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籠絡(luò)倉管員
想到這里,顧曉丹飛奔出房間,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盛遠峰的房間門前按門鈴,按了很久,盛遠峰才開門,他一邊揉搓眼睛,一邊問:“怎么了?”
顧曉丹焦急的問:“你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鐘嗎?”
“幾點?”
“上午十一點半了!”
盛遠峰驚訝得嘴巴合不攏了,說:“不會吧!我竟然可以睡了那么久!我通常睡七八個小時就自然醒的?!?p> 顧曉丹問:“你昨天晚上幾點鐘睡的?”
盛遠峰撓了一下頭發(fā),回憶著說:“沒印象了,大概好像約莫可能是八九點鐘吧。”
顧曉丹問:“你也喝了服務(wù)員送來的香檳?”
盛遠峰回答:“是的,我覺得味道不錯,打電話到前臺再要了一杯?!?p> 顧曉丹正在聽盛遠峰說話,忽然看見從他的房間里走出來一個穿男式襯衣的女人,竟然是長著一對狐貍眼的丁荔荔!
顧曉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掩住半邊臉,失聲尖叫了一下,盛遠峰也嚇得目瞪口呆,側(cè)著頭望著丁荔荔,好像白天看見鬼似的,半晌,他厲聲喊道:“狐貍眼小姐,你怎么會在我的房間里?你為什么穿了我的襯衣?”
丁荔荔揉了一下自己的蓬松卷發(fā),嬌滴滴的說:“討厭,我叫丁荔荔,昨天晚上,我來給你送酒,你......”
盛遠峰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雙腳向后退,呆了好久好久,才問:“丁小姐,我記得你好像是銷售部的講解員,并不是客房服務(wù)員!”
丁荔荔嬌聲軟語的說:“那時我正巧去客房服務(wù)臺,服務(wù)員沒空,讓我來給你送香檳?!?p> 盛遠峰雙手抱頭用勁抓自己的頭發(fā),丁荔荔抱著盛遠峰的腰,說:“盛先生,你是我遇到過最MAN的男人?!?p> 盛遠峰驚得舉起雙臂,低吼:“在我沒有發(fā)火打人之前,你最好在我面前消失?!?p> 丁荔荔拋了一個媚眼,說:“死鬼,下次再約,記得打我電話?!闭f完,她搔首弄姿的進去換衣服了。
顧曉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腦子里飛快的回放這十幾小時內(nèi)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尤其是丁荔荔的出現(xiàn),更讓她感到詭異,似乎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攪動這一切,想了好久,她對盛遠峰說:“我覺得那杯香檳酒有問題!”
盛遠峰正好無法解釋房里出現(xiàn)的陌生女人,順勢說道:“我也有同感,酒杯里可能放了安眠藥,不然我怎么可能睡了十五六個小時?!?p> 顧曉丹大腦靈機一動,竟對盛遠峰發(fā)號施令說:“我們各自回房收拾,十分鐘后到倉庫,我先,你后,相隔十五分鐘?!?p> 她一字一句的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英氣。
盛遠峰不明所以然,但是一口答應了。
顧曉丹回到自己的房間,發(fā)現(xiàn)鐘鳴琛還在沙發(fā)上睡覺,問他:“阿鐘,你不用上班嗎?”
鐘鳴琛努力睜開了眼皮望了她一眼,然后又合上眼皮,說:“我頭還有點痛,瞇一會兒?!?p> 顧曉丹問他:“昨天晚上,你們的飯局有哪些人?”
鐘鳴琛含含糊糊的說:“冼博倫、李巖、我,還有嚴氏的幾個同事。”
“沒有別的陪客嗎?”
“沒有。”
顧曉丹聽了,為鐘鳴琛蓋好了被子,然后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顧曉丹去服務(wù)臺買了一袋水果,然后一口氣跑到冷凍倉庫,看見倉庫門前的瀝青路有新的車轱轆印,她蹲下來,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在車轱轆印上有一只蟑螂的尸體,已經(jīng)扁了,但是看起來這只蟑螂死了不超過十二小時。
顧曉丹走進倉庫,一眼看見倉管員鄧叔在值班室外的一張小桌子上吃飯,他一邊吃飯盒,一邊喝米酒,桌上還有一碟花生米,相當悠閑。
顧曉丹走過去,對倉管員鄧叔揮揮手,沒話找話的說:“鄧叔,你在吃午飯,哈哈!”
倉管員鄧叔認得是顧曉丹,打哈哈道:“美女,又見到你了,你病好了嗎?”
顧曉丹把那袋水果交給鄧叔,由衷感謝說:“那天謝謝你來救我,不然我就凍死在倉庫里了?!?p> 鄧叔也不推辭,愉快的收下了水果,并說:“這兩天運氣真好,昨天收了幾瓶特級米酒,今天收到一袋水果?!?p> 顧曉丹趁勢問:“看來你救了很多人?是哪位來報恩的?”
倉管員鄧叔回答:“不是報恩,是冼棟送的,他知道我喜歡喝兩盅,時常送我?guī)灼亢妹拙?。?p> 顧曉丹心念一動,臉上毫無波瀾。
鄧叔打了一個酒嗝,又說:“冼棟那孩子挺豪爽的,像他的媽媽,不像他的外公。”
顧曉丹問:“冼老先生怎么了?”
鄧叔又打了一個酒嗝,回答:“冼博倫那個壞老頭,摳門、刻薄、雞賊、算計、無情無義,把我們這些四十歲以上的職工全部轉(zhuǎn)給勞務(wù)派遣公司,每月只有兩千多元工資,還沒有社保?!?p> 顧曉丹驚訝不已,問:“包括所有人嗎?”
鄧叔喝了一口酒,說:“不全是,我們這里分兩大板塊,酒業(yè)是冼老頭直接管理的,而度假區(qū)和巧克力廠、生物酶制劑工場是李巖管理的,冼博倫很刻薄,但是李巖對員工就很寬厚,李巖工廠里的員工薪水不錯的,研究員工資有一萬多元,技術(shù)工有八九千,就連普工也有五六千?!?p> 顧曉丹吃了一驚,說:“你們可以和李巖溝通溝通。”
鄧叔喝得面紅耳赤,陶醉的點一點頭,說:“嗯嗯,李巖是個好人,但他畢竟只是冼博倫的女婿,不是真正的老板?!?p> 顧曉丹不以為然,說:“我記得李巖是巧克力、生物酶制劑廠的法人代表和股東?!?p> 鄧叔說:“小姑娘,你想得太簡單了,李巖只是冼博倫的棋子,充其量是個馬前卒?!?p> 顧曉丹旁敲側(cè)擊的問:“那你們可以找冼偉芳幫忙調(diào)解呀。”
鄧叔搖一搖頭,說:“偉芳和父親的關(guān)系不怎么好,而且,偉芳不怎么過問莊園的生意?!?p> 顧曉丹安慰了鄧叔幾句,又問:“鄧叔,你是上白天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