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她是我親戚
“好好休息?!甭棺右啬米咚?,剛一轉(zhuǎn)身,就看見站在門外眼巴巴看著里面的竇元白。
鹿子邑:……
“你這朋友還挺有意思?!?p> 季肴聞言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瞇著眼:“嗯,是挺不錯的。”
鹿子邑如果知道這是SPO的五佬之一,大概會立馬目瞪口呆。
他打開門,沒來得及說話,竇元白已經(jīng)飛快的跑到了季肴旁邊。
“沒事吧大兄弟?”
看得出來他臉上的焦急,季肴搖了搖頭:“沒事,就是這兩天太累了,休息下就好?!?p> 竇元白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他可不想面基第一天,自己大兄弟就出什么事。
“那這個人,是?”
竇元白指的是紀琴。
季肴并不打算透露太多:“是我一個關系很好的親戚?!?p> 這輩子她跟紀琴非親非故,重生這種事,說出來應該沒人會信吧?
竇元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季肴翻身下了床:“走吧,出去聊。”
安市這兩天溫度有些高,外邊光影斑斑。季肴斜靠在沙發(fā)上,鹿子邑的藥的確有效,加上自己愈合能力足夠快,她的傷口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
竇元白并沒有在這里逗留多久,SPO還有事需要他回去,他匆忙的道了別,便離開了莊園。
“小肴兒,你救回來這個人,是誰?”
鹿子邑在實驗室調(diào)著藥,季肴就站在不遠處守著紀琴。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小時,眼看著天都快黑了,紀琴卻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我一個親戚?!?p> “親戚?”鹿子邑并怎么相信季肴的這套說法,季肴以前有簡單給自己講過研究院的事情。能被父母丟到那種地方去的,能有什么關系好的親戚?
季肴也沒再解釋。
實驗室頓時安靜下來,鹿子邑心知季肴不想說,便沒再繼續(xù)追問。
管她是誰呢,既然是小肴兒拼了命救出來的,那么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這時候,紀琴醒了。
她有些迷糊的想坐起來,但發(fā)覺自己渾身沒有氣力。眼看著周遭是全然陌生的環(huán)境,她臉上滿是慌張。
“阿姨,您醒啦?”
鹿子邑原本就在觀察紀琴的狀態(tài),一見她醒過來,立馬就走了過去。
“我這是……在哪兒?”
紀琴的嗓子有些嘶啞,大概是昏睡太久,一直沒有進水的緣故。
鹿子邑思考了片刻,說道:“我是醫(yī)生?!?p> 說罷,他回頭看向季肴:“是小肴兒把你救回來的。“
季肴老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太久未見,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她沉默了半晌,才對鹿子邑說道:“你先出去吧。”
紀琴卻突然激動起來:“小遙?”
她還沒有看見這邊杵著的季肴。
鹿子邑已經(jīng)走了出去,還貼心地關好了門。
季肴這才慢悠悠地走過去,故作鎮(zhèn)定:“我叫季肴?!?p> “之前路過您小區(qū),見您家著火,火勢太大。您又一直昏迷不醒,這才救您到這里來?!?p> 她的聲線有些顫抖,呼吸也有些不穩(wěn)。
“原來是這樣……”紀琴在看清楚季肴的臉后,顯得有些失望,但依舊很有禮貌的說道,“謝謝你了小姑娘,醫(yī)藥費是多少,我轉(zhuǎn)給你吧?!?p> “不用了?!?p> 紀琴的語氣在季肴腦海中與前世的記憶高度重合,她甚至能想到,這些年來,紀琴是怎樣一個人,這樣溫柔而小心的生活著。
“不行啊孩子,阿姨是大人了,怎么能用小孩子的錢呢?”紀琴極力勸說著,“更何況,你救了我,我還沒感謝你呢!”
見紀琴堅持,季肴沒再反駁。她知道紀琴雖然很溫柔,但一向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這醫(yī)生是我朋友,找他看病不花錢的?!?p> 其實在骨子里,季肴也是一個偏執(zhí)的人。
紀琴想了想,從自己貼身的衣服兜里,拿出了一個信封,里面是薄薄的一疊錢。
嶄新的。
季肴一眼就看到了信封上印著“城南研究院”的字樣。
她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紀琴慢慢從信封里把錢摸出來,本來想給一半,但感覺有些少,便將剩下的合在一起遞給季肴。
那不過千多塊的樣子,卻是紀琴一個月的生活費。
季肴突然就感覺眼眶有些發(fā)燙。
她當然不能收這個錢,紀琴卻執(zhí)意要給。
“你如果不收,那我也不能安心休息啊?!?p> 季肴推脫不成,腦里轉(zhuǎn)了一圈,說道:“要我收這個錢也可以,但是您得在這兒養(yǎng)好病才能走?!?p> 她想著,一會兒去查一查紀琴名下的財產(chǎn),想辦法給她補點錢。
紀琴卻有些不愿意留下,這里的環(huán)境一看就是富人住的地方,她在這里有些不倫不類。
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季肴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您長得跟我母親很像。”
“???”紀琴沒想到季肴會這樣說。
季肴接著說道:“我現(xiàn)在是個孤兒?!?p> 她著重的強調(diào)了一下“現(xiàn)在”這個詞,的確,她這輩子從血緣關系上來說,的確已經(jīng)算得上是孤兒了。
紀琴是個極其感性的人,一聽季肴這么說,立刻想到了自己。
自己的女兒,如果還在的話,大概也有這么大了吧?
“好孩子,你剛才說你叫什么名字?”這樣想著,她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
“季肴。”
“是哪個‘ji’哪個‘yao’?”
“四季的季,佳肴的肴。”
季肴干脆在紀琴身邊坐了下來,窗外的路燈漸漸亮起,偶爾有風吹過的聲音。
一切都好。
紀琴拿起季肴的手,一邊摩挲一邊說道:“我有個女兒跟你一個名字,不過她是紀念的紀,逍遙自在的遙。”
季肴的思緒飛回到了以前。
在很久以前,這個人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拉著自己的手,溫柔地說:“我們小遙要記住自己的名字哦,你是紀念的紀,逍遙自在的遙。”
當時的紀琴說:希望不論時間怎么走,你都能記住,做人,逍遙自在最重要。
沒想到她上輩子沒能做成的事情,這輩子還在努力。
“我可以叫你小肴嗎?”
紀琴很溫柔地說著:“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你跟我女兒一點都不像,但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是覺得有種親近的感覺?!?p> “當然可以?!?p> 季肴想,或許她現(xiàn)在有了很多,支撐著自己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