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的目光正好落在臺上打得難分難解的一個手持雙刀和一個手持長槍的人身上。
我用手撥開她的手,問:“干嘛???”
她神秘兮兮地來一句:“那李豪在瞪你?!?p> 我沒望向她,只道:“那就讓他瞪唄!”
她道:“那腰掛雙刀的計虎也在瞪你?!?p> 我也依舊沒有望向她,只道:“哦。那還有誰?。俊?p> 她道:“還有一個背上背一把重劍的,看上去很厲害的,但長得很丑很壯的丑男人!”
我故作驚訝:“還有比計虎更丑的?”
她道:“你看過便知了……”
砰!
就在這時擂臺上的那個手持雙刀的家伙突然被那手持長槍的一槍打在身上,接著整個人就被打飛,飛出了擂臺,重重地砸在了人群中。
人群中沒有一個人愿意上前伸手接他的,且都以一種極為快的速度躲開,讓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捂著胸口狂吐一口血,狠狠地瞪了臺上一眼,之后便暈死了過去。
立馬有人過來把他扛下去治療去了?!€別說,這個覃金元的后勤保障工作還是做得挺不錯的。
“啊……有誰,上來與我一戰(zhàn)?!”臺上那個手拿長槍的家伙,有幾分粗暴地拍拍自己的胸膛,大聲道,“來啊……你……你……”
“瘋子,整得自己好像天下無敵一樣。”她譏諷一笑,道,“我跟你說啊,這種人死得最快……誒,你看喂,他們還在看你呀?”
我隨即便望向她說的那些看我的人,然后一一點頭,無聲地打了招呼!
那個她口中最丑的男子——其實也不是很丑啦,就是長得粗狂一些,半邊臉有疤痕,好像是被什么燒傷過了,頭發(fā)蓬亂,不修邊幅的——指指我,爾后示意我上去,我拱手,無聲示意他先上去。
他則做了一個割喉,滅我的架勢,之后大喝一聲道:“我來?!?p> 話音未落,人縱身一躍,便直接飛了上去,落在了舞臺上,那個手持長槍的人面前。
我目光落在舞臺上:“你可知道他是誰?”
她道:“不知道??磥聿皇巧撇?。”
我道:“我不認(rèn)識他,他剛剛怎么用那種眼神望著我啊,好像我跟他有解不開的大仇一樣?!?p> 她道:“你不是說你失憶了嗎,或許他就是你曾經(jīng)的仇人吧!當(dāng)然,也有可能,他覺得你是他今天最大的對手,擋道者,才表現(xiàn)出這般仇意出來的。”
我道:“得個比文第一,并不是件好事情??!整得現(xiàn)在都快成了大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了。李豪、計虎……”
她道:“說這話,你得錢的時候,干嘛不見你有半點惆悵和失落呢?”
我笑:“因為錢是個好東西啊,嘿嘿……”
她白了我一眼,不再言語,目光落在擂臺之上。
我又道:“你還別說,這個鞍山縣可真是個臥虎藏龍的好地方,人才濟(jì)濟(jì)呀!一個招婿項目,就涌現(xiàn)出了這么多牛逼的人出來,文的武的……”
她來一句:“文的還行一點,這武的嘛,還看不出有多厲害的人才在里頭?!?p> 我笑:“謝謝夸獎啊,其實我也是這么覺得的?!?p> 她道:“這話整得好像我夸你一個樣?!?p> 我笑:“難道不是嗎?嘿嘿……”
她白我一眼,不言語。
這時擂臺之上,那持槍的守擂男子和那背背黑柄重劍的疤痕男子相隔十多米,面對面站著,對視著,無形中營造著那緊張、窒息的氣氛。
持槍男:“廖疤子,別來無恙??!”
疤痕男——廖疤子:“你認(rèn)得我?”
持槍男:“你長得那么丑,能不認(rèn)得嗎?不是,就你長得這個模樣,你來這里湊什么熱鬧呀?即便你贏了,覃姑娘她也不會選你的。再說了,有我在,你又怎么可能贏呢?!”
廖疤子臉部表情抽搐了一下,沉聲道:“你會輸?shù)煤軕K?!薄捯粑绰?,只見右手一動,背上的黑柄重劍,即刻離鞘而出,在他手上了——速度太快,我都沒看清楚他是怎么拔的劍。
他眉頭一皺,立馬向持槍男撲了上去。
一突刺,一橫掃,一劈砍,一上撩,一個翻身劈……速度很快!當(dāng)然沒有到肉眼看不清的地步。
咣咣咣……
持槍男倉忙招架,恍若沒有準(zhǔn)備好一般,連連后退著,沒一會兒就到了擂臺的邊緣,當(dāng)我都認(rèn)為他會被廖疤子一鼓作氣攻下擂臺的時候,他卻突然來了一個凌空翻身,然后出其不意一般,向廖疤子的胸口刺了一槍出去。
砰!
廖疤子倉促用刀來擋在槍來的線路上,然后連人帶劍推出了十多米,方才穩(wěn)住重心,站著。
持槍男落地,站在距離擂臺邊緣一米多的地方,長槍斜垂在一邊,冷眼望著廖疤子,道:“廖疤子,是誰給你贏的自信???”
廖疤子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即刻又提劍撲了上去,持槍男提槍迎上。接著就是劍槍飛舞……
幾招過后,只見廖疤子突然一個反手大力劈砍,在他舉槍招架之時,冷不伶仃的祭出大力一掌,轟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不出意外地飛了出去。
廖疤子沒有就此罷了,而是飛身上前,以超快的速度追上,又補(bǔ)給了他肚子一腳,只聽見一聲悶響,然后持槍男就連人帶槍飛下擂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口吐鮮血,掙扎幾次想起身,最終卻還是起不來,暈死了過去。
有人快速上前把他扛走了……
我就這樣望著,都覺得痛,太痛了。也覺得廖疤子夠狠,本來后面那一腳可免去的,因他只要上前把刀架在那持槍男脖子上,方才可以了的!可他或許是被持槍男前面的污蔑,挑釁的言語傷到了,便毫不猶豫地補(bǔ)多了那一腳。
廖疤子站在舞臺中央,霸氣十足地掃望了一眼臺下的眾人,之后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接著用刀指向我。
她扯了扯我的衣袖,道:“嘿,他指你了?!?p> 我道:“我眼沒瞎?!?p> 她道:“他這是向你發(fā)出挑戰(zhàn)??!”
我道:“懶得搭理他?!?p> “那你不想要第一了?”
“再等等。”
“等什么?”
“等有人上去對付他啊!”
“切,原來是慫!”
“那你上去?。 ?p> “我又不參加這賽事,我上去干嘛?!”
“那就閉嘴!”
“你……”
她語塞,不再言語,同時離開我一兩米,好像嫌棄跟我站在一塊兒一樣。其實這個時候我已被眾人嫌棄,站在我身旁的人都已在簡短的時間里,恍若默契程度很高一個般,離開了我一兩米,讓我成了孤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