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按照爺爺?shù)姆愿?,在姑姑白玉蘭的帶領(lǐng)下前往洗塵瀑布。一同前往的除了王宮浩南他們?nèi)酥膺€有白珍珠這個標志的美人。或許是因為這個白珍珠長得漂亮,神情之間也跟秋葵有點相似,所以杜光總是偷偷摸摸地看看她,時間久了他竟發(fā)覺每當自己也白珍珠目光相對的時候,胸口總是猝不及防的呼吸急促,這一點哪怕是以前面對秋葵的時候也不曾有過。白珍珠見杜光總是偷偷瞄自己,就想要捉弄一番,湊近杜光身邊說道:“光哥哥,我聽說你跟我表姐一起長大的,你總是保護她,你是不是也很喜歡她?”這個問題直接將杜光問的面紅耳赤,趕緊解釋道:“白小姐說笑了,我與葵兒只是青梅竹馬,彼此之間當對方是哥哥和妹妹,并無其他。”白珍珠見杜光臉紅紅的,知道自己一定是猜對了,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我表姐跟王宮將軍在一起,我看你總是偷偷瞄我,是不是覺得我跟我表姐長得也很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杜光的心臟此時早已跳動迅速,不知該如何回答。
一路上,秋葵都會刻意走到杜光身邊,總是會照顧到他的心情,她也了解杜光,雖然杜光表面剛硬堅強,但內(nèi)心卻是孤獨惆悵,總擔心自己是人魔混血不被世人接受。所以在白珍珠靠近杜光的時候秋葵就下意識的慢慢走進,深怕白珍珠年紀小而說出不該說的話來。見到杜光面色漲得通紅,秋葵趕緊出面解圍,說道:“珍珠妹妹,我阿光哥哥為人剛正,心思細膩又可堪大任。妹妹剛才這么問是不是也喜歡我阿光哥哥呢?不如我們親上加親如何???”“葵兒,休得胡說……”杜光趕緊正色訓斥道,一邊又看了看白珍珠,此時她也是一臉通紅的樣子,杜光心中覺得十分尷尬,就趕緊找了借口走開,獨自一個人走到水邊。
此時,白玉蘭也走了過來,對女兒訓斥道:“珍珠,杜光將軍身世特殊,你千萬不要戳中他人的痛處,而且我看他也是真心對待你表姐,你絕不可再像剛才那樣戲弄別人?!卑渍渲槁牶笠魂囆呃ⅲf道:“我知道了娘親,我等會兒就去跟他道歉。”白玉蘭滿意地點點頭,又跟秋葵姐他們說:“前面就是洗塵瀑布了,葵兒,這瀑布可以洗凈你丹田氣海的所有污穢,這樣在你重新凝結(jié)修為的時候就可以更加順暢,一會兒你可千萬記得要凝神靜氣,不能心存雜念?!?p> 白珍珠見杜光獨自一人,還沒有跟上大家的腳步,心中慚愧。想著他肯定是因為剛才自己的話在生氣,所以就悄悄地離開了大家,想去看看杜光,順便跟他道個歉。白珍珠沿著路邊的小溪走去,看看杜光獨自坐在溪邊,手上拿著一片綠葉在那吹奏,就走了過去。走著走著,覺得那吹奏的歌曲原來這么好聽,歌聲時而歡快,時而憂傷,白珍珠非常好奇這首曲子到底吹的是什么,但卻不忍打斷,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杜光的身邊仔細的聆聽。由于杜光吹奏入神,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坐著一個人,直到曲終才發(fā)現(xiàn)原來白珍珠一直坐在身邊,杜光向白珍珠笑了笑,此時也已經(jīng)是黃昏,太陽的余暉打在杜光的臉上,白珍珠突然覺得杜光給人一種暖暖的感覺。她殘酷地說道:“光哥哥,剛才是我亂說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倍殴庀仁且徽?,隨后爽朗地笑道:“哪兒的話,我堂堂男子漢怎么會跟你一個女子計較呢?!卑渍渲榻璐藛柕溃骸皠偛拍鞘浊雍煤寐?,是你自己編的嗎?”杜光笑了笑:“是啊,我這十八年的人生都在這首曲子上。”“?。俊卑渍渲槭煮@奇:“你把你的人生寫在了這首曲子上?”杜光的神情顯得有些惆悵,“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就算每天都有很艱苦的訓練,可是那時候身邊總有一些跟我一樣的伙伴,而且每次訓練之后都能回家跟母親好好吃個飯,后來漸漸長大了,跟母親見面的次數(shù)也很少了,身邊的伙伴也多數(shù)因為出任務(wù)而聚少離多,有些甚至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了。再后來,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開始痛恨這個世界的一切,迷茫、瘋狂占據(jù)了我所有的人生。直到最近我才慢慢開始學著去接受。這曲子的歡快、憂愁和痛苦就代表了當時的每個時期?!?p> 白珍珠這才發(fā)覺原來杜光詩歌內(nèi)心世界這么豐富的人,他的身世真的是很可憐。所以就趕緊安慰道:“光哥哥,其實你不必這么在意,你是個好人,我們也根本不介意你的血脈。”說出了心事的杜光此時覺得心里舒服多了,開心地說:“謝謝你安慰我,我們走吧,也差不多該回到大家那去了?!卑渍渲辄c點頭,他們還不知道危險正在朝著自己慢慢逼近。小溪對面不遠處的叢林中正有兩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那家伙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更讓人驚訝的是那家伙竟然有四只眼睛,那深色的瞳孔看了就讓人感到窒息。突然間,這家伙竟加快了速度,直接涉過溪水,直奔杜光和白珍珠而去。杜光和白珍珠兩人見到小溪邊上的動靜,看到這么這么大一只巨獸正朝著自己奔來,心中大驚。
“是四目巨猿。”白珍珠大叫道,杜光作為一個陌生人來到這陌生之地,雖然不知道眼前的四目巨猿究竟是何生物,但是從小在這長大的白珍珠卻是十分了解的。這四目巨猿天生是白龍一族境內(nèi)十分厲害的靈獸,平時都會群居在巖洞內(nèi),而且它們天生就力大無窮,生來就是太虛境,可以說每一個都具備了像白生太虛這樣的天賦,若是年紀稍大點,很可能就是真元境和玄武鏡?!肮飧绺缈焯?,這家伙發(fā)起脾氣來十分兇猛,你不是他的對手。”白珍珠面露驚恐,眼前的巨獸讓她驚慌失措,她雖然也是從小接受訓練,但卻從沒有與任何敵人產(chǎn)生過正面沖突,更何況白龍一族世代隱居,從未與外界有過摩擦。杜光見她竟這般驚慌,連忙將她擋在身后,杜光與她可謂是截然不同,他從小就在危險中長大,就算沒有遇到危險魔族的上層也會將他置身危險之中,他鎮(zhèn)定道:“別怕,你只管自己逃到你娘那去,通知他們有危險。你現(xiàn)在就趕緊跑,我會拖住這畜生?!?p> 杜光做好了以死相搏的準備,可此時的白珍珠卻已經(jīng)是雙腿發(fā)軟,她早已忘記自己是白龍一族的后裔,有著不凡的修為,此時的她竟全然忘記該如何施展。杜光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趕緊出擊吸引巨猿注意,將它從白珍珠身邊引開,他還真怕這千金小姐會突然一下子嚇暈過去。“畜生,接我一拳。”說著就奮然起身,騰空而起,右手握拳直擊,一拳打向那巨猿的鼻眼。誰知那巨猿狡猾多端,竟伸出手擋在自己的鼻眼前,杜光的拳頭剛好打在它的手掌上。拳掌接觸的那一瞬間,那巨猿竟一把握住杜光的拳頭,狠狠地將他甩向空中,幸好落下的地方的小溪,否則杜光這一落地非摔得重傷不可。巨猿見杜光落入水中,也不趁機追打,徑直向著白珍珠走去。她見杜光掉入水中,心中既傷心又絕望,氣憤之余鼓起勇氣想要還擊,但又怕激怒了巨猿丟掉性命。
遠處高山上,老族長和幾位長老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大長老有點坐立不安,上前催促道:“族長,再不出手,珍珠這丫頭可就要受傷了?!薄霸俚鹊取崩献彘L表面平靜地說道,實則內(nèi)心波濤翻涌,不忍孫女受到傷害,卻又想看到孫女能夠勇敢面對。突然間,他們看到了希望,白珍珠雙手結(jié)印,無數(shù)道冰錐像箭一樣飛向巨猿,這是族內(nèi)最淺顯的功法——玄冰箭。可是,四目巨猿又怎是那么好對付的,它全身堅硬如鐵,一般的攻擊根本不能傷其分毫。遠處的爺爺和幾位長老看著心中著急,老族長更是跺著腳喊道:“冰凍它呀,怎么這會兒就這么不機靈呢?”可不管怎么喊,白珍珠都聽不到,她見剛才玄冰箭根本不起作用,反而激怒了巨猿,早已方寸亂。