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做我的奴隸(2)
譚深手中的劍,插進(jìn)登徒的胸口,大口的紅色液體從登徒口中涌出,意識逐漸模糊,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攔住她……”
“呃……”
殿外侍衛(wèi)被擊飛撞開殿門,逆光下略顯瘦削的剪影站在大殿門前,細(xì)長的影子被余輝無限拉長。
“玲公主。”天玄子一眼就認(rèn)出這個身影是失蹤許久的周玲。
“你,竟敢殺他。”周玲看到地上登徒的尸體和譚深手中帶血的劍刃,“他的命,只能由我來取?!?p> 周玲沖進(jìn)殿內(nèi),速度極快,雙手呈抓,直取譚深心臟,好在譚深身穿盔甲,為他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譚深大意,沒有閃,反應(yīng)過來揮劍逼退周玲,手捂隱隱作痛的胸口,才發(fā)現(xiàn)胸甲上硬生生摳出五個指印。
周玲沒有上罷干休,再次向譚深發(fā)起凌厲的攻擊,每一爪下去,都會在譚深盔甲上留下抓痕,不出十個回合,譚深的盔甲被周玲抓的面目全非,手臂胸前留下數(shù)道血痕。
“玲公主殿下,登徒還沒死?!敝芰岬恼惺疥庪U毒辣,路數(shù)絕不是出自花坊,纏斗下去譚深兇多吉少。天玄子確定登徒還有鼻息,趕忙攔住兩人。
周玲指尖伸到登徒鼻前,確實還有一絲微弱氣息,立刻取出一粒棕色藥丸灌入登徒口中,“登徒若死了,我定取你的狗命陪葬。”
登徒心臟生在右側(cè),譚深的劍并未刺入心臟,靠著周玲的還魂丹,勉強撿回一條命。登徒恢復(fù)意識已是兩天之后,且身體非常虛弱,“到閻王殿沒?”
“很想死嗎?”隔著面紗登徒都能感受到周玲散發(fā)出的寒氣。
“沒到,再睡會兒……”登徒想翻身避開周玲的視線,胸口疼痛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怎么就疼不醒……”
又睡了兩天,登徒的狀態(tài)恢復(fù)了許多,但始終不敢劇烈活動,胸口的傷尚未愈合,行走活動都要小心含著胸,以免撐開傷口。
連續(xù)兩天周玲沒有出現(xiàn),登徒終算是松了口氣,應(yīng)該是走了吧!歷經(jīng)兩世,這還是登徒頭一次怕女人。上次廢棄驛站對他下藥下套,險些翻車被燒死。還是要早做打算,找機會逃出陪都,以免周玲回來又想出什么損招折磨他。
登徒剛為周玲不在而慶幸,周玲就推門而入,手中拎著手腕粗的鐵鏈,扔在他的面前,“帶上?!?p> 登徒看著地上的鐵鏈,盡頭的鎖扣圍成一個圈,顯然不是帶在手腳上,而是脖子。
“你讓我?guī)揖蛶ВM不是很沒面子。”登徒心中暗罵周玲,竟然給他帶狗鏈,是把他當(dāng)狗嗎?
“帶上?!敝芰崂^續(xù)用毫無感情的聲音命令道。
“想都別想,今天我就算死,咬舌自盡,也不會帶狗鏈?!钡峭揭炎龊门c周玲殊死一搏的準(zhǔn)備,和談時周玲表現(xiàn)出的實力遠(yuǎn)弱于登徒,登徒有信心一招制敵。
“帶上?!敝芰峒?xì)長的指尖挑起鐵鏈,抬到登徒眼前,“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帶上?!?p> “就是現(xiàn)在!”登徒突然出手,奪下鐵鏈,單臂勒住周玲脖子,將鐵鏈纏在周玲身上,“帶我離開這,走!”
“恢復(fù)的很好,愚蠢的奴隸,你會后悔的。”周玲身體后傾,靠在登徒身上,雙手抓住登徒腰部,五根手指同時發(fā)力。
登徒吃疼,只能推開周玲。擺脫束縛后周玲馬力全開,身法之靈動令登徒吃驚不已,“這確定是幾個月前……”
周玲掐住登徒的喉嚨,五個手指陷進(jìn)肉里,登徒無力反抗,只能束手就擒。
“帶上。”周玲一點點加大指尖上的力度,死亡緩緩降臨的感覺使登徒陷入無盡的恐懼。
“不……不……可能?!庇捎谌毖酰峭降膾暝@得蒼白無力,雙眼瞳孔放大,眼前的畫面愈發(fā)模糊。
“帶上!”周玲單手拖著綿軟的登徒,摔在墻上,登徒口吐紅色液體,四肢軀干仿佛被萬千只手捏緊抓牢,無法活動半分。
“不可能,老……子不是……狗?!?p> “當(dāng)然不是狗。你是我的奴隸?!敝芰岵辉趶娗蟮峭角?,親自動手將鐵鏈拷在脖子上。
周玲入陪都行宮如入無人之境,譚深從此便患上了恐懼癥,起初只是懼怕陌生面孔的女人,一年后越發(fā)嚴(yán)重,只要是陌生面孔都會被譚深視為刺客,他居住的宮殿不允許有女人,飲食起居全部由行宮中的太監(jiān)負(fù)責(zé)。
譚深的怪病給了唐忠難得的喘息機會。唐忠接手平叛后,幾番冒進(jìn),都中天玄子設(shè)下的陷阱,不僅被叛軍打的欲仙欲死,還丟了陪都及其周邊的十二鎮(zhèn),譚深趁機稱帝。
譚軍死傷慘重之余,軍中謠言四起,逃兵越來越多,眼看局勢失控,唐忠只得請旨,希望譚嘉能重新啟用鞠守仁。
譚嘉無奈,眼看著譚深勢力在版圖上不斷擴張,叛軍也從兩萬壯大到近十萬,只好硬著頭皮把革職僅半月的鞠守仁請了回來,并下了血本,將都城防衛(wèi)軍交由鞠守仁調(diào)度。
“來人!有刺客!”譚深從夢中驚醒,殿外侍衛(wèi)聞訊趕來,寢宮內(nèi)只有譚深一人,這種事侍衛(wèi)們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每晚都要鬧個一兩次,每次只要及時趕來即可,完全不用擔(dān)心譚深的安危。
“朕要見天玄子!”譚深對侍衛(wèi)吼道。
天玄子匆忙趕來,見譚深披頭散發(fā),精神萎靡,“陛下何故如此?”
“朕要殺了周玲和登徒?!弊T深不賣關(guān)子,直接說道。
“陛下不可?!碧煨又苯臃駴Q了譚深的提議。
“不可?你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譚深厲聲問道。
“臣只是將死的方外之人,自然不是皇帝?!碧煨踊卮鸬?。
“朕是譚的皇帝,朕想殺誰,就殺誰?!?p> “陛下是否忘了,周玲仍是周國公主,臣仍是周國的國師,沒有周,就沒有陛下的譚?!碧煨愚q解道。
“那又如何,朕是的天子,天子想誰死,誰就要死?!弊T深不顧天玄子反對,執(zhí)意要殺周玲與登徒。當(dāng)即令重兵,圍剿兩人。
過去半個月是登徒這輩子最難忘漫長的歲月,每天為奴為婢之余,還要承受周玲各種慘無人道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