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琴突兀的歡呼瞬間讓所有人都反應(yīng)回來,現(xiàn)場突然吵鬧起來。
那些剛剛還不屑地咒罵著方平的賓客們不敢置信地驚呼著,這是人類能做到的嗎?
他們甚至什么都沒看到,方平就已經(jīng)瞬間解決了三人!而且看那三人的反應(yīng),估計是很難再站起來了。
“臥槽!”姚志義震驚地張大嘴巴,不敢自信地對著呂小琴問道,“小琴姐,姐夫這什么情況,他也是警察嗎?還是跟小說你一樣是那種兵王都市歸來什么的?!?p> 左光薺翻了個白眼,“屁!你小說看多了,這是兵王歸來?這是絕世高手的徒弟來都市試煉了好不好?”
看著這對半斤對八兩的中二病的爭論,呂小琴懶得理會他們。
“媽的,不愧是老子師父!果然牛逼!”竇伊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這種場面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哪怕是父親手下最厲害的保鏢,恐怕在方平手下也討不了便宜,甚至能不能撐過一秒都是個問題。
這不由得讓幾個少年激動起來,正值年少輕狂的少年們對于個人武力相當(dāng)推崇,估計這也是每一個少年共同的心理。
“兒子!快把兒子叫回來,那個小雜碎太恐怖了!要是傷到兒子怎么辦?”湯方雅慌了,連忙撕扯著譚文山的衣袖怒吼道。
但是她自己確實直直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他不敢,因為她的雙腿已經(jīng)嚇軟了,稍微動一下都得跪。
這狀況倒是跟他兒子一模一樣。
譚文山神色陰沉,但是并沒有直接叫兒子回來,哪怕那個小雜碎真的敢動譚景山,也絕對不敢真的給譚景山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傷害,這一點他有自信,他只想看看自己兒子會怎么樣面對這種狀況。
看著妻子焦急的模樣,譚文山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這個女人總是這樣,嘴上說著關(guān)心兒子,其實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把兒子推入深淵。
而且兒子每一次真正遇到事情卻又是最不作為的那個。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徹徹底底,除了家世就再也沒有一個值得夸耀的東西!
但是很快,她的家世也要變得無足輕重了!
譚文山神色冷漠,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放心,景山不會有事的?!?p> 他臉上的微笑敷衍至極,但是已經(jīng)被嚇得心神不穩(wěn)的湯方雅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她只是不斷嚷嚷著不準(zhǔn)方平傷害她的兒子,可是看著方平隨意投射過來的冷漠眼神,又非常直覺地低下頭不敢與其對視。
譚文山看到方平的眼神倒是還算冷靜,只是冷冷與其對視。
在他心理,一個人就是再能打又怎么樣?
難不成拳頭能打得過金錢和權(quán)勢不成?
只要他愿意,一會兒這家伙就會鋃鐺入獄,永世沒有翻身之機!
但是他沒有急著出手,只是靜靜地看著譚景山。
但是譚景山的反應(yīng)卻讓他忍不住有些失望,譚景山因為恐懼和震驚一直呆滯在原地根本無法動彈,甚至他張大的嘴巴因為受傷已經(jīng)不自覺地流下了口水。
譚景山自己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有多么狼狽,他只是不敢置信地看著方平,不知所措。
但是如果說在場最懵逼的人是誰,那絕對是那些剛剛還興致勃勃準(zhǔn)備去圍攻方平的那幫壯漢。
他們有些茫然地看著三個被方平瞬間擊倒的同伴,田仁被撞斷肋骨癱軟在地甚至連說話都做不到,一個小腿被刀片射穿,不斷瘋狂打滾但依舊止不住瘋狂流淌的鮮血。
還一個最慘的,被方平用鋼棍擊中腹部,已經(jīng)徹底昏了過去,生死不知。
還有三個被田仁和那個被擊中腹部的壯漢飛出時波及的壯漢。
還好他們掙扎了一下還是能站起來的,并沒有什么大礙。
“田哥!”
一個壯漢掙扎著爬起來想要扶起倒地的田仁,他還沒有看出田仁的傷勢究竟有多重。
“小心那個小子!別碰我!”田仁虛弱道,他的肋骨斷了,如果現(xiàn)在亂動恐怕斷骨會有可能插進(jìn)他的內(nèi)臟,到時候自己就真的要GG了。
那些壯漢看著方平,驚恐地一步步后退,這TM是人類嗎?
他們后悔來摻合這件事情了。
他們一步步后退,要不還是快跑吧?反正譚景山也不能真的把他們怎么樣,大不了以后不拿他的錢再回到之前窮困潦倒的生活就是了。
總好過現(xiàn)在跟這個怪物打架不是?
看著三個已經(jīng)躺在地上根本無法動彈的同伴,他們?nèi)滩蛔〖贡嘲l(fā)涼。
“你們干什么?!”
一聲怒吼傳來,是譚景山。
因為這身怒吼,本來應(yīng)該血氣上涌滿臉通紅的他現(xiàn)在反而已經(jīng)疼得滿臉蒼白。
因為他剛剛又因為張大嘴巴。原本就因為并不標(biāo)準(zhǔn)的手法而導(dǎo)致的下巴劇痛現(xiàn)在更疼。
但是現(xiàn)在顧不得這么多了,方平看到這些壯漢一步步后退直接打亂了原本圍住自己的人圈,忍不住微微一笑,就這樣泰然自若地走了出來準(zhǔn)備走到譚景山面前。
但是被嚇得臉色蒼白的譚景山怎么可能有勇氣面對方平,看到這家伙居然準(zhǔn)備對自己動手,他慌了。
光是看著那三個打手的下場就已經(jīng)讓他腿打顫,跟何況居然是讓他真的面對面跟這個怪物對峙?
““老子養(yǎng)你們干什么吃的?給老子攔住他??!”譚景山驚恐地怒吼道。
如果那些打手不來就自己,他恐怕下一秒就要跪在地上了。
“給我攔住他!”
還在不斷咳血的田仁突然怒吼一句,他們當(dāng)然可以選擇現(xiàn)在就逃跑,畢竟面對這么一個怪物,逃跑也不算背信棄義。
但是他不愿意放棄譚景山給出的高額傭金。
他不能沒有那筆錢!
在現(xiàn)代社會,有些時候貧窮比怪物更加恐怖!
更何況現(xiàn)在的他,急需要錢!
跟他有著同樣遭遇和心理的打手不少,雖然雙手不住地顫抖,但是他們還是選擇沖上去攔住了方平,就那么一排站在方平和譚景山中間,眼神悲壯地看著方平。
甚至那幾個本來想扶起田仁被田仁推開的打手也站在隊伍中間,就那么冷冷地看著方平。
雖然無冤無仇,但是今天方平是他們財路上的最大阻礙,那也就跟他們的殺父仇人沒什么差別了。
田仁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肋骨斷掉的地方似乎不爽太過嚴(yán)重。
雖然心中不敢百分百確定,但田仁還是冒著風(fēng)險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方平身前,神色淡然。
“譚少,我這醫(yī)藥費恐怕你今天是不出不行了?!碧锶驶仡^對著譚景山微笑道,看上去居然沒有絲毫恐懼。
“咳!”突然田仁又忍不住再次咳出一口污血,他胸膛處的傷勢很嚴(yán)重,他感覺自己的肺正不斷傳來一陣陣刺痛感。
但是田仁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對于這種事情還無動于衷,田仁的心智讓其他人都不由得有些汗顏。
雖然不知道田仁的傷勢究竟有多嚴(yán)重,但是看著他不斷咳血的模樣就知道絕對不輕,至少絕對被比譚景山下巴脫臼的傷勢不知道要嚴(yán)重多少。
可能是他對于其他東西的恐懼遠(yuǎn)超過他對于方平的恐懼吧。
呂小琴等人在后面忍不住看著田仁不住地驚嘆著,這樣的忍耐能力著實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