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吳聊四歲,到了開始上學(xué)的年齡了。
這一年期間,吳聊倒是只花了半年時間便把連他舅舅張三都沒看完三分之一的上百本書籍通讀了個遍,而至于背誦?讀完就可以背下來整本書。吳庸的心境已經(jīng)在這半年里不斷地被這神童洗禮,以至于除非神仙降世,他才能略有心驚罷了。
但是,這還不算完。在后半年的時間里,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子竟然有了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這還不算什么,主要是他還開始看春宮圖!這倒是把吳庸給氣死了。他每次抓到吳聊看羞恥的圖片時,吳聊總會以:“看春宮圖是為了更好地認識到兩性差別,讓自己從小便能更好地防范那些變態(tài)女性?!钡倪@一理由把吳庸給反駁到自己都信了吳聊的話,于是也就放任吳聊不管了。
后面過了半個月,吳聊忽然間就不看春宮圖了,他是這樣對吳庸說的:“那些圖片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東西,雖然可以認識到如何防范,但中心思想就那一個,看多了腦子容易匱乏掉?!眳怯棺匀淮笙舶?!吳聊的自律能力還是很強的,吳庸倒是看別的十五六歲的男孩看著看著就笑了,然后就開始拿幾張紙進廁所了,吳聊比那些腐敗的人好多了,至少不會有精盡人亡的危險(注①)。
然而,這不是離四歲還有將近半年的時間嘛,吳聊又開始讓吳庸喜怒交加了。他首先是要吳庸每日早起時帶他到砍木頭的山上去,剛開始吳庸還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孩子怎么回事?看了半年的書,這半年又改為鍛煉身體了?抱著這樣的疑問,吳庸帶著他到山上去。這小子,竟自己一個人坐在石頭上思考人生!吳庸也是無語。
每次白天思考完,傍晚到家吃完飯后又開始那筆寫日記,那是他每天思考的結(jié)果。吳庸也是有時候翻了翻,思考的東西大概就是吸取前人教訓(xùn),然后加以屬于自己的意義,最后成為自己獨有的思想。
這半年后,吳聊上學(xué),吳庸開始一身輕了,畢竟這小祖宗在三歲時可不得了。
這一年的時間過去,見吳聊只是在自家折騰并未“克死”其他人后,村里人倒是慢慢放下了大部分的芥蒂,在吳聊去城里上學(xué)開學(xué)那天里,村里大部分人的孩子是漸漸地開始接觸吳聊,并且其中幾個成為了吳聊的好朋友。天天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
吳聊早就知道他是村里人所謂的“災(zāi)星”了,心里雖然說有點不舒服吧,但畢竟一些哲學(xué)類的書籍對他影響很大,所以他也就持著一個無所謂的態(tài)度啦。反正現(xiàn)在是一切安好。
但潛意識里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還是根本沒有根治,有時晚上睡覺時還是會做噩夢的。噩夢也就罷了,但偶爾伴隨著噩夢的,還有一段不同的莫名的話語,就比如今天晚上:
這似乎是一個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靜室里,吳聊只感覺他被綁坐在一張椅子上,四周絲毫不能看清楚任何東西。
一道光亮忽然從身后亮起,吳聊驀然回首,只見全村人都在下方看著被綁的他,墊著的是一堆柴火。
吳聊好像聽不見他們說著什么,但從村民們冒火的眼神中就知道他要以一些“罪名”被處死了。
他看見,一位中年男子拿著一根火把往柴里一扔,火勢便蔓延起來。
“不、不、不要!”吳聊拼命掙扎著,他可不想死!
突然,他兩眼一黑,他的身體好像在掙扎著醒來。
“你知道嗎……”一道聽起來像老婦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傳來。
“這里是……”
吳聊只聽見了三個字,也不知后面的是什么地名,他視線范圍之內(nèi)又亮了起來。
這是一座小橋……
看起來很昏暗……
一條長到?jīng)]有盡頭的巖漿流淌……
一些極其模糊的場景映入眼簾。
“你會來的……”
“一定……”
“轟”吳聊腦子似乎要迸裂一般,又是不省人事了。
每次做噩夢時,這段言語總會到來,只不過那些看不清的場景在吳聊的意識里,每次都不同。
噩夢斷斷續(xù)續(xù)地出現(xiàn)了三個月后,戛然而止,再也沒有出現(xiàn)了。吳聊雖然對這異常感到不解,但也樂得日日做好夢。
之后的日子里,自吳聊在城里期中考大放異彩后,村里一些人都對吳聊刷新了認知。那可是滿分啊!于是乎,村里人有的拉下了臉面求著吳庸讓吳聊去給他們的孩子做些思想工作,吳庸當(dāng)然拒絕了。
但是,這還不算完,吳聊獲得學(xué)校表彰后,那些城里家長竟在周末時候大老遠地跑來這個村莊,也要讓吳聊給同輩做思想工作,還許諾有銀子作為報酬!
吳庸一聽,臉上頓時喜笑顏開,還是這些城里人懂我們這些窮苦人民!但依舊是故作鎮(zhèn)定地說:“吳聊不答應(yīng),我也沒有辦法。”于是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去和兒子討論這件事情。
吳聊聽了,臉上頓時星光燦爛,還是這些城里人懂他們家的窮苦處境!于是兩人一拍即合,吳聊從此開始屁顛兒屁顛兒地“上班”了。
此刻開始,往后每周末那些家長一股腦地蜂擁而至,來接這位神童。甚至有的人為了顯得自家高貴好讓吳聊特意輔導(dǎo)下自家孩子,還開始比起馬車豪華程度。吳聊也是醉,不過他也樂得這些家長在此爭斗,算是一大樂事吧。反正只要他賺得開心講得開心就夠了,管他們小孩聽沒聽進去呢,他的目的就是賺錢!萬一有家長真的測試他們孩子到底學(xué)沒學(xué)到東西,大不了就編一個謊話罷了,反正那也是他們自家的事情,就算場面再混亂不堪,但他只負責(zé)賺錢!
至于思考人生之類的東西,吳聊在“教導(dǎo)”時便一邊思考著了,畢竟這“教導(dǎo)”任務(wù)也是關(guān)于思想的。這樣,“進化”腦子和賺錢兩不誤??!
雖然思考的人生問題基本超脫世俗,但吳聊也深知一個道理:吃不飽飯,哪來的精力去思考問題!
超脫世俗的問題,終是在世俗的基礎(chǔ)上加以神話化罷了!
至于“超脫世俗”,吳聊想過,但那也得在世俗間成為“修魄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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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本章第三自然段是作為后面第四自然段的鋪墊,第四自然段才是……(請不要把第三自然段單拎出來過度解讀……不然這本書就沒了啊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