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又是一整個晚上都奮戰(zhàn)辦公室,周一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起身端著自己的水杯來到茶水間,接水的空檔,祁末也拿著水杯來接水了。祁末拿出杯子,先是清洗了一下杯子,然后看著周一說道:“我覺得這里的咖啡很不錯。正好可以提神醒腦?!?p> 周一只是淡淡的說道:“恩,速溶咖啡,是還不錯?!闭f完便輕笑的離開了。
祁末看著周一離開的背影,想著剛才周一露出的溫暖的笑容,不由得自己也被帶動,然后在那兒癡癡的笑起來了。
賈丁來時就看到祁末一個人在茶水間笑的跟個孩子一樣,于是好奇的說道:“祁末,你笑什么呢?”
說完還湊上前看了看,祁末被突然出現(xiàn)的賈丁著實嚇了一跳,迅速說道:“沒什么,就是覺得我們隊里的水好喝?!?p> 說完就自顧自的端著杯子走了。賈丁看著祁末從咖啡機上面取走杯子,嘴里卻說道是水好喝,心里只覺得奇怪,見祁末走了,于是連忙在后面喊道:“一會開會,有重大線索發(fā)現(xiàn)?!?p> 說完便自己接了一杯水,踩著歡快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等隊長賈丁到的時候,基本上人都齊了。眾人一見隊長,小童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隊長,你有什么線索,快說出來?!?p> 隊長此時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說道:“關于無頭女尸這個案子,我們摸排的同事找到了疑似無頭女尸的失蹤人口?!?p> 小童高興的說道:“真的呀,隊長,你快說說。”
賈丁繼續(xù)說道:“據(jù)摸排的同事講,疑似死者名叫譚玉芳,是C市人民醫(yī)院的護士,三年前家屬報了失蹤?!?p> 小童:“隊長,你是怎么找到死者的身份信息的?”
賈丁笑著說道:“那還多虧周法醫(yī)提供的死者左手有針孔這一線索,回到辦公室后我便在想,會有什么人的左手常年都是針孔,而右手卻沒有,”
小童接著道:“所以隊長你判斷是護士。”
賈?。骸笆堑?,所以我將這個線索告訴摸排失蹤人口的同志,果然找到了信息高度吻合的譚玉芳,據(jù)摸排的同事說,已經聯(lián)系上了譚玉芳的父母,明天一早就來局里認尸。”
子楠說道:“總算有點突破了,”
祁末在一旁卻是說道:“我覺得大家還不能掉以輕心,畢竟沒有做最后的鑒定,只是疑似死者,不能明確的表示就是本案的死者,所以我們還是不能讓自己松懈下來?!?p> 賈丁贊同的說道:“對對對,祁末說的對。你們呀,要想祁末學習學習?!?p> 說完便贊賞的看了一眼祁末,然后便宣布道:“既然家屬明天才能來,今天就到這兒吧,大家都早點回家休息,明天怕是要忙很久了,回去養(yǎng)精蓄銳?!?p> 小童和子楠都歡呼道:“哇塞,終于下班了?!?p> 周一微微勾唇,說道:“晚安?!比缓蟊闾Р诫x開,這時子楠趕緊走上前說:“周法醫(yī),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p> 周一道謝的說道:“不用了,我家離這挺近的,你也忙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闭f完就信步離開了。
小童上前打趣道:“我就說怎么著,人家周法醫(yī)拒絕了吧,嘻嘻?!?p> 祁末見此情形,輕倪一眼子楠便快步離開,心中很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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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周一便早早的來了,只見辦公桌上放著早餐,周一拿起早餐只見上面貼著便利貼寫道:“明天該你給我買了。”
周一看著紙條怔住了,思緒仿佛回到了那年夏天,那個陽光耀眼的男孩沖她說“明天該你給我打飯了”,周一不由得嘴角輕揚,抬眼向祁末的辦公室望過去,目光正好撞進祁末的眼睛,好看的桃花眼,正是笑意盈盈的回望著周一。
周一見狀朝他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也算是感謝。
就在這時蔣子楠提著一份早餐來到周一辦公室,嘴中說著:“周法醫(yī),我給你買了…………”
子楠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周一桌上的早餐,于是吶吶的說道:“你,你買早餐了?!?p> 周一淡淡的說道:“恩,以后你不用幫我買早餐了?!?p> 子楠只覺得尷尬無比的時候,小童恰好出現(xiàn),一把拿過子楠提著的早餐說道:“我也沒吃早餐了,給我吧?!?p> 說完便一溜煙的回到了自己辦公桌,然后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子楠也不好繼續(xù)待下去了,只是帶著尷尬的笑容走了出去。
祁末在自己的辦公室目睹了這一幕,心情頓時變好了,覺得手里的早餐都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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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就有人通知家屬來認尸了,經過DNA鑒定,確定了無頭女尸就是譚玉芳,譚玉芳的母親止不住的哭泣,小童心下不忍,便連忙安慰,待到情緒穩(wěn)定下來,賈丁和子楠便詢問道:“請問,譚玉芳是什么時候和家里面失去聯(lián)系的?”
譚母哽咽的說道:“是三年前,小芳說要來C市看望朋友,之后就再也沒有了聯(lián)系,后來我們就報了失蹤?!?p> 子楠在一旁說道:“那您女兒,是不是有個紋身?”
譚母想了一會說道:“好像是,那還是上學那會,她們幾個人一起紋的,”
周一在一旁抓住了譚母話里重點:“她們?”
賈丁顯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于是連忙問道:“您說的她們是誰?”
譚母:“就是小芳她們一個宿舍的,好像是三個女孩,都紋身了?!?p> 祁末在一旁問道:“那您知道,您女兒紋的是什么圖案嗎?”
譚母:“那我可記不清了,小芳她平常都是拿衣袖遮著的,我就看見過兩次,好像是一只鳥,具體的我真記不得了。要是擺在我面前我興許還能認出來。”
賈丁想要確定的問道:“擺在面前真的能認出來?”
見譚母給出了肯定的答案之后,賈丁便道:“小童,聯(lián)系復原組的同事們,”
“好的隊長。”
經過復原組復原之后,很快就確定了譚玉芳的紋身圖案,一只音樂鳥的圖案,眾人看著圖案,一陣靜默之后賈丁說道:“看來還是要去一下譚玉芳曾經就讀的高中才能了解更多的情況,”
祁末在一旁說道:“我去吧,那所高中我熟。”
賈丁一聽,忙說道:“那子楠,你和祁末一起去吧?!?p> 祁末看了一眼周一一眼,點點頭的抬步離開。
周一在心里默念那所高中的名字,發(fā)現(xiàn)還是那么的讓人覺得溫暖。
沒錯,譚玉芳曾經就讀的高中,就是祁末和周一的那一所。
或許溫暖周一的從不是那所高中,畢竟剛到的時候,她還曾經和同學們鬧得不是很愉快。其實算不上什么愉快的高中回憶,只是因為有了不一樣的人,所以一切都變得那么的美好,美好到可以忽略其他的不美好。
子楠開著車,一路疾馳到C市,兩人一路都沒有說話,或許是面對外人,甚至有可能成為情敵的人來說,祁末更加不想多說一句話。
兩人根據(jù)資料顯示,找到了當年譚玉芳的老師,了解情況,只是所有老師紛紛說不知道譚玉芳有過紋身,兩人心中覺得奇怪,就在這時,祁末注意到一位女老師一直局促不安的在遠處,時不時的看向他們這邊,祁末眼力很好,一下子就認出是學校合唱團的音樂老師,于是帶著子楠疾步上前打招呼道:“張老師,您還記得我嗎?”
張老師在一旁看了半晌然后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哦哦,是你呀,小祁,誒,,周一怎么沒來呀?!?p> 祁末笑著說道:“一一她工作忙,下次我?guī)齺砜茨??!?p> 張老師則眉看眼笑的說道:“你們結婚了沒有呀?”
說完繼續(xù)絮絮叨叨的說道:“哎呀,那個時候我就看你們兩個有夫妻像呀,”
子楠在一旁聽著,才知道原來祁末和周一原來是同學,甚至在老師的意識里他們還有可能結婚,子楠暗道不是不讓早戀的嗎?見兩個人越說越多,于是急忙打斷問道:“老師,我們是警察,這次來是想了解一下譚玉芳,你知道她嗎?”
被人打斷說話,張老師也不惱,依舊慈眉善目的說道:“那個孩子呀,我知道,可喜歡唱歌了,當初還是我合唱團的一員了?!?p> 祁末在一旁看著子楠的幼稚行為,不免的心中輕笑道:“那張老師你知道譚玉芳上學時和誰關系好,譚玉芳是不是有過紋身?”
張老師繼續(xù)回答道:“我記得那會呀,譚玉芳和她們宿舍的兩個女孩比較要好,加上都是合唱團的,又是一個宿舍的,所以關系特別好,好的跟親姐妹似的。”
子楠連忙道:“那紋身呢?”
張老師:“紋身呀,還真是有,她們三個人都紋了紋身?!?p> 子楠狐疑道:“為什么學校其他老師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了?”
張老師嘆氣的說道:“學校是禁止紋身的,這個小祁知道,不過她們三個人還是偷偷的紋了,我是在女廁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們三個人在互相討論紋身,而我又剛好看到譚玉芳手臂上的紋身,這才知道?!?p> 子楠點點頭道:“原來是在廁所呀,怪不得學校其他的老師不知道。那您事后沒有想過匯報給學校嗎?”
張老師道:“本來是準備匯報給學校的,但是譚玉芳她們幾個一直哀求我,我一時心軟,就隱瞞下來了?!?p> 祁末在一旁淡淡餓問道:“那另外兩個女孩的名字,您還記得嗎?”
“記得,一個叫莫沫,一個叫孟金麗?!?p>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于是祁末與張老師寒暄了一下便告辭了,兩人便連忙趕回B市。
“原來你和周法醫(yī)是同學呀”子楠道。
祁末聽子楠提到周一,不由得微微一笑,沒有回話,只是繼續(xù)看著剛剛得到的信息,
子楠見狀連忙說道:“我可不管你們是不是同學,反正我告訴你,我喜歡她?!?p> 祁末聽聞,微微抬眼,眼中冷冽無比,說道:“你沒有機會?!?p> 子楠氣急,卻也不惱,只是輕哼一聲便靜靜的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