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答應(yīng)誰就答應(yīng)誰,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孫曉麗心中冷哼。
不過,她不可能站在這里給陳浩任何解釋。
因為這種事情多說多錯,不管如何回答,都有可能會被人片面理解。
如果某句話引起其他聯(lián)想,在尚仁杰心中留下一個嫌貧愛富的印象,自己往后就不好維持品性高潔形象了。
她才沒有那么傻。
身為女人,身為美女,最好的應(yīng)對,最好的武器,就是咬著下嘴唇,用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沉默,獲得同情。
然后用沉默來刺激陳浩,讓其更加聲嘶力竭,瘋狂的質(zhì)問。
讓尚仁杰忍無可忍,主動站出來為自己解決。
讓四周圍觀的學(xué)生對陳浩這種死纏爛打,糾纏不休產(chǎn)生厭惡。
而她,只用咬著嘴唇,更加柔弱,更加楚楚可憐,更加惹人憐惜,就可立于不敗之地。
湊……男人都這個德性,玩弄他們,就得這么騷操作。
“為什么?”陳浩痛苦再問,心如刀絞。
想起四年來和孫曉麗之間的點點滴滴,怎么也無法理解,孫曉麗會接受尚仁杰這個渣男的求婚。
這與他認(rèn)識的那個有精神追求的孫曉麗,完全不一樣!
“切,這男生糾纏不休,真不是個男人?!?p> “人家女孩喜歡誰,接受誰,是人家樂意,礙你什么事了,難道只能選你,不能選別人?誰規(guī)定的?!?p> “就是,女生又不是沒有拒絕過他,當(dāng)時用‘不想談戀愛’的理由,只是不想讓他難堪,已經(jīng)夠給他面子了,這都聽不出來,真是蠢到家了?!?p> “他除了長得帥點,其他條件,哪里能和尚仁杰相比,要是我,我也選尚仁杰,絕不會選他這樣一個窮小子,選他干嘛,等著遭罪吃苦嗎?”
吃瓜群眾真刻薄,看陳浩窮小子一個,打心眼里歧視,一個個惡言相向,聲音還不小。
……
而尚仁杰看到孫曉麗在陳浩問詢之下,咬著嘴唇,一臉柔弱,需要人呵護(hù)的樣子,不由心中一疼,保護(hù)欲大增,走出來,冷哼道:
“為什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樣的貨色,還想要曉麗做你女朋友,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p> “曉麗說現(xiàn)在不想談戀愛,只是不想和你談戀愛而已?!?p> 到了陳浩面前,他伸出兩根手指嫌棄的捏著陳浩肩膀部位的T恤提了提,又松開。
嫌惡的吹了吹剛剛捏過陳浩T恤、纖塵不染的手指,一臉傲慢的不屑。
“穿這樣一身垃圾,看著都倒胃口,還想和我搶曉麗,你以為你是誰,憑的又是什么?”
“你……”
陳浩雙目怒瞪,手掌用力抓著冰紅茶,手背青筋暴突,幾乎要把瓶子捏爆。
尚仁杰的語言以及動作,是對他極大的輕蔑。
然而,尚仁杰何等身份,怎會把貧下階層螻蟻的憤怒放在眼里,繼續(xù)居高臨下,幽幽說道:
“曉麗身上的衣服是我買的,白金項鏈、蘋果手機(jī)、LV包包全是我送的,你送過她什么,拿什么和我尚仁杰競爭?”
怎么可能,以前我側(cè)面詢問過,曉麗說手機(jī)、項鏈、LV包包是她做平面模特賺的錢買的……
陳浩猛地扭頭,看向?qū)O曉麗掛在肩膀上的包包,刺眼的LV標(biāo)志,讓他失戀的傷口上,再次割了一刀,撕心裂肺的疼痛,無法呼吸。
一直以來,他喜歡的女孩竟然騙了他,私底下和別的男生曖昧,他竟然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反而一直以為女孩有上進(jìn)心,值得廝守一生。
呵呵……苦澀,陳浩滿心的苦澀。
“從今往后,若是讓我知道,你再糾纏曉麗,我不僅打斷你的狗腿,還要讓你和你的家人,全都在海州混不下去,記住我的話,否則,別怪本少事先沒有提醒你?!?p> “你威脅我?”陳浩猛地回頭。
“呵!”尚仁杰冷笑:“你什么身份,本少什么身份,碾死你,本少只要一根手指,用的上威脅?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p> “你……別欺人太甚!”
尚仁杰那云淡風(fēng)輕,不屑一顧的神情,深深刺激到了陳浩。
陳浩雙目怒瞪,咬牙切齒,心中怒火滾滾無處發(fā)泄,最終集聚到手掌上,狠狠一握。
砰!
那用全部積蓄買來的冰紅茶瓶身在五指緊箍之下,急劇扭曲壓縮,終于撐不住了,瓶蓋轟然爆開,鮮紅的汁液在陳浩的手掌之中,爆撒。
尚仁杰趕緊后退一步,但還是有不少汁液,濺在身上。
他眉頭一皺,抬頭似笑非笑:“生氣?怎么想打我?來啊,本少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動手?!?p> “呼……吸……呼……”
陳浩雙目猩紅,胸口起伏,手掌五指依舊用力,緊握扭曲的冰紅茶塑料瓶,化作拳頭,連同手臂,控制不住的顫抖。
而瓶口汁液噴濺過后,此刻一滴一滴,順著瓶口滴落。
若是沒有福伯,他孤身伶仃,這一拳,陳浩鐵定砸出去,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在所不惜。
“呵?!?p> 看陳浩沒種出拳,尚仁杰冷笑,不再理會,轉(zhuǎn)身,正要走到孫曉麗身邊,帶著孫曉麗離開。
“轟轟轟”
機(jī)車轟鳴的聲音突然在這片天空響起,由遠(yuǎn)而近,越來越大。
陳浩、尚仁杰、孫曉麗以及周圍所有之人,全都被吸引,下意識轉(zhuǎn)頭,朝學(xué)校門前那條東西走向的道路上看去。
僅僅幾個呼吸。
就是看到,有四輛豪華哈雷機(jī)車呼嘯著并排出現(xiàn),本以為只是從校門口路過,卻沒想到,機(jī)車忽然轉(zhuǎn)彎,進(jìn)入校門前的廣場。
“臥草,五十萬一輛的哈雷路王CVO?平時難得一見,這竟然一下子出現(xiàn)了四輛,顏色還一模一樣,什么情況?”
“莫非有大人物到來?”
人群中,有機(jī)車愛好者一下子認(rèn)出了四輛哈雷機(jī)車車型,驚呼出聲。
其身周之人聽到后,立馬上前討教。
當(dāng)?shù)弥@樣一輛機(jī)車比尚仁杰的奧迪A4還要貴上十萬的時候,全都目光大亮,盯著緩緩駛?cè)霃V場,在校門口分列兩側(cè)停下的哈雷路王CVO,一個個嘖嘖有聲,羨慕不已。
這樣的高檔玩具,也只有富豪才能玩得起,他們普通人,過過眼癮就好。
結(jié)果,正當(dāng)所有人目光追逐著四輛哈雷機(jī)車移動之時,忽然一道因激動而結(jié)巴的聲音,大叫起來。
“臥草,大……大G,兩……兩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