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調(diào)(三十)躲不掉的命運(yùn)(三)
“這兩人……該怎么處理??”七老爺?shù)囊暰€移向了柳絮,目光幽暗深邃,讓人無法揣摩。
七爺站起身,緩緩地走向柳絮,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飛辰見狀,猛然邁了一大步,擋在了柳絮的身前,黑著臉,狠狠地盯著面前的老頭以示警告。
看到眼前這個年輕小伙子如此不自量力,七爺哼笑了一下,不屑地朝手下抬手示意,讓人把他拉開,兩個大漢牽制住飛辰,讓他無法動彈。
飛辰雙眼怒視,對著七爺大聲威嚇道:“不許碰她,否則,我今天就是拼了命,也要送你早點(diǎn)上西天?!?p> 飛辰話語剛落,臉上就重重地挨了兩巴掌,“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讓你敢這么跟我們七爺說話!找死吧!”。
七爺面無表情,陰鷙的雙眼讓人不寒而栗,他抬手掐住柳絮的臉蛋,左右瞧了瞧,開口問道:“談過男朋友嗎?”。
這是什么問題?看上她了?這么老了,還…….
老變態(tài)!
柳絮扭了下頭,擺脫了那張又干又皺巴,還滿是老年斑的手,冷笑道:“老人家,您真是搞笑了!咱們素不相識,我這談不談男朋友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七爺哼笑了一聲,“哦!跟我是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跟價格有關(guān)系!”,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柳絮一眼,隱隱地透著一點(diǎn)讓人渾身不自在的笑意。
柳絮是個聰明人,在這個信息大爆發(fā)的世界,什么樣的奇聞軼事沒見過,七爺這句話一聽,也就曉得話里頭的意思了。柳絮心頭一顫,不禁抿起嘴,閉上了雙眼,敢情自己今天是進(jìn)了狼窩,有來無回了!要是這世界上,真的有賣后悔藥的,她恨不得批發(fā)幾箱。
在一旁的飛辰也聽出了七爺話中話,一股火上來,開口就罵,“X,你個老變態(tài),老混蛋!下賤!齷齪!骯臟…….不要臉…….?!?p> 飛辰能罵出的臟話也就這幾樣了!也是為難他了。
不用想,隨之便是一頓暴揍。
“閉嘴”;
“不想活了是不是?!”
……
柳絮在女魔頭下面煎熬的那些時光里,她學(xué)了很多的道理,其中就是千萬不要自不量力地去以卵擊石,缺乏理性的憤怒和反抗,對事情是沒有任何幫助的,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反而,懂得放下姿態(tài),找準(zhǔn)時機(jī),才能低起高跳。
一時的示弱,并不是認(rèn)輸,而是為自己爭取時間和勝利的可能性。
柳絮燦然一笑,語氣放得舒緩輕柔,繼續(xù)求饒商量道:“老人家,我們真的是無心路過,您是做什么的,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本也是在這兒玩幾天就走了,你就行行好,發(fā)發(fā)善心,放了我們吧!我們保證,出了這個門,我倆就當(dāng)從來沒進(jìn)過這個院。我給你留個電話,以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M管說,咱們就當(dāng)交個忘年之交,賣掉我轉(zhuǎn)不了多少錢,可是你放了我,卻是功德一件,為您的子孫后代換來一些福氣,這可是錢買不到的,而且,賣掉我可以賺的錢,我回去還可以打給你,這不虧穩(wěn)賺又雙贏的事,多好??!您看,如何?您要不信,派個人跟著我去取錢也行。”。
七爺哈哈大笑了幾聲,抬手指了指柳絮,“你以為你說幾句好話,我就會乖乖放你走了?還真以為我老人家,好糊弄??!凡是進(jìn)過我七爺院子的女人,就沒出離開過的?!保郀旛獠阶呋靥倌疽?,同時對著黑炭吩咐道:“不跟他們廢話了,送過去吧!男的嘛,先關(guān)起來,過后再說…….此地不宜久留,留下一個人配合黑炭,其他人也快點(diǎn)撤吧!”。
“是!”黑炭立馬恭順地回應(yīng)道。
“……”
七爺?shù)脑捵屃跄樕系男θ菰谒查g消失,僵硬地站在那里,眼眸里漸漸浮上一層水氣。
不……不是,這老家伙怎么軟硬不吃呀!柳絮這下是真的怕了。
程歌到底什么時候過來救她?
“我也可以賣個好價錢,那方面特別好,只要讓我和她一起,我什么客都能接。”飛辰突然開口說道,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間看向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飛辰怕大家沒聽到,“你們看,我長得也可以,那個也不錯,包女人們喜歡,賣過去肯定不虧?!?p> 七爺被飛辰的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坐在木椅上,“今天這來的都是什么奇葩?”,七爺仔細(xì)打量飛辰,陰鷙的雙眼中透著戲謔,“嗯,模樣長得是不錯,倒是挺符合那些富家太太喜歡的類型,實在不行做個變性,也是可以的嘛!”。
周圍再次一片哄笑。
“那就……”,七爺擺弄著手里的核桃,停頓了片刻,“那就看在小姑娘剛才跟我服軟的面子上,順了他朋友的意吧!這成全也可以算成是功德一件吧,倆兒都帶去,賣了!”,語落,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后,滿臉笑意地朝外踱步離去。
郝俊見七爺出去,朝柳絮走過去,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氣隨之朝柳絮撲來。
他扮起調(diào)戲柳絮的架勢貼到她身前,以一種調(diào)戲她的姿態(tài),一手搭在她的腰間,一手捏住她的下頜,唇角微微上挑,定定地看著柳絮的眼眸,語氣略帶輕佻地說道,“長得倒是不錯,應(yīng)該可以賣個好價錢,乖乖聽話,服軟才會少挨……打!”。
柳絮感覺到男人的手指在她腰間來回摩挲著,本想反抗,卻感到對方在伸進(jìn)她的褲兜里,輕輕一用力,似乎貼了什么東西在里面,小小的,不是很大。
柳絮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詫異地看著郝俊,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么,在她身上又貼了什么。然后,又從旁邊的人手中拿了卷膠帶,撤下來一塊,端端正正地封住了她的嘴。
郝俊的星眸愈加幽暗,一道旁人難以捕捉到的波光閃過,意味深長說道:“到那邊,可別丟了!”,他在著重說了下最后三個字。
柳絮微微挑眉,瞳口驟然緊鎖,她知道,這個男人說的話是有所指的,他暗示的很有可能是貼在她身上的東西。
郝俊看似有些惋惜地轉(zhuǎn)過頭去,對著正給飛辰封嘴吧,蒙眼罩的黑炭說:“路上小心些,別再讓人發(fā)現(xiàn)了!”,話音一落,便轉(zhuǎn)身離去。
郝俊在心里暗道:別怕,很快就會找人來救你!
郝俊大步邁出宅院,走出巷子,來到熱鬧的街道上,找了個較為不顯眼的角落,從衣服兜里取出一張電話卡換到了手機(jī)上,然后按下一串手機(jī)號碼后撥了出去。
郝俊對著電話那一邊說了一串編號,“這是給我配的追蹤器,現(xiàn)在放在別人身上了,幫我追蹤信號的移動路線,還有最終位置,到時發(fā)給我,謝謝!”。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立馬又撥通了一個電話,“我是赤耳,計劃有變,需要提前行動了!……,這個人一定要救?!薄?p> “不能等!我見不得她在里面受苦,被折磨,求您了!我這么多年,就求您這一件事,不是嗎?……”。
“這事需要商量,等我消息?!?,電話里傳來極其冷靜沉著的聲音。
……
柳絮和飛辰被一伙人給蒙上了眼罩,綁緊了繩子,然后他們二人就被連拖帶拽地推上了車,即使被綁上了繩子,蒙住了雙眼,飛辰還是護(hù)在柳絮的身旁。
車開了半個時辰,也不知道開了有多遠(yuǎn),車子終于停下。
下車的時候,能感覺四周一片寂靜,隱約地有風(fēng)吹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緊接著聽到鐵門開鎖的聲音,那缺少潤滑的鐵門,在推開的那剎那嘎吱一聲響,極其刺耳。
柳絮和飛辰看不到,但是一切只能憑感覺來判定周圍的環(huán)境。
他們被推了進(jìn)去,隨之跟著下了好多的臺階,下了一層又一層,空氣越來越潮濕,霉味也越來越濃,且寒氣逼來,讓人不禁打個冷顫。
清脆的鎖鏈聲響起,并在四周回蕩,柳絮聽到對面有些窸窣聲,有一扇鐵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幾個人很野蠻地把他二人推了進(jìn)去,那些人手拿著鏈銬鎖住了他們的雙腳,然后解開了繩子,取下了眼罩。
“老實呆著!否則就讓你們吃棍子!”一個混混說。
同時拍了拍了飛辰的肩膀,“你小子有福氣了,進(jìn)了女人堆,借著這幾天盡情享受??!”說完,幾個人發(fā)出陣陣的淫笑。
幾個人出去時還互相有說有笑地討論起來,“怎么這次還來個男的?”,“哈哈哈,看來這是要多向發(fā)展?。iT給有錢的基佬提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