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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這么紅

289.料亭聚餐

我真沒想這么紅 二馬路野驢 3013 2020-12-29 21:00:21

  有過職場經(jīng)歷的朋友們大概都有同感,在公司舉辦聚餐活動的時候,上級領(lǐng)導或者老板們往往都是到現(xiàn)場露個面,喝一兩杯酒吃幾口菜,過不多久就會離開,并不會長時間的逗留。

  掏了錢做了東,卻沒有享受完整個宴席,從這一角度來看,似乎有點兒虧。

  為什么老板或領(lǐng)導們要中途退席離開呢?

  不是因為他們的地位高,會在席上被人敬酒灌醉,而是因為他們很有自知之明——基層職員們會因為領(lǐng)導或老板在場而感受到很大的壓力。而公司舉辦聚餐活動的目的,恰恰就是為了讓員工們釋放和緩解壓力。也就是說,如果當老板的和當領(lǐng)導的沒有眼力勁兒,長時間的逗留不走,舉辦聚餐活動的意義就會大打折扣,甚至適得其反。

  當然,凡事都有個例外。

  如果老板很好說話,能夠放下架子來,或者與員工之間沒有多少年齡差,大家伙兒有許多共同話題可聊,能玩到一塊兒去,那就又是另外一說了。

  比如蘇謹言。

  若是對動漫藝術(shù)或二次元文化沒有一定程度的熱愛,又怎么可能弄出《Pocket Monster》這樣的項目來?單憑這一條,蘇謹言就已經(jīng)在職員們心中立下了一份印象,解鎖‘同道中人’的成就并獲得了不小的認同感。

  再加上重生前看過的其他動漫作品……這幫熱愛二次元文化和動漫藝術(shù)的職員們?nèi)绻胍囊涣倪@方面的內(nèi)容,不夸張的說,蘇謹言能跟他們連聊好幾天都不帶重樣的。

  共同話題多得是,不怕聊不來。

  年齡也沒差幾歲。

  至于性格這一塊兒。蘇謹言沒有認生的毛病,本身就挺開朗的,加上還有武烈在中間牽線搭橋打圓場,他本人也想要盡快的跟職員們熟悉起來……

  也就幾杯酒的功夫,蘇謹言便完美的融入了現(xiàn)場,跟職員們打成了一片。

  “武哥,來,咱倆碰一個?!?p>  “走著。”

  一口清酒下肚,回味片刻,蘇謹言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龍蝦刺身,沾了點兒特調(diào)的芥末汁塞進了嘴里。

  雖然不怎么喜歡生魚片,但龍蝦刺身這玩意,還是挺對蘇謹言胃口的。沒有魚類脂肪的肥膩,甘甜的味道更勝一籌,再加上獨門蘸汁的襯托,越發(fā)的清爽可口,滋味可稱一絕。

  “真不錯?!睗M意的點點頭,蘇謹言笑著跟武烈開了個玩笑:“武哥,回頭你那個餐廳里也弄個這唄。要是有這道菜,我最少每個禮拜去一回?!?p>  “我倒是想啊?!蔽淞覜]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成本太高了,你想讓我賠死么?”

  “成本高就賣貴點嘛,大不了弄個預約制也行啊?!碧K謹言繼續(xù)慫恿道:“你看看人家這兒是怎么做的,照搬還不會么?”

  “這是能照搬的么?”武烈往嘴里塞了塊烤熟的魚肉:“人家都傳到四代目了,從第一代算起都干了快八十年了。老字號的底蘊,是我那個才開了不到半年的小店能比的么?”

  “底蘊不夠錢來湊啊。武哥,以你的身家……是吧?!?p>  “去去去?!碧鸨痈K謹言碰了一下,武烈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可不是錢多就能解決的事兒。別的不說,人家這店里能叫藝伎,你讓我上哪兒弄去?”

  “藝伎?”突然聽到這個詞,蘇謹言頓時來了興致:“是我理解中的那個藝伎么?”

  “你理解中的是哪一種?”瞄了蘇謹言一眼,武烈壞笑起來:“說來聽聽唄。”

  “……?!北緛磉€沒什么邪念,被武烈這么一笑,蘇謹言也想起了島國這邊的特產(chǎn)。

  搖了搖頭,蘇謹言哭笑不得的說道:“你想哪兒去了。在島國這邊呆久了,腦回路都染上顏色了么?我說的是臉涂成雪白一片,眉毛上點兩團黑點點,會跳RB舞,只賣藝不賣身的那種?!?p>  “哦,那種啊,我還以為你說的是‘那種’呢。”

  因為武烈話里拖了個長音,已經(jīng)有幾個人把視線轉(zhuǎn)過來了。雖然明知道他們聽不懂自己與武烈對話時說的中文,但被美智子和愛子兩女盯著,蘇謹言還是多少有些尷尬。

  “……能好好說話不?”不得已,蘇謹言只能端起小瓷瓶,親手給武烈又斟了一杯酒:“喝了這一杯,給我個面子成不?好歹我也是當老板的?!?p>  “行吧?!蔽淞疫@才收回了壞笑。

  終于把話題拉回來了,想起剛才的對話,蘇謹言又有些好奇的問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不是只有京都那邊才有么?怎么這邊也有啊。”

  “你從哪兒聽說的只有京都才有藝伎?”

  “誒?”難道這又是一個平行世界里特有的不同之處?蘇謹言在心中暗暗的嘀咕起來。

  經(jīng)過武烈的解說,蘇謹言這才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在這個平行世界里,藝伎也是很受尊重的一項職業(yè)。論地位,雖然比不上歌舞伎演員們,但不可否認的是,藝伎也是因為‘傳統(tǒng)文化繼承人’的身份而受到了尊重和重視。

  當然,這里說的是正兒八經(jīng)在相關(guān)部門登記造冊過的正規(guī)藝伎,那些個掛羊頭賣狗肉做皮肉生意的并不包含在內(nèi)。

  至于為什么這個平行世界里的藝伎更多,活動范圍出了京都,遍布整個島國……其實這都是因為歷史上發(fā)生過一個典故——在20世紀初,出了一位歷史地位相當于夏目漱石的大文豪。在某次受邀參加宴會時,他被一名藝伎的精湛舞姿所吸引,然后,趁著半醉的酒意,寫下了一篇文學價值極高的文章。

  在此文中,這位文豪不止一次的發(fā)出‘要是她能洗掉面上的妝容,讓我一睹真容該有多好’的感慨。文辭之華美,語氣之熾誠,遍數(shù)這位大文豪之前創(chuàng)作出來的其他作品,無出其右。

  才子有愿,佳人怎能無動于衷?感念于這位文豪的誠意,也是因為性格中本就帶著幾分不安于傳統(tǒng)的叛逆,于是,就在文豪乘著酒興寫下這篇文章之后,當時那位藝伎也很是配合的當場卸下了自己臉上的白妝,以從藝伎這一行隱退為代價,滿足了這位大文豪的心愿。

  待客時要將臉涂白,是從17世紀這一職業(yè)誕生時就傳承下來的行業(yè)規(guī)范。

  在這兩個多世紀里,或許已經(jīng)先有其他人違背了這一規(guī)范,只不過,那些人和事都泯滅在了歷史中,無人知曉。

  所以,對于宴會現(xiàn)場的所有賓客而言,‘藝伎當場卸妝隱退’這件事是真的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沖擊。

  再加上這位藝伎長得真的很漂亮,酒醉之中的大文豪當場許下了承諾,表示要娶她為妻。以及宴會現(xiàn)場正好有一名來自于米國的記者,他還帶著一臺照相機……就這樣,歷史上留下了一篇極為浪漫的典故,同時,還留下了一張可供后人瞻仰的證明照片。

  才子佳人的故事,無論放在哪個時代,都不會過時。

  大文豪和藝伎之間的故事,不僅吸引了無數(shù)吃瓜群眾的追捧,同時,還引來了同行業(yè)者的爭相模仿。

  不知從何時起,藝伎行業(yè)里又多了一條‘晉升花魁后,方可獲得去白資格’的規(guī)矩。

  正是因為多了這么一條規(guī)矩,所以才會使得藝伎這一職業(yè)的從業(yè)人數(shù)大大增加,遠高于蘇謹言重生前的世界——不用涂白,意味著可以用本來面貌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線里,如此一來,就可以規(guī)避掉‘角色紅了人沒紅’的尷尬狀況,讓更多的好處落在當事人的身上。

  天下熙攘,皆為利往。

  藝伎當?shù)煤茫瑫x升到花魁這一級,獲得的好處不比當個大明星差。再加上藝伎這一職業(yè)有‘賣藝不賣身’的規(guī)定,干這一行等于給自己套上了一個官方認證的清白Buff……

  往高了看,有相當于大明星的美好前途可以奔,往低了看,也不會比俱樂部里的那些女公關(guān)差。有一說一,在這個平行世界里,藝伎這一行對想要賺錢的女孩們來說還是蠻有吸引力的。

  從業(yè)人數(shù)越多,分布范圍自然也就越廣。

  “不僅鐮倉這邊有藝伎,箱根、草津、別府、熱?!傊?,傳統(tǒng)料亭和旅館比較多的地方,都有藝伎的身影?!蔽淞倚χf道:“當然,藝伎最多的地方,肯定還是京都、大阪還有奈良三地?!?p>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就京都那邊有呢?!?p>  “說了這么多……”灌了杯清酒潤潤喉嚨,武烈笑著問道:“蘇社長,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啊?叫兩個藝伎來熱熱場子唄,我這一大堆話總不能白說了吧。”

  “那行。”話說到這份上了,蘇謹言當然不會拒絕:“聽你說這么多,我也確實有點好奇?!?p>  “這才對嘛。”笑著豎了個大拇指,武烈站起身來,拍了拍手,把大家伙兒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各位,咱們社長讓我問一問,有人想要看藝伎的表演么?有興趣的舉個手!”

  “誒?哦~!”

  “我我我~!”

  “社長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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