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初見方玉蕁
魏青看的真切,方玉蕁看起來每一巴掌都很重,但是在距離溫玉堂還有寸許地方的時候,卻是輕輕落下,是真正的雷聲大雨點(diǎn)小。
但說到底終究是他帶走了人家孩子,雖然是出于好意,但是他卻是不知道會給方玉蕁造成如此大的困擾。
“對不起!”
魏青的這三個字落下的時候,顯得很是鄭重。
為人父母,孩子便是手中的寶,是最為珍貴的東西,他小時候淘氣,夜不歸宿,回去的時候,父母也是這樣對自己的。
所以他懂此時方玉蕁的焦急。
方玉蕁這才察覺到魏青的存在,卻是也因?yàn)檫@三個字停下手來。
“我和溫玉堂一見如故,他給我打電話,我就過去了,沒想到給您造成這么大的困擾!”
魏青穿著得體,開的車子也是好車子,可落在方玉蕁的眼中,卻是另外一番感覺。
她因?yàn)闇赜裉玫木壒?,可是沒少看關(guān)于孩子的新聞。
她清楚很多富人家的子弟,因?yàn)樽约簺]有辦法生育,便是將自己看上的孩子買回去當(dāng)自己的娃。
這魏青看起來斯斯文文,開的車子卻是極好的,更是給方玉蕁一種斯文禽獸的感覺。
但能夠教出溫玉堂這樣的好孩子,方玉蕁自然是極有素質(zhì)的。
整理了一下妝容,方玉蕁沉聲道。
“您是?”
“哦,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魏青!跑嘀嘀專車的!”
方玉蕁看了看魏青身后的車子,滿臉的不信任。
魏青忙道。
“只是兼職,出來體驗(yàn)生活的,我是萬象匯集團(tuán)的董事長!”
魏青說著,將手中的名片遞給方玉蕁。
看著名片,方玉蕁心中已經(jīng)把魏青徹底定性為壞人了,絕對是那種拐賣孩子的。
“謝謝你將玉堂送回來,有時間請您吃飯,表示感謝!”
方玉蕁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言語中卻真的聽不出半分感激。
“不用,不用,我和溫玉堂是好朋友,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魏青現(xiàn)在只是單純的以為方玉蕁是因?yàn)闇赜裉猛砘貋矶鴮ψ约簯B(tài)度不好,哪里想到方玉蕁已經(jīng)把他定性為是拐賣兒童。
還在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可在方玉蕁眼中,卻是沒有半點(diǎn)誠意。
“玉堂還要午休,改日再找您!”
方玉蕁說著便是帶著溫玉堂向著家里走去。
看著二人的背影,魏青總覺得方玉蕁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但是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他也不可能追上去,不然的話,非得讓人以為是壞人不可。
家中,方玉蕁一臉嚴(yán)肅。
“說,將你和他認(rèn)識的全部過程都告訴我!”
此時的方玉蕁很是有福爾摩斯的感覺,不,準(zhǔn)確的說是審犯人的感覺。
溫玉堂看著老媽,無奈的說道。
“媽,我已經(jīng)不小了,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魏叔叔真的不是壞人,您不用這么緊張!”
“你個小屁孩,你懂什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面獸心?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方玉蕁一連串的排比句,讓的溫玉堂徹底愣住了。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竟是有這么強(qiáng)的語文能力。
方玉蕁其實(shí)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面獸心?
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這樣惡意的揣測別人,已經(jīng)很是不對了,所以倒是沒有說出來。
“我錯了!”
溫玉堂見母親這么嚴(yán)肅,終是沒有再多言。
“哼!如實(shí)交代!”
當(dāng)溫玉堂把自己和魏青相遇的一切過程都說出以后,方玉蕁也是皺了皺眉。
“難道我真的誤會他了?”
方玉蕁喃喃道。
“媽,魏叔叔他——”
“我不管,外面世界太復(fù)雜,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你以后和他保持距離,不準(zhǔn)再坐他的車!”
“???媽,專車很貴的,難得魏叔叔愿意接我,而且我還和魏叔叔做了約定的,我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要進(jìn)入他公司工作的?!?p> “嗯?”
方玉蕁眼睛微瞇,整個人都多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你還簽了賣身契?”
溫玉堂捂住嘴,怎么一不小心把這個說漏了!
“沒沒沒,媽,我只是和他有口頭協(xié)議,沒有簽字!但是魏叔叔人真的很好,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就有一種親近感?!?p> 小孩子的心性一向純粹,這一句話落下,方玉蕁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溫玉堂的父親去世的早,他從小就缺少父愛,而且對任何人都抱著警惕心,許多追求者想要靠近溫玉堂,但是溫玉堂的表現(xiàn)一直都很冷淡,似乎對誰都漠不關(guān)心一般。
能夠讓溫玉堂產(chǎn)生親近感的,真的很少,他的班主任曲老師算一個。
如今溫玉堂卻說,他對魏青有安全感。
“對了,媽,而且你不用擔(dān)心喲,魏叔叔他有女朋友!”
“好啊!你個臭小子,都把注意打到你老娘的身上,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看著老媽那暴怒的模樣,溫玉堂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逃跑。
京都一向自詡為高人一等,能夠成為五府的存在,更是自認(rèn)為應(yīng)該一呼百應(yīng),身為五府年輕一輩的領(lǐng)軍人物,更是將這種想法牢牢的刻在腦中。
這些年沈子晉無論去哪里,不是前擁后呼,不是追隨者一堆,自己扔出去的一點(diǎn)小事,在那些想要同五府攀上關(guān)系的人眼中,便是天大的事情。
但是在東海市,他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阻礙。
看著面前的資料,沈子晉閉目不言,阿莊也不敢多嘴。
自家少爺做事一向很有主張,而且很不喜歡別人插手。
“阿莊!”
沉默好久,沈子晉終是開口。
“少爺!”
被稱作阿莊的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日和魏青見面時,被自家少爺撞暈,又被韓江開車嚇暈的保鏢。
憨是憨了一點(diǎn),但能夠成為沈子晉的貼身保鏢,那么自然也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當(dāng)時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少爺,您說!”
“郎一言沒有回京都吧?!?p> “是的!一直在東海市?!?p> “讓他來見我?!?p> 沈子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郎一言是紈绔,但絕對沒想象的那么傻,不然的話,當(dāng)天席琳設(shè)計(jì)師就不會那么容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