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意察覺不對勁時,楚漁已經(jīng)昏厥了過去,她大驚失色。
楚漁的臉上全都是鮮血,她顫抖著雙手朝著楚漁的鼻子而去。
蔣意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還有,還有一口氣。
她從包袱里拿出一個瓷瓶,里面有些養(yǎng)氣丸。
她倒出了兩顆放到楚漁的嘴里,又強撐著地板爬了起來,走到窗邊的水盆前,拿出巾帕打濕了水,給楚漁細(xì)細(xì)的擦拭。
一盆水用完,竟還沒有擦凈,蔣意看著觸目驚心。
她喚了小二又換了一盆水,給楚漁接著擦拭,直到用了三盆水,才勉強擦拭干凈。
“小哥,這點銀子不成敬意?!?p> 酒樓的小二雖然腿在哆嗦,到底也不敢聲張,他接下銀子。
“不知姑娘還需要草藥,小的可以代為購買?!?p> 蔣意想了想,便開了一個簡單的方子遞給小二,“謝謝你了,小哥?!?p> “姑娘客氣,出門在外,都不容易。”
看到小二那秒懂的表情,蔣意這才品出來。
估計是以為他們?yōu)樗奖嫉那槿肆恕?p> 蔣意沒有解釋,楚漁的呼吸已逐漸恢復(fù)了正常。
蔣意松了一口氣,看著楚漁變了的容顏,她眼下的復(fù)雜愈加的濃郁。
那容顏竟和她這么像,比蔣舒和她的相似度更高。
半夜。
蔣意撐不住,坐在床邊睡著了。
楚漁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蔣意趴在床邊睡熟了,他撐了撐手掌,坐起來,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他下了床,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不是白日里穿的那件,想必是他流血流的太多了。
楚漁走到窗邊,外面的月亮正圓。
他透過窗邊的銅鏡,影影綽綽的看著他現(xiàn)在的容顏。
不禁愣住。
竟和蔣意這么像。
他本就雌雄莫辨,若是穿上裙裝,想必會和蔣意更加肖像。
楚漁微微牽動嘴角,恩,笑起來兩人不像的。
她笑起來,有個小梨渦。
而他沒有。
楚漁松了一口氣,看到蔣意安逸的睡顏,他又給她掖了掖被角。
一夜天亮。
蔣意醒來打了一個哈欠,突然感覺不對,她怎么睡到床上了?
床邊一個少年趴在那,蔣意手指微頓,那少年微有所覺,坐起來,看著蔣意,微笑道,“阿意?!?p> ……
阿如到城郊和蔣舒匯合時,她簡單敘述了一下城內(nèi)的情況。
蔣舒俊眉微皺,這幾日,他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勁,探子果然來報,城中已進入了一隊士兵,甚至不比他帶的規(guī)模小。
蔣舒的懷疑成了現(xiàn)實。
若他猜的不錯,有人出手了。
楚朔那里的信息也被阻斷了。
“阿如,你先回城,一切都你和意兒聯(lián)系上,再說。”
“是,少爺。”
“用真顏進城?!?p> 阿如一愣,點點頭,快步向著城內(nèi)走去。
果然城門口。
彭虎親自守在城門樓口,他看著過來過去的人,阿如身體一緊,幸好她沒用面皮。
好在查驗的士兵緊盯帶著面皮的人身上,阿如有驚無險的進了城。
她看著表面風(fēng)平浪靜的徽州城,快步向著附近的酒樓略去。
酒樓里,蔣意帶著楚漁上大廳吃早飯,兩人眉目如此相似,同是俊郎的人兒,過來過去的人,都在看著他們。
突然,“哎呀,煩死了,看什么看,沒見過姑娘嗎?”
只聽“噗呲”一聲,旁邊桌的男人笑出了聲。
“見過姑娘,但是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姑娘。”
蔣意眼眸猛的睜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