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晏要殺我?!?p> 凌風(fēng)面無表情的看著蔣意,蔣意低垂著頭。
凌風(fēng)木然的看著蔣意,她已經(jīng)什么都不在乎了,從被蔣意創(chuàng)造出來那刻起,消失就是她的宿命。
蔣意抬頭看著她,上前緊緊的擁住她。
“蔣意,你出去吧。我累了。”
凌風(fēng)的聲音很低,低的像這世間的塵埃一般。
……
納蘭府內(nèi)。
暗衛(wèi)跪在納蘭若的身前,男人的怒火已到頂峰,一個大活人消失了一周,在都城里竟一點痕跡都沒有。
“要你有什么用?”
暗衛(wèi)低垂著頭,他們都以為九十九沒了內(nèi)力,自然對她沒有設(shè)防,誰知道竟然讓她跑了。
“主子,屬下掘地三尺都沒找到,此人應(yīng)該是離開金國了?!?p> “一群廢物。”
納蘭迦來找他時,明顯感覺到他情緒不對。
“怎么?”
看到納蘭迦,男人的面色一緩。
“沒事。”
“我來是跟你說一身,我得去楚國一趟。”
男人一愣,每年的生日,他都會陪自己過。
“你也大了,不需要我管了。”
納蘭府的老夫人一向不喜歡他,他是庶子,在這府上也只有大哥和納蘭若兩個人是他的牽掛。
納蘭若笑了笑,“趕緊走,省的礙我的眼?!?p> 納蘭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孩子一轉(zhuǎn)眼就這么大了。
想及此,他眼睛不禁有些濕潤。
“你和大嫂……”
看到納蘭若明顯僵硬的身體,他只是嘆了一口氣,“你母親不容易,你擔(dān)待一些?!?p> 納蘭若點點頭,“我會的,你一路小心?!?p> “保護(hù)好大哥和大嫂,替我?!?p> 納蘭若一愣,他不明白老頭子的意思,還沒等他品品這意思,納蘭迦遞給他一封信,“關(guān)鍵時候可以打開?!?p> 納蘭若接過信,白了一眼他,“神神秘秘的,你又不是不回來了?!?p> “若兒,好好保護(hù)自己?!?p> ……
出了府,納蘭迦直奔皇宮。
因著他的特殊身份,可以不經(jīng)傳召便可入宮。
乾清宮內(nèi)。
尉遲敬坐在龍椅上批改奏折,聽到太監(jiān)的通報聲一愣。
“今是幾兒?”
“回陛下,十一月十九。”
尉遲敬停下手中的筆,“傳吧?!?p> 納蘭迦進(jìn)來,恭恭敬敬的跟尉遲敬行了一個禮。
“參見陛下。”
男人親自下來扶起他,“文景啊,朕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私底下見面,你不必多禮?!?p> “陛下,禮數(shù)不可廢?!?p> “好好好,怎么今兒進(jìn)宮了?”
“陛下,臣近期會去趟楚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臣便先來送藥了?!?p> 說罷,他從隨身的藥箱里拿出一個瓷瓶。
旁邊王公公恭敬的接過瓷瓶。
“好,既然你來了,你給朕把把脈?!?p> 納蘭迦彎腰,兩人坐下,幾息后,納蘭迦收起東西,“還是郁結(jié)于心,陛下要自己寬慰自己?!?p> 尉遲敬嘆了一口氣,“文景,你又不是不知……”
“陛下,逝者已逝,這么多年,您該走出來了?!?p> 尉遲敬悵然,思緒已不知飛往何處,納蘭迦安靜的退到一邊。
直到他離開,他好像聽到了尉遲敬一聲痛苦的悶哼和喃語,“蘭芳……”
……
納蘭迦嘴角很快閃過一絲冷笑,隨即恢復(fù)正常,腳步極速的離開皇宮。
這樁事結(jié)束,他便能安心的離開了,誰料轉(zhuǎn)角后,一男人出現(xiàn)。
納蘭迦恭敬停在原地,“太子殿下?!?p> 尉遲瑜頓了一下腳步,“納蘭大人?!?p> “臣不敢當(dāng)?shù)钕路Q大人。”
“……”
“是來給父皇請平安脈?”
“是?!?p> “父皇身體可好?”
“陛下還是老樣子,郁結(jié)于心,不好疏導(dǎo)。”
尉遲瑜沒有說話,納蘭迦便低著頭不再說什么。
良久,男人開口,“那納蘭大人慢走?!?p> “謝太子殿下?!?p> 直到納蘭迦的身影完全消失,尉遲瑜才回過神來。
“殿下……您還去娘娘宮里嗎?”旁邊侍從小聲提醒道。
尉遲瑜皺了皺眉頭,提步離開。
……
納蘭迦坐著馬車離開了皇宮,想到剛剛遇到的尉遲瑜,心中嗤笑,這樣的人,也配做金國的儲君,呵,金國有那樣的國母,教出這樣的儲君,真是可笑。
他正想著事情,車簾被人從外面掀開。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