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雨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了。
珠大,緊密的雨滴拍打在院中間的那一缸荷葉上,如同雨打芭蕉一般。
一米多寬的走廊已經(jīng)有一半是被雨水淋到的,溫淼要貼著墻根走,才不被雨水淋到。
與溫淼的小心翼翼相比之下,慕炎九走得輕輕松松,好像是毫不在意,時(shí)不時(shí)落在他身上的雨滴。
耳邊滴滴嗒嗒的,溫淼看見那一缸荷花,問身后的慕炎九:“你不用把它移到屋里面去嗎?”
慕炎九淡淡的聲音在滴滴答答的雨聲中格外清晰:“不用?!?p> 溫淼看那荷葉在風(fēng)雨中搖晃的樣子,像隨時(shí)都會(huì)被吹掉的感覺。
“真的不需要嗎?”
他的聲音好像有許些無奈:“你有見過長池塘里的荷花,在下大雨的時(shí)候要運(yùn)回房子里面的嗎?”
溫淼:“……但這個(gè)沒長在池塘里面啊?!彼姓J(rèn)她有點(diǎn)杠了。
慕炎九:“有什么花都是生長是屋里頭的嗎?”
溫淼回頭看他,指了指自己:“我啊。”本姑娘是一朵嬌花呢。
雨滴趁荷葉不注意,滴滴嗒嗒的一通落在荷葉上,頂著碩大的葉子,不由得彎了腰。
溫淼像土匪強(qiáng)盜一樣,突然抓著慕炎九的手,拉著他跑了起來:“快點(diǎn),雨都要淋到我了?!?p> 他的手很涼,被她緊緊的拽在手里。
不敢回頭看他的臉色,一個(gè)勁地走著,噼里啪啦的雨聲掩蓋住她的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短短七八米的走廊,好像在風(fēng)雨中無限的延長。
慕炎九被拉住的那一瞬間,有些愣。
她抓住他的力道對(duì)他而言輕而易舉就能松開,但是回過神的,他卻不想。
被她緊緊的拉在后面,看著她小跑起來輕顛著頭發(fā)。
耳邊嘈雜的雨聲漸漸的遠(yuǎn)去,屋檐上不斷滴落下來的雨滴,滴落的速度好像放緩了。
溫淼在走到簾子門的那一刻,特別識(shí)趣地裝作若無其事地松開了他的手。
“咳咳,這雨挺大的哈?!?p> 堂屋里頭沒有點(diǎn)燈,有些暗,在溫淼話音落下的那一瞬,天空突然亮起了一道閃電。
映亮了大半烏云遮住的天。
堂屋有一瞬間也是敞亮敞亮的。
溫淼前腳剛剛踏出來,堂屋里的光映亮了她的臉,小小地驚了一下,但沒有被嚇到,因?yàn)椴]有聽到緊跟而來的雷聲。
身后的慕炎九見她站住不動(dòng)了,蹙起了眉,問:“怕?”
溫淼的確是怕,她點(diǎn)頭:“嗯?!?p> 慕炎九沒有在說什么。
待他們兩個(gè)人穿過簾子出來的時(shí)候,天空又亮起了一道閃電。
仿佛下一秒耳邊就會(huì)響起震耳欲聾的雷聲。
溫淼僵了一下,還沒等她任何動(dòng)作,她的耳朵突然被捂住了。
他的手還是冰涼冰涼的。
捂住她溫?zé)岬亩?,一下子刺激了一下?p> 緊接著耳畔響起了一道悶悶的雷聲,是被為他寬厚的手掌阻擋過后聽聞的雷聲。
好像那道震耳欲聾雷聲一下子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隱隱約約的她好像聽見了,他說:“別怕?!?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