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至親之人都如此,更別說對她一個外人了,心軟,那是不存在的。
“孩子記事以后,我絕對遠(yuǎn)離他,我求求你了?!绷鵀t雙手合掌,像拜菩薩一樣的苦苦哀求,那模樣卑微至極,就差直接跪下來了。
孩子是她的希望,如果不能陪著他長大,那讓她陪他一段時間也好,她會在這段時間里,好好的彌補他。
“好,半個月見一次,孩子開始記事時,你最好說到做到,消失的干干凈凈?!崩钍|香爽快的開了口。
柳瀟驚訝的抬頭看著她,仿佛對她這么的爽快有些不可置信,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心,又聽見她的話:“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p> 柳瀟開心的嘴角松弛了下來,她就說李蕓香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答應(yīng),但是她也沒得選了不是:“您說?!?p> “今天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p> 這是要她背鍋?。?p> 不對,豈止是背鍋這么簡單,她當(dāng)真是讓自己自愿作廢當(dāng)初的協(xié)議,這樣楊家人也怪不到她頭上,還徹底的解決了楊家這個大麻煩。
李蕓香一手好算盤?。?p> “好!”柳瀟是個明白人,自然聽得懂,也能想得來輕重。
反正楊家那家人的死活,跟她沒關(guān)系了。
李蕓香嘴角翹了翹,仿佛對柳瀟的回答很滿意。
“好,希望你說到做到,我不管你究竟出于什么目的,還是說你究竟是誰的人,我希望,以后離我兒子遠(yuǎn)點,孩子生下來,我也會安排人做親子鑒定。”
柳瀟聽著這話里有話的意思滿頭霧水,這一個兩個都懷疑自己懷的不是他們陸家的孩子,究竟什么意思?
“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李蕓香的聲音里充滿了嘲諷,甚至還帶著些許的責(zé)備。
本來她一心想著讓慕悠悠在那人面前說說好話,把這次這個項目給陸氏,甚至故意放出……她打了一手好算盤,居然沒想到,被這個女人破壞了。
如今項目落在了別人的手中,不過也給她提了個醒,這個女人,留不得!也不該留!
雖然因為她損失了一個大項目,但是也因為這件事,讓李蕓香解決了心頭的一大塊病,要不然以她的脾氣,怎么會放下這件事,這么心平氣和的跟這死丫頭說話。
“這份文件最后一頁,你先簽了,明天我會派人送來修改后的文件?!?p> 果然是有備而來,柳瀟一點也不奇怪,淡定的拿過文件,翻到最后一頁,果然是之前的那份合約。
這份合約是楊國福跟王儀當(dāng)初帶著記者到陸家,逼著李蕓香簽下的。
如今,她簽了字,說明是她自己愿意離開陸家,而不是陸家人逼迫……這棋,不錯!
知道她只有孩子,也最在乎孩子,所以拿孩子來做交易,最正確不過的選擇?。?p> 她如今在李蕓香的砧板上,動彈不得,更反抗不了,不是嗎?
“給您!”柳瀟毫不猶豫的簽了字,將文件遞了過去。
李蕓香連看都沒看,直接合上文件,一雙眼睛看著柳瀟半天:“她有沒有給你留什么東西?”
柳瀟內(nèi)心微微一緊,隨即立馬搖了搖頭才抬眼回答:“沒有?!?p> 她自然是指陸奶奶了,至于東西,那是陸奶奶死前之托,讓她交給那個人,如果找不到那個人,寧可毀了,也不能落到李蕓香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