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隨著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一道翠綠又有點泛黃色光輝的“流星”爆射出去,沖破層層阻擋,直接沖上了地面,地面上,圍困陸明唐曉兩人的保安見狀都嚇傻了。
陸明和唐曉兩人意識里同時出現(xiàn)了娃娃音:“哈哈哈……我攢了十年都不夠的能量在這兒這么快就充足了,太棒了!陸明,唐曉,你們倆辛苦了,謝謝!”
在兩人的驚訝之下,小U飄落在兩人面前,小U還是曾經(jīng)的那個小U,只是,它現(xiàn)在會動了,是個活物了。
實驗室被小U撞塌了,里面的人都立刻爬了上來,這時候,外面趕過來一群報社的記者,人手一臺攝像機,更有甚者直接開了本地臺的現(xiàn)場直播。
鄧家這邊的人看見記者都倉皇而逃,只有鄧圖孖和鄧學仁沒有跑,鄧圖孖卡在了廢墟上,走不了,鄧學仁年紀大了,跑不了,也沒想跑……
另外,醫(yī)院這邊。
陸梅正在病房里打著點滴,播放著電視節(jié)目。
陸梅發(fā)著呆,心道:“這個臭小子,怎么突然轉變這么大?誒……”陸梅從自己的收款包的夾層里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陸梅和陸明,照片是陸明滿一歲的時候拍的,陸梅又嘆了口氣,陸明長得實在是太像他了,陸梅也因此對陸明時好時壞,性情乖戾。
這時,門外一個小護士推門進來了。
“2號床的病人,你該換藥了!”
陸梅依舊面無表情:“哦,你快點?!?p> 小護士笑著:“您兒子真孝順,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在堅持,看起來,他還是個學生吧。”
陸梅本有些煩躁,聽見護士的話,她心一涼
“你說什么?什么叫這個地步?我到哪個地步了?”
小護士疑惑:“你都肝癌晚期了,怎么?……哎呀!不對!對不起,對不起……我我說錯了!”
隨著小護士的話音,陸梅全身顫抖起來,打心里發(fā)冷。小護士見病人情況不妙,忙跑出去找醫(yī)生,一不小心碰了電動遙控器,電視播放著綜藝節(jié)目跳轉到了地方新聞臺,陸梅清醒間,瞥見電視中的兩個人,陸明,鄧圖孖……
“兒……子,離他…遠…遠……”一語未盡,陸梅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實驗室。
鄧學仁沖著陸明、唐曉兩人中間跪下,兩人驚了一下。
只見兩人身后,唐蓉緩緩走過來,面對著鄧學仁,鄧學仁埋下頭,不敢抬起來。
唐蓉聲音哀傷嫉恨:“鄧教授,您終于出現(xiàn)了,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
“小蓉,都怪我!當年的事都是我一時糊涂??!我是個混蛋!我對不住你!……”
鄧學仁自己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唐蓉一改往日的溫柔,神色乖戾在鄧學仁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鄧學仁,嘴角上揚,一抹冷笑。
“啪!啪!”左右開弓,兩巴掌下去,打得鄧學仁嘴角溢血。
見狀,鄧光忙甩開母親和習紅,折回來,拉開兩人,護住自己的爺爺。
“你想干什么?”鄧光到。
唐蓉雙眼流出兩行熱淚……
鄧光不知所措,唐曉和陸明也不知所以,怔怔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外面警笛聲響起來,整個實驗基地被警方包圍,警方在鄧圖孖的倉庫里發(fā)現(xiàn)了金絲猴,丹頂鶴,大熊貓……等珍惜動物,這些動物大多數(shù)都成了尸體,都是實驗失敗的犧牲品,甚至,最后警察還搜出了兩具人尸,根據(jù)骸骨的尺寸,警方初步斷定死者是兩名初中生。
鄧圖孖不僅涉嫌殘害國家保護動物,殺人,還有非法生產(chǎn)軍火的嫌疑,等待他的將是永恒的黑暗。
“小U,我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陸明和唐曉幾乎同時在意識里和小U溝通。
“按照你們的道德準則來看的話,一切都不該發(fā)生,知道了,你們會很痛苦?!?p> 這時鄧光先忍不住了:“爺爺!你和唐蓉阿姨到底有什么恩怨?還有!我爸怎么會做那么殘忍的事?”
鄧學仁已經(jīng)淚流滿面,唐蓉失神的站著,不知道該怎么做。
“你爸他是罪有應得!我早就告誡過他!可只要是我說的他都要去挑戰(zhàn)!我能怎么辦?”
“至于唐蓉……”鄧學仁看著唐蓉一言不發(fā)。
小U將陸明和唐曉的感官同自己聯(lián)系起來,將在場幾人的記憶放電影一樣呈現(xiàn)在兩人眼前:
1
我叫鄧圖孖,是知名教育家,鄧學仁教授的兒子,我從小喜歡打乒乓球,可只要父親在家里,我就別想玩,父親從不看我累不累,他關注的只有兩件事,我在沒在學習,和成績?nèi)绾?,在他眼里我玩一會兒,就像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跟他溝通過,也不過是給自己找麻煩,后來,我也釋然了,既然這樣,我就和他唱反調(diào),他希望我想他一樣學文學,然后走和他一樣的路,我,偏不!我學的理科,那一陣子,把他氣的要死,縱然被打的遍體鱗傷,我也全然不在意,連做夢都是笑的。
后來,我愛上了一個女孩兒,她叫陸梅,她有些小氣,倔強,蠻橫,好耍小脾氣,她家境不好,那時我每天把早餐的牛奶偷裝起來送給她,一來二去,我們熟絡了,也一起逃過課,打過乒乓球,看過電影……總之,現(xiàn)在的年輕人談戀愛的那一套,我們差不多都玩過了,后來……呵呵,我們在一起的事被我爸知道了,他大發(fā)雷霆,打我,罵我,我都習慣了,我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因為,我不是給自己取老婆,是給他??!我的一切都要是他安排的,包括愛情。我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我萬萬沒想到,鄧學仁居然憑著職權,找來了陸梅的家長,陸梅的父親是個酒鬼,邋遢極了,鄧學仁不分是非對錯,對陸梅一通數(shù)落,說的陸梅父親怒不可遏,當場就扇陸梅兩巴掌,紅紅的巴掌印印在陸梅臉上,卻也烙在了我心里……也許,就是從那一刻起,我的人性就已經(jīng)死了,和陸梅分手了,取了我爸給我分配的老婆,可笑的,我居然結婚一年了,還沒記住我老婆叫什么,不過,這不重要,只要是鄧學仁給的,我都討厭,包括——我這條生命。
我早年做了太多另業(yè)內(nèi)人士都聞風喪膽的實驗,可笑,居然都成功了,我本以為可以在工作中死去,誰知居然還干出了不小的成就,我懊惱,氣憤,每當站在高樓之上,看著這慘白的世界,我總是想跳下去,我想,這樣鄧學仁會不會痛不欲生?答案很明顯,如果是會,我已經(jīng)跳了不下十次,我不想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走了,那樣我自己太虧了,而且也太便宜了某人,就這樣,我的生命也沒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