃子放在上頭,籃子里有些野菜,還有一條魚兒,她望了我一眼,又抬頭望望有些陰沉的天空,來一句:“過來坐一下嗎?”
“嗯?!”
女子輕步走了過來,攙扶著我過去坐下。
我的目光幾乎是不由控制地望著她,就像個極度好se的渣男一般,不,這樣形容太爛,我怎么能像渣男呢,我這只是一個正常男人對美的欣賞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