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悠宜調整好心情才推開酒店的房門。
看到進來的時悠宜,南琛急忙掛斷了電話,平靜了一下才滿含笑意的走向了她。
時悠宜沒有錯過南琛的那一絲慌張,她忍不住的問:“和誰打電話?!?p> “工作電話。”南琛回復。
時悠宜審視的看著南琛的眼睛,南琛也絲毫不慌張的對上時悠宜的眼。
看了許久,時悠宜發(fā)現沒問題,才點了點頭,“這次就相信你?!?p> 南琛聽后,笑的眉眼彎彎,伸出手摸了摸時悠宜的頭,寵溺的說:“小悠說什么都好?!?p> 面對時悠宜的詢問,南琛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他覺得這是時悠宜開始關心他重視他的表現。
“找我來是?”時悠宜看著一臉憨笑的南琛忍不住的問。
南琛沒有回答,而是拍了拍手。
服務員立刻推著衣架從門后走了進來,衣架上掛著的是各式各樣的禮服。
“晚上有個宴會?!蹦翔〉拖骂^在時悠宜耳邊說。
時悠宜走到了衣架旁,看著各種華麗的禮服,最終選擇了一套水藍色的裙子。
抹胸的款式,一顆顆碎磚鑲嵌在上面,絲帶穿過肩膀系在身后,可以完美的將整個蝴蝶骨展現出來,水藍色的大裙擺,一層層的薄紗上繡著鯨魚。
“我喜歡這個?!?p> 南琛看著時悠宜手里的裙子,眸色深了深。
他一看到這條藍色的裙子,就想起了時悠宜在舞臺上跳芭蕾的樣子??赏瑫r想起的又是時悠宜脖子上大大小小的吻痕,那是屬于韓子衿的印記。一想到這,南琛就很不爽。
時悠宜看著表情凝重的南琛疑惑的說:“是這個不好看嗎?”
思緒飄回,南琛回答:“我更喜歡你穿白色?!?p> 說完,不等時悠宜同意就拿起一件白色的魚尾裙。
時悠宜看了看手里的裙子,又看了看南琛手里的裙子,有些猶豫。
最終,在南琛期待的眼神里,她妥協了。
“那好吧。”時悠宜低著頭說,聲音悶悶的。
看著走進衣帽間的時悠宜,南琛才抬起頭,冷眼看著周慶。
周慶對上這具有殺傷力的眼神,身體顫抖了一下。
“沒有什么意外吧!”南琛開口,聲音又冷又沉。
周慶看著南琛,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
他在心里想著,他不能讓老板知道時小姐哭過。不然,下一個哭的就是他自己了。
“沒意外?!敝軕c思前想后,信誓旦旦的開了口。
南琛這樣收回視線,看向窗外。
等到時悠宜從門后出來時,南琛滿意的點了點頭。
宴會大廳內,紅酒杯在水晶吊燈的折射下更加炫彩,長桌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糕點。
每個柱子旁都放置著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白色的玫瑰柔美地盛開,顯得周圍環(huán)境更加幽靜。
人們舉杯交談,臉上都洋溢著笑。
時悠宜站在南琛的身旁笑的端莊優(yōu)雅,可這笑卻刺痛了旁人的眼。
“媽,南琛旁邊的女生是誰?”賀佳佳一直盯著時悠宜的臉龐,眼神凌厲,仿佛要把南琛看穿。
聞言,姚靜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時悠宜,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后嘲諷的說:“只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罷了?!?p> “媽,可是琛哥哥已經被她迷住了?!辟R佳佳生氣的說,滿是怨言。
“佳佳,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淡定。你要記住,你是南家認定的兒媳,這個位置誰都搶不走。”姚靜表面很平靜,可心里卻已經盤算好了該如何清理這個絆腳石。
遠處,時悠宜像是注意到了不懷好意的目光,四處看了看。
“怎么了?”南琛摟住時悠宜細腰的手緊了緊。
時悠宜對突如其來的動作感到很不舒服,他急忙想了個借口。
“就是有些難受,我去一下洗手間?!?p> 南琛擔憂的看了看,還是開了口:“好。”
時悠宜揉了揉眉心,不知道為什么,她最近時常感到頭疼。
剛走到門口,她就聽到洗手間里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聽說她是一個畫家,不知道是怎么認識南琛的。”
“像她這種小姑娘肯定是使了什么小手段。”
“媽,我還是擔心?!辟R佳佳站在一旁小聲的說。
“她就是一個花瓶,不用太在意,南琛玩膩了也就甩了?!?p> “佳佳,你媽說的對?!币慌缘呐藨椭?。
時悠宜在外面聽著,挑了挑眉絲毫不慌的走了進去。
她身上總有一種高貴優(yōu)雅的氣質,冷艷與溫婉并存,讓人不敢靠近,又忍不住靠近。
從鏡子里看到了時悠宜,她們都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氛,就這樣有了長達幾秒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