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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偶然,兩次是巧合,三次便就成為人為使然了。
我道:“就沖你這份信任,到時候真的得了魁首,得了那一百兩銀子,我定會給你一些,讓你過個好年?!?p> 她道:“那就先謝過了。”
她舉起滿杯的酒,敬了我一個,把酒一飲而盡。
之后的很長時間,我們就喝著小酒,以一種淡然的態(tài)度望著那些或真或假的文人雅士們在那高臺之上斗詩斗詞,偶爾就此聊上那么幾句,或者聊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
入夜時分,那第一首富又慷慨解囊,請今日到場的“文人雅士”吃晚飯喝酒。
我和她都沾了光,且都是坐在一塊兒吃的。
在茶余飯飽后,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斗文,直到臨近子夜時分,文斗方才臨近尾聲。由齊狀元、縣令等博學(xué)之人商量評定今日文斗前三甲。
一番商定之后,終極名單出,便由那名聽命于第一富商的壯實漢子上臺宣布。
直到這個時候,一直未有所行動的、已經(jīng)過多次核實確定這個大殷朝的人并未知關(guān)于我上輩子背得滾瓜爛熟的那些唐詩宋詞之類的大家之作的我便準(zhǔn)備上臺去,開始一展我的“才華”。
可就在這時,時不時就問我可否上臺去斗文的她突然按捺不住了一般,嗖地一下站了起來,大聲道:“這前三甲的名單公布得可有點(diǎn)早了?。 ?p>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齊刷刷地聚焦到了她的身上。
她望了我一眼,詭異一笑,繼續(xù)道:“在我的眼里,這前三甲固然有才華,可是還算不上多有才華,所作之詩詞,皆算不得上佳作,更沒有傳頌悠久的可能……”
“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在此大放厥詞?”第三名的、長得一表人才的、此刻一臉兇氣的李豪大聲吼道。
有些人隨即附和。
她淡定如初,臉盈笑意,道:“若我不是個東西,那你們皆不是,因為我跟你們一樣都是來參加這比文招親的一員。”
李豪冷笑道:“我看你像是來搗亂,是來混吃混喝的叫花子。若你是來參加這比文招親的,為何不見你上過臺做過一首詩詞啊……”
“哈哈……”她大笑。
眾人困惑。我亦困惑。
李豪問:“你為何發(fā)笑?”
“我笑你這第三名緊張了,笑你害怕了,笑你擔(dān)心一個比你厲害的人上臺做出一首驚世駭俗的詩詞出來,把你逼到了第四名上,讓你失去了迎娶那貌美如花的覃清婉妹妹的機(jī)會……”
“你……你胡說。我……我李豪豈是那種小肚雞腸,在乎名利之人……”
“喲,竟把自己說得如此高尚。恬不知恥,惡心?!?p> “你……你罵誰呢?”
“我誰都不罵。我只是覺得你虛偽,無比虛偽。若讓你這樣的人在第三名的位置上呆著,我覺得這是對覃清婉妹妹的不負(fù)責(zé)……”
“你個瘋子,給我閉嘴?!崩詈烂婕t耳赤,大怒,從不遠(yuǎn)處的坐席上猛然站起,“你……你有本事就上臺做上一首去啊,整得自己很厲害似的。上去啊……”
“嘿嘿……這位仁兄,你怒了,是真的怒了。看來你真是害怕自己的第三名保不住,失去成為清婉妹妹的夫君資格了?!彼频L(fēng)輕地笑道,“若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這樣的了,你看你臉都紅完了,看上去像要?dú)⑷税。〔贿^啊,今日不是武斗,而是文斗,你就憋著先吧!你的才華,在我的眼里,真的差。不,第一第二名,在我的眼里也很差,是特別的差……”
酒樓的嘈雜聲再次響起,紛紛議論著。
可沒有一個出來制止這一次嘴仗的發(fā)生。
那李豪面紅耳赤地大聲道:“說那么多廢話,你厲害,你就上臺去作上一兩首,給大家瞧瞧,評價評價?。 ?p> 第一名的矮個的,腰掛雙刀的,長得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計虎大聲附和:“就是,這位兄臺。你口上說得你那么厲害,那你就上臺去一展你才華吧!到時,若經(jīng)過公認(rèn),你的才華遠(yuǎn)超于我等,我們定會輸?shù)眯姆诜?。不過,你在那兒圖一時口快,詆毀我等作品,詆毀我等才識,踐踏我等尊嚴(yán),我等不答應(yīng)。今日你若拿不出好作品來,你要當(dāng)眾跟我等道歉,此事方才罷了,否則就休怪我等對你不客氣。”
計虎惡狠狠地瞪著她。
她卻不以為然,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望著計虎,笑道:“計兄,看來你是急了,不過啊,你這第一,可真的是要當(dāng)不成了?!彼呐奈业募绨?,“我的這位兄弟剛剛跟我說了,今天的魁首他拿定了,爾等只可退其次,尾隨于他?!?p> 我有點(diǎn)無奈地望著她,小聲道:“你到底想整哪樣呀?”
她沖我笑:“給你這位有才華的人,制造聲勢?。 ?p> 我苦笑;“那也沒必要如此作吧,這可是要把眾人都得罪了的?!?p> 她拍拍我的肩膀:“我相信你?!薄獪惤宋业亩洌÷暤溃骸叭裟阏鏇]那才華,待會就各自逃命安好呀!”
我扭頭望著她,苦笑:“你做事可真夠絕的?!?p> 她笑著小聲道:“誰讓你跟我吹牛,你很厲害的?!?p> 我瞪著她,剛想說些什么。
就在這時,那第三名的李豪便大聲道:“好生狂妄。——你叫什么,報上名來。”
眾人表情古怪地把目光聚焦于我身。樓內(nèi)還在依舊嘈雜聲不斷。
我指指我自己,道:“李大公子,你是問我嗎?”
李豪道:“就是問你?!?p> 我站起了身,先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的人,爾后把目光聚焦在那李豪的身上,拱手做了一個禮,心里不慌不忙地淡淡地道:“在下程峰。”
李豪皺皺眉頭:“你確定你叫程峰?”
我愣了一下,爾后語氣堅定道:“在下就是程峰,怎么了嗎,李大公子?”
李豪狐疑地望了我?guī)酌耄竽涿畹攸c(diǎn)點(diǎn)頭,道:“程峰,我記住你了。剛剛你身邊那人說的可謂屬實?”
我望了眼嬉皮笑臉的她,爾后回:“不屬實,但也屬實?!?p> 李豪:“那到底是屬實還是不屬實?”
我:“李大公子你深究于此類問題的結(jié)果,在我看來沒有任何意義。”
李豪:“那何樣才有意義?”
我:“你掉一名,我魁首,便有意義。”
李豪氣得半死:“你……你……你這人厚顏無恥,自夸自雷……你……你有本事,就上臺寫一首出來啊,吹牛誰不會?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