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有人不請自來。
高嶺之花陸柯一下課就來找沈初綻的事早在學(xué)校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沒見到陸柯的當(dāng)事人只好主動來陸柯班外等他下課,于是校草系花事件徹底沸騰。
陸柯:………你們B大嘴不嚴(yán),我要退學(xué)。
校長:求求你。
陸柯還沒說什么,沈初綻主動出擊,“我知道附近有個咖啡館還不錯,一起去那聊聊?”
他也不搭理,準(zhǔn)備掉頭就走。
沈初綻莞爾一笑,“聽說你對罕見病很感興趣?”
“……”誘惑太大,走不了了。
親眼看到刀光交鋒的周法先咽了咽口水,識趣地準(zhǔn)備溜之大吉,卻被一把抓住掙都掙不開,抬眼就看到罪魁禍?zhǔn)钻懩橙嗣娌桓纳卣f,“那行,正好我室友口渴了,一起去吧?!?p> 面對沈系花悠悠飄過來的目光,周法先欲哭無淚:不是,我沒有,聽我解釋??!
咖啡館內(nèi),三人對坐。
周法先:拜托你有沒有搞錯,三個人怎么對坐??!
周法先“不情不愿”地坐在了沈初綻對面,大美女當(dāng)前頭都不敢抬,旁邊的陸柯好心提醒,“笑容收一下,雙下巴出來了。”
周法先:“……”
沈初綻:“…………”
交代完罕見病的事后,陸柯那小腿就按耐不住想跑。
沈初綻淺酌一口,熱氣氤氳,睫毛卷翹,溫言軟語如同驚雷,“陸學(xué)弟看不上我?”
“!”周法先頓時敲響警鐘,準(zhǔn)備圓場,“不是的學(xué)姐你誤——”
陸柯:“嗯?!?p> 沈初綻:“……”
周法先:“…………”
六目相對下,周法先默默吐出剩下的兩個字:“……會了?!?p> 沈初綻問:“為什么?”
陸柯:“我對名字是三個字的人不感興趣?!?p> 沈初綻:“……”
周法先:“…………”那我走???
陸柯微微一笑:不,我走。
“我還有事先走了?!?p> 一把按住也準(zhǔn)備跟著起身的周法先,陸柯張口都不用打草稿,“我室友還有事想跟你談,你們繼續(xù)聊吧?!?p> “哦?”沈初綻一挑眉,目光從轉(zhuǎn)身的陸柯慢慢移到對面人的面容上,雖不是什么絕世大帥哥,但也干凈清秀,主要是看起來特別好拿捏,隨便開了個玩笑,“不知道你想跟我談什么,應(yīng)該不會是談戀愛吧?”
被無情帶來又被無情丟下的周法先想說我自己都不知道,但在那樣一對瑩潤目光的注視下,一開口就像被陸柯360°飛踢了一樣,腦子一熱就。
“可、可以嗎?”
沈初綻:“……”
“你覺得呢?”
死都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周法先鼓起勇氣:“可以!”
沈初綻起身貼近,笑得動人,周法先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如花美眷近在眼前,她、她不會要親我吧???
卻是一巴掌狠狠招呼過來,美人利落豪邁:“走你!”
走出咖啡館,陸柯馬不停蹄的回宿舍整理剛才知道的新信息,卻又忍不住想起別的事。
他是腦子被周法先踢了才會覺得沈初綻跟穗穗長得像,也就笑起來的時候彎彎的眼睛有點(diǎn),除此之外,骨不像也不神似。
他一定是想她想瘋了才會這樣。
甩了甩腦袋,回家專心準(zhǔn)備課題。
沒一會兒周法先也回來了,臉上頂著個大大的巴掌印,苦大仇深地趴在陸柯桌旁,“陸柯,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嗯?!?p> “就是讓你又養(yǎng)花又養(yǎng)貓的那個?”
“嗯?!?p> “漂亮嗎?”
“嗯?!?p> “比系花沈初綻還漂亮?”
“嗯?!?p> 那怪不得了,周法先松了口氣,還好還好,他這個室友還是個正常的凡人。又問道:“那她人呢?這一年來怎么我從來沒見過她?”
某人頭也沒抬,專心寫著課題,但周法先眼巴巴望著,終于得到了別的回答。
“死了?!?p> 周法先:“……”
“小情侶在一起有爭吵有摩擦這很正常,有話好好說,再怎么生氣你也不能咒人家死?。 敝芊ㄏ炔幌嘈?,苦口婆心勸解。
陸柯終于從課題前抬起頭看他。
見他目光清明,沒什么別的情緒,周法先頓時頭皮發(fā)麻,心往下沉,卻怎么也說不出死這個字,“真……沒了?”
“嗯?!?p> “為什么???”視線落在他的電腦屏幕上,終于恍然大悟,“罕見???”
“嗯?!?p> 周法先再也忍不住了,哭著跑出去,嘴里嚷嚷著:“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把沈初綻抓回來讓她再多說點(diǎn)?!?p> 沈初綻:我謝謝你啊。
第二天沈初綻顯然知道了這事兒,見了陸柯便問,“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陸柯看了她一眼,見她眼含熱淚,“性別女,姓名兩個字。”
沈初綻:“……姓什么呢?”
陸柯仰天嘆了一口氣,抑郁了,“她姓明,沒有明天的明?!?p> 身后沈初綻和周法先抱頭痛哭,徹底emo。
因為賣了一波慘而讓隊友為課題更加賣力跑腿的陸柯轉(zhuǎn)過身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有了新隊友的加入,再經(jīng)過陸柯充分的準(zhǔn)備,他們非常榮幸的得了這次課題比賽的感謝參與獎。
陸柯:……你們學(xué)校不公正,我要退學(xué)。
校長:求求你了。
夏教授擺頒發(fā)證書的時候,臉比鍋底都黑,“我早就叫你換一個換一個,非不聽,堂堂夏教授手下帶的人最后得了個安慰獎,說出去都能把人給笑死!”
周法先覺得這事沒這么嚴(yán)重,“教授,我就把這事兒告訴初綻學(xué)姐了,她還沒笑死。”
話音一落,四下寂靜。
夏教授捂著胸口平復(fù)了好一會兒,“嗯,的確是這樣,但你快把我給氣死了?!?p> 陸柯鄭重接過,沒人表揚(yáng)就自己夸,“不過還是引起了社會關(guān)注,這就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我做得真棒。”
夏教授氣得再次捂胸口。
想起什么,“對了,我有個老同學(xué)就在醫(yī)院負(fù)責(zé)這塊的診治,你想不想去見習(xí)見習(xí)?”
某人的腳步一頓,斜睨過來,“那你不早說?”
夏教授:“……”得,沒氣死高中班主任想氣死大學(xué)導(dǎo)師是吧。
醫(yī)院內(nèi)。
與夏老頭差很多年紀(jì)的年輕醫(yī)生摘下眼鏡迎接他,“你就是陸柯吧,挺帥一小伙,我姓趙?!?p> 兩人握手,陸柯老實道:“趙老師,您也挺年輕的,年輕得……話說您跟那老頭真的是老同學(xué)嗎?”
夏教授:……你管這叫老實是吧?
芙水圓子
明穗:聽說有人拿我賣慘? 陸柯:你聽錯了,其實是我在到處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