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鐵,左思認識這種樹木。
這種樹外號叫做鐵木,理論上是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山峰上的,因為其生長環(huán)境這里根本就滿足不了,哪怕是你有種子,鐵樹也是不可能生長起來的。
當然,在一個都能修仙的地方,在這里討論“植被學”確實有點傻x——不說別的,仙人靈氣延年益壽這件事情就夠科學家喝一壺的。
左思本人則是在詢問貍克之后得知修仙世界的人大多都要比左思這樣的家伙多出來一兩個奇奇怪怪的器官,所以說左思本人也就不指望修仙了。
閑話少扯,鐵木這東西在五相五行當中地位非常的神奇,其既包含了本質的“木”,又含有“金”的些許屬性,也行在物理性質上沒什么特殊的,但是修真畢竟屬于神秘系,這時候一些象征意義就會起到極大的作用。
總之,當孤云霞和田猛來到這篇蘇鐵林之后,孤云霞的眉間幾乎直接就皺了起來。
她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鼻子小小的抽動了一下,手里面捏了兩個印,一些玄奧的符號從她身體周圍浮現了出來。
“這里有人下過術式……有點奇怪,這么強大的術式,正常而言只要一個修士路過這里就會發(fā)現,但是為什么這地方能藏到現在?”
女孩的聲音當中很顯然的夾雜上了疑惑,她似乎并不理解這一處地方為什么會這樣,這里似乎超過了她所能理解的犯愁,讓她的聲音當中也夾雜上了難以言傳的困惑。
孤云霞雙手握在一起,她開始快速的把弄起自己的手腕,一些連綿不絕的光滑從那上面閃爍的出來,她似乎在施展什么法術,但那眼花繚亂的光華讓田猛為之愕然。
說實話,她原來確實見過一些道士施法,他們也捏手壓腕,打出無數的手勢已輔助施法,但很少有人能達到這種程度。
孤云霞此刻的手腕可真的說的上是讓人眼花繚亂,大量復雜無比的光華從她的手腕上涌現的出來,向著四面八方徘徊,一些色彩玄奧的光芒也在女孩的身邊涌現了出來,那些光滑構成了一些讓人難以描述的景色,最終化作一攤,變成了好似星空般的景色。
這就是五大宗門弟子的實力嗎?
田猛整個人都陷入了驚愕當中,她確確實實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
震撼力極佳。
“這是?”
孤云霞停下了手腕上不斷扭曲的術式,她的演技當中也流露出來了深邃的驚訝。
而在她的面前,一個龐大的、復雜的、好似太極一般的光影漂浮在那里。
孤云霞略有一些發(fā)愣的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光影,突兀之間,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這是?能制造認知障的術式?”
孤云霞的表情變得格外嚴肅了起來,她身上的氣勢也在這一瞬間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次輪到田猛臉茫然什么也不懂了。
“這是一種特殊的術式,能夠干涉正常修士對于周圍環(huán)境的認知,硬要說的話,可以稱之為上位幻術,只不過換說是攻心的,這種術式更像是佛家那邊的修行?!?p> “佛家?難不成佛教出現在這里,有什么陰謀?”
田猛突然想起來了那些和尚——說實話,她對那些和尚一點好感都沒有,那些和尚總是喊著普度眾生普渡眾生,但結果他們從來也不渡下面的人。
甚至說的嚴肅一點,他們甚至都不渡沒錢的人。
久而久之,這里就傳出來的一個梗。
“我佛不渡窮比。”
那你嗶嗶個毛普渡眾生。
于是,在田猛聽到“佛家”的那一刻,她就想到了一大堆的陰謀論。
“不,并沒有什么?!惫略葡己闷娴目戳艘谎厶锩?,似乎并不清楚田猛為什么會想到這個。
在這一瞬間,田猛感覺到了一股微妙的被鄙視感。
“總之,這里不被發(fā)現,大概是因為這個奇怪的術式,倘若不是有人故意找這里的話,那么就會被這個術式施加認識障,屏蔽掉關于這里的思維。”
孤云霞撥弄起來眼前的術式,小小的嘆息了一聲。
“不愧是……仙人的術式,這種力量……望塵莫及?!?p> 孤云霞發(fā)出了感慨,田猛看著眼前的少女,在這一瞬間她突然感覺這位少女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她好像……并非是單純的傻白甜大宗門修煉者。
似乎是看穿了田猛的眼神,孤云霞的臉上展露笑容,只不過這一次,她的笑容卻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那是一股充滿著自信的笑意,就猶如這世間萬事萬物,都無法阻撓她一般。
“看樣子你反應過來了啊。”孤云霞笑吟吟的看著臉色越發(fā)戒備的田猛,她撩動發(fā)梢,道:“也許我應該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不過在那之前,尊塔的幾位,不用再躲著了,我早就發(fā)現你們了。”
她朗盛朝著背后開口道,田猛整個人則是直接陷入了震驚和恐慌當中。
尊塔?
尊塔的人在后面跟著?
田猛愕然看向背后,發(fā)現那邊空氣略微扭曲,幾個穿著寬大袍子的人踏空而出。
少女仔細瞧瞧,瞳孔不由得為之顫動了一下。
因為那個人正是之前要殺她的那個尊塔執(zhí)事!
田猛的身體后仰,腳步朝著后面邁了好幾布,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摸索身上,碰到了懷間的鑰匙。
而那個執(zhí)事也看到了那處的田猛,他的臉上顯而易見的露出了憤怒和憎恨的神情。
他朝著前面踏了一步,抬起手來,似乎想要動手,但他馬上就看了一眼一邊帶著玩味笑容的孤云霞,鼻息當中發(fā)出重重的哼聲,撤了回去。
“怎么?尊塔的執(zhí)事就這種程度的禮貌嗎?果然,你們那地方……”孤云霞的笑容玩味至極,她樂呵呵的看著眼前三位執(zhí)事,并且有意無意的無視了背后那個不斷擦著腦門的胖男人。
為首的那名執(zhí)事臉色不變,他踏步向前,不卑不亢,如是開口:
“見過孤云霞長老。”
執(zhí)事語氣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