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綠漾突如其來的暈倒嚇到他們了,特別是經(jīng)歷過藍綠漾自殺的陳進和陳諾音。
陳進癱坐在了地上,他害怕藍綠漾再次離開這個她好不容易重逢的世界。
即墨搖了藍綠漾,見她只是昏迷慌亂的心神有了片刻安靜,手卻又顫顫巍巍地在發(fā)抖,他拿出手機叫了他的私人醫(yī)生風漁火。
“她中毒了,是一個慢性毒,看她的癥狀像是已經(jīng)中毒將近十年了。我救不了她,毒藥不是我涉及的領(lǐng)域,不過我可以叫我老師給你看看。”風漁火聽完診后眉頭緊鎖,轉(zhuǎn)身想走。他雖然涉及過一點點毒藥領(lǐng)域,但是僅僅是皮毛,這個毒怕是他老師也無法解。
“不必了,謝謝醫(yī)生了。我已經(jīng)知道如何解這個毒了。你們先出去吧,這個解藥對我這個中毒的人來說是解藥,對你們沒有中毒的人來說就是毒藥,聞上一刻鐘即可要了你們的命。對此,即墨最有發(fā)言權(quán)?!彼『眯褋?,聽到醫(yī)生的話,本來不想解釋,因為這個是解藥也只是她的猜想而已,青箬笠一不小心就會要她的命。
“你要用青箬笠?它的毒性那么強,你能保證它是解藥嗎?”即墨想到他當初僅僅是吸入了一點點,一點點卻足以讓他脫力,藍綠漾的身子那么虛弱怎么受得了。
“我不能保證!但是阿季不會害我,他一直在救我。你們出去吧,再不出去,我就要被這毒藥折磨死了。下毒的人把藥一點點累積在我體內(nèi),初時看似沒有事情,連我這個制毒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可是它一發(fā)作卻是霸道得很。”藍綠漾平靜地陳述著這一切仿佛這都不是拿她的生命在賭。
“我不準你出事!”即墨按著綠藍漾的腦袋,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還要考大學呢!后天可是要上課了,我怎么舍得死??!”藍綠漾輕蔑地笑了笑又故作輕松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等所有人都離開后,她才拿出了青箬笠和綠蓑衣若是她賭錯了她還可以吃上解藥,至少還可以給時間她見上阿季,不用立刻暴斃。
她取了一滴滴在桌上的玫瑰花上,看著花瓣變了顏色,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毒素慢慢地侵入她的五臟六腑,她全身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她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痛苦,汗水從她的額頭流到了她的臉頰,她的衣裳也濕透了,她琥珀色的眼睛布滿了血絲,她痛苦地倒在地上掙扎,她感覺到了自殺時候那種快要離開人世的感覺。突然她的胸口悶悶的好像一股熱流正堵在她,讓她快要窒息了。毒素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后瞬間發(fā)作,她胸腔那股熱流也爆發(fā)了出來,一口黑血從她嘴巴吐出,她知道這就是她近十年來毫無防備吃下的毒。她中毒痛苦中想要讓下毒給她的人也嘗嘗這青箬笠的滋味,可毒痛過后,她真的無法向李家老爺子下手。
她漱了漱口,清理了一下嘴巴里的殘留的血跡,又吃下一粒綠蓑衣解開這青箬笠的毒,她現(xiàn)在還不能算賬,她不能因為這些影響她的高考,但是她也絕對不會忘記今天所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