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昕從沒想過,自己有生之年能有機會來到如此神秘!
額,高大上的地方!
還是她嫂子帶他來的???
此處位于A市隔壁的B市中心不遠處,一幢正常運轉(zhuǎn)的辦公高樓,似乎是某個不出名的小公司名下的產(chǎn)業(yè)。
正常進去觀看也毫無不妥之處,可童舒星帶他來到了這幢樓的最低樓層,負三樓。
經(jīng)過一通面部、指紋及其他復(fù)雜的身份識別后,他進去看見的東西驚得他合不上下巴。
里面那些是以前只能從別人口中或是電視劇才能了解的,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
“怎么有點像某些瘋了的邪門科學(xué)家搞出來的東西?!标戧啃÷曕止尽?p> 差點把他嚇暈的是竟然還有貌似人體大腦部位的物體被泡在不知名的罐子里。
昨晚陸昕和童舒星兩人“推心置腹”,實則互相一番試探。
他們交換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以前的經(jīng)歷,當(dāng)然其中省去多少重要秘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陸昕聽完后,驚奇輾轉(zhuǎn)了一晚上,沒想到童舒星小時候有那般經(jīng)歷,難道她小時候遇到的那個小傻子真的是他哥?
她還有那樣他從來沒聽過的病癥——超憶癥。
而且現(xiàn)在竟然帶他來到這個看起來隱秘又不同尋常的地方!
嫂子不簡單!
要知道,在他眼里,不,在所有人看來,童舒星不過是在鄉(xiāng)下學(xué)了一些野蠻之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事實證明,被狠狠打臉的是他們這群自詡清高之人,陸昕的臉有點響,還有點臊。
“師兄,當(dāng)年的事你真的查得清清楚楚,真的確認了嗎?”
段駿見她把“陸知硯”帶到這里已經(jīng)夠驚訝,見她犀利的盯著自己,頓時一頭霧水,一時半會兒還有點緩不過神來。
“怎么了?小星?我查了不下三遍,你自己也曾經(jīng)確認過尸體?。∥业暮诳图夹g(shù)你還信不過嗎?”
童舒星學(xué)什么都快,幾乎全能,唯一不會的是電腦。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并非不會,她只是是不想觸碰,天知道看一眼就能記住所有代碼還永遠忘不掉,這是多么恐怖的事!
一閉眼全是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干脆別活了。
原因很簡單,她有嚴重的密集恐懼癥……
“……”
童舒星沉默,有些后悔自己之前沒學(xué)黑客技術(shù)。
明知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卻心里隱隱在期待著什么。
“陸家的陸天銘,和他妻子秦怡十幾年前就去世了?”她繼續(xù)詢問。
“對啊,整個A市不都知道嗎?”段駿疑惑的看著童舒星,又瞅了一眼旁邊一言不發(fā)的“陸知硯”,似乎想從他身上得到證實。
諾,人家兒子在這里你怎么不問。
“你查了?”
“這倒沒有,我們調(diào)查的對象又不關(guān)陸家的事,何必費那力氣?!?p> 童舒星眉頭狠狠皺著,這事怪她,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與社會格格不入,時隔多年,線索已經(jīng)斷得差不多了,這事也變得非同一般。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一件事是那樣棘手。
——
“啊……??!”
與此同時。
還是那座陰森的城堡,女人的尖叫聲刺破天空,似乎在考驗著人類耳膜的承受極限。
相信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把住的地方建在山上,還是這樣一座宛若鬼屋的暗色城堡。
“聒噪!”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籠罩在黑暗下,幽幽開口,聲音竟低沉好聽。
不難猜出是個年輕男人。
許青冰沒想到還有人在,聲音竟離她那樣近……
她雖然在外跋扈慣了,倒底是個膽小的女孩子。
她真的好害怕!
“許青冰,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p> 男人的語氣不難聽出疑惑。
許青冰很害怕,她那天拍戲完后莫名感覺到身體有某種暴戾的因子在叫囂,于是早早回了自己在外面買的別墅休息,平息內(nèi)心的不安。
直到回房間后沉沉睡過去……
如今醒來,她身處黑暗,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五花大綁,丟在這個陰森森的地方。
離她不遠,隱在暗處的男人說的話更是讓她驚俱萬分,驚恐的表情定格在她臉上久久不能褪去。
“怎么像個廢物?。俊?p> 暗處的男人低聲冷哼,使得許青冰更加恐懼,身體抖如篩糠。
男人心里卻十分奇怪,這個女人難道有精神分裂癥?怎么見一次變一個樣子?
之前見的那個女人可不是她現(xiàn)在這大呼小叫的慫包樣。
“許青冰,你不記得這里了?可別跟我裝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別殺我,我家里有錢,別殺我,嗚嗚嗚嗚……”
“閉嘴!”
男人見她身體一直抖啊抖,死死憋住不敢哭出來的樣子,無語至極。
看來那次真不是她。
他調(diào)查過她,許青冰在很小的時候,她的爸爸就去世了,她的媽媽再嫁。
呵,她的繼父可不是善類,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她長殘也是必然的了……
這女人應(yīng)該是被逼出了第二人格,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怕是問不出什么。
“把她送回去?!?p> 男人眼中有不耐煩,留下一句便離開,不見蹤影。
……
許青冰赤腳走在街上,身上,臉上,臟亂不堪,沒人認出這個“乞丐”是他們曾經(jīng)喜歡的清純校園女神。
許青冰的思維很混亂,多年以前的記憶如排山倒海,猛然灌入她的大腦。
現(xiàn)在她所敬畏的繼父——一個惡心至極的老男人。
在她小時候就經(jīng)常對她動手動腳。
有一次差點侮辱了她。
還好她的媽媽及時趕到,但是她的媽媽卻沒有為她說一句話,反而責(zé)怪她。
“你為什么要在家里穿這么少呢?”
她的心墜入冰窖,全身冰涼,眼中有著不可思議。
第二次還是這樣。
但是這次沒有那么幸運,她遭到了毒手。
她的母親對她沒有任何維護,也沒有將那個人渣送該進的地方,討好那個人渣后,轉(zhuǎn)身對她破口大罵,說她勾引了自己的丈夫。
呵呵……
“去地獄的路上,總要拉上那些人,呵……”
“一個也別想跑!”
這才是真正的許青冰……
大屏幕上播著“著名女星:許青冰,失蹤數(shù)天,不明生死”的娛樂新聞。
那個選擇性忘記痛苦,只會在家委屈求全,在外跋扈發(fā)泄的許青冰真的不見了,世上再沒有她了……
行人們只見原本失魂落魄的“女乞丐”發(fā)出癲狂的笑聲,很是瘆人。
準(zhǔn)備打120的路人,卻在轉(zhuǎn)身后再沒看見那道身影……

袖珍果子
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