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看著床上的藍綠漾,她安安靜靜地就好像當年他離開家那晚,她睡得那樣安詳,若不是頭上的傷疤在提醒著她是自殺才躺在這里的,所以人都會以為她只是熟睡了,她如睡美人般柔和恬美。
即墨沒有去看即東麾,而是讓江白去看了他,江白說他已經沒有大礙了,懸著的心一點點放下,可他始終不肯接受他這個父親。即東麾的病房在四樓,藍綠漾在五樓,他在樓道里徘徊輾轉,最終還是走進藍綠漾的病房,藍綠漾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干凈,躺在床上的她如孩子般,緊蹙的眉頭卻依舊沒有解開。他在江白口中了解過她,她二十年的時間多半都是動蕩不安的,她在他印象里向來都是一幅精明事故從未服軟撒嬌如孩童般恬靜,像像她這個年紀女孩一樣還呆著溫室里像花朵一樣明媚,一樣鮮艷,她從來都是緊繃著一根弦。
林澈正在擦拭著藍綠漾的臉和手,醫(yī)生說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不愿意再起來了,可以多陪陪她說話,如果心結解開,或許她還會醒來。
林澈聽到開門聲以為是李巖川喊了一聲:“阿巖,拿點熱水過來。”沒有抬頭繼續(xù)給藍綠漾擦拭著手腳。
即墨沒有說話,端著一盤熱水過來。
林澈看到熱水就扶起了藍綠漾對著“李巖川”道:“阿巖,幫我扶著阿漾,我?guī)桶⒀敛敛弊?,她最愛干凈了?!?p> “藍綠漾,她,沒事了吧!”即墨開口,他不知道為何還是忍不住過來看看綠漾。
“你來做什么?呵!阿漾不歡迎你!”林澈清秀的臉龐透著怒火,冷冷道,他沒有必要給什么好笑臉,即使他給藍綠漾輸了血,但他本身就是罪魁禍首!
“藍綠漾愛阿軒,或許可以喚醒她?!苯卓粗茨y受的樣子,他也不好受。
“你和他都是一樣的貨色!不過是狼狽為奸,你們兩個都是罪魁禍首!你們滾吧!”林澈站起身,他的身高在人群中已經是極為高,但是起身卻只與即墨同高,他緊緊攛著拳頭,如果不是他為阿漾輸了血,他早已經狠狠揮向即墨,此刻他只是下了逐客令。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她依舊是害我爸爸的兇手,我隨時可以起訴!”即墨眼里如折膠墮指,凌人傲寒,毫不客氣的回盯林澈。
“呵!你大可以告!我們已經將你強奸我妹妹的證據(jù)交給刑獄了。你要斗!我便和你斗到底!”林澈狠狠揮拳,即墨立刻嘴角滲出了血,他再也不想忍。
“你大概是忘了,藍綠漾最在意的一個人還在我手里!”即墨沒有回打,擦了擦嘴角,順便攔著要揮拳的江白,緩緩掏出一張照片,里面的人正是風玖季!
“他已經死了!”林澈看見照片不以為意。
“你確定嗎?”即墨又打通視頻電話,里面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著一個男人,那是四年前已經死了的玖季。
“他怎么還會活著!”林澈想要搶過電話,即墨已經收回了手機。
“藍綠漾救了他,安置好了他。她一直在掩護他,不過我找到他了!交不交藍綠漾給我,你看著辦吧!我只給你三天!三天后,我來這里給你!”即墨說完就離開了。
林澈看著床上安安靜靜躺著的藍綠漾陷入了沉思:不交,阿漾醒來發(fā)現(xiàn)玖季死了,可能會再次自殺;交,將阿漾交給她,即墨肯定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